翌日,雪璃山,山洞中。
“啊——!你、你在干什么?!”等即墨鸢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躺在墨紫倾的怀中,而墨紫倾粉嫩的红唇险些落在她的脸上,吓得她猛地跳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瞪着墨紫倾。
闻言,墨紫倾委屈的眨眨眼,用袖子娇羞的遮住脸,幽怨道,“小鸢鸢,昨夜你抱着人家又亲又啃,还险些将人家扒光了,呜呜,人家都被你看光了……”生怕即墨鸢不信,墨紫倾慢慢掀起袖子,露出雪白撩人的藕臂,密密麻麻的牙印无声控诉她的暴行。
“谁……谁许你叫我‘小鸢鸢’了?!你给我闭嘴!”即墨鸢冷冷白了墨紫倾一眼,对她恶俗套近乎的称呼表示强烈的抗议,同时飞快的扯下她腰间的半块玉佩,毫不留恋的转身向外走去,没好气道,“老娘救你一命,以身相许不必,玉佩当作谢礼,从此两不相欠,现在告辞不送!”
眼见即墨鸢真的要走,墨紫倾忙追上去,死死拽着她的袖子,不肯让她走。一双乌黑的眼珠子泛着泪光孤溜溜转了一圈,可怜兮兮道,“娘子,你去哪里?又要抛下人家吗?”
呃,她、她没听错吗?
即墨鸢俨然一副被雷劈了的傻样,僵硬的转身诧异的看向墨紫倾,结结巴巴道,“你、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再说一遍?”
“讨厌,你就知道欺负人家。”墨紫倾抛给她一计媚眼,袋鼠般挂在她的身上,还亲密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撒娇道,“娘子,你在哪里,人家在哪里,人家还不容易找到了你,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呜呜,反正你说什么,人家都不会放手的。”
说好听点,是天真烂漫,说难听点,该不会是傻了吧?
即墨鸢翻了翻白眼,无语的推开墨紫倾,一本正经的警告道,“墨紫倾,无论你有什么目的,老娘现在没空陪你玩,若是识相点,以后见了老娘就滚的远远的,否则,休怪老娘杀了你!”这个傻白甜白莲花圣母女主,老娘可是与你水火不容的恶毒女配啊!
闻言,墨紫倾顿时红了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即墨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欺负了她呢?
撒娇卖萌是女主的专利,能迷死一大票的男主,可她即墨鸢不吃这一套,当下没好气的闷哼一声,心高气傲的向前走去。
“昔日,你亲手递给我一把匕首,让我了断余生,今日,你不辞千里舍命救我,却又要离我而去吗?”身后突然响起墨紫倾的笑声,如秋风扫落叶般萧索,如梅花纷落般凄凉,让她的心无端泛起一阵苦涩,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只听那人痴痴地唤道,“鸢儿,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你若不想见我,我可以永远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若不相信我,我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你;总之,我墨紫倾是死是活,只不过是你一句话而已。”
呃,这算是表白吗?女主被她毒疯了?
即墨鸢郁闷的扶额,两道纤眉难得拧在了一起,苦着一张脸道,“墨紫倾,我下毒害你,累你冰封于此,你为何不恨我?或者说,你煞费苦心的接近我,又要玩什么花样?”
即墨鸢咬牙切齿的揉了揉拳头,暗道:该死的墨紫倾,老娘还没和你算封锁功体之仇,你倒先来找老娘的晦气了!看老娘不好好教训你!
见即墨鸢还是停在了洞口,墨紫倾方才露出一丝笑意,美目弯成迷人的月牙,甜甜道,“小鸢鸢,我出生的时候,天降紫光,七日不散。当朝国师特意来此,为我占卜吉凶祸兆。自我出生至今,国师之言,一一应验。”
“所以呢?”眼见墨紫倾还有滔滔不绝说下去的架势,即墨鸢冷不丁的冒了一句,讽刺道,“你不会想说‘国师说你和御玄清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让我没事滚远远的,别妨碍你们谈情说爱是吗?’”
“啊……鸢儿,你在说什么?关御玄清什么事?”墨紫倾一脸无辜的望向她,无声的沉默着,随即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含嗔带羞到,“鸢儿,你不要误会,我和御玄清没什么的。当时……国师说,说我上清风谷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今生挚爱之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额,没想到女主的还是天真浪漫主义者,这智商真的低到了一种境界,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无稽之谈,不可信也。”即墨鸢冷冷瞥了一句,转身正欲离开山洞,却见一条艳蛇慢慢的蠕动过来,猩红的长芯似是勾命的阎罗。
这条该死的艳蛇还没走,看来是想等她冻死了,再过来吸干她的血,真是奸诈狡猾!
看了一眼白莲花圣母女主,该不会蠢到舍命救毒蛇吧,即墨鸢轻叹一声,认命的折了回来,将墨紫倾护在身后,压低了声音道,“别怕,这条蛇由我来对付!”
经即墨鸢这么一提醒,墨紫倾也注意到了正在进入山洞的艳蛇,脸上顿时露出阴狠冰冷的目光,比凶残的毒蛇还要恐怕几分,可惜背对着她的即墨鸢,却错过了她精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