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书中的即墨鸢对墨紫倾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放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这种巨大悬殊的落差感,真能把人活活逼疯!让人性情极端大变。
可这个呆头呆尾的男主,竟还怕她的怨念不够深,继续“煽风点火”道,“倾儿她昏迷之前,还一直在唤着你的名字,要我不要怪你,要好好照顾你,否则,她死也不会瞑目的。她不怪你给她下毒,只怕你误入歧途……”
“够了!”平日惜字如金的冷夙尘,此时竟像中了邪似的,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真和啰嗦的唐僧有几分相似。即墨鸢不耐的打断了他,同时悄悄向旁边挪了几分,懒得再听他废话。
幻雪烟书中的白莲花女主,容貌可谓是倾城倾国,一袭红衣如凤凰浴火,眼角一枚朱砂泪痣,更添艳丽惑人之色,凡人一见,无不丢了三魂七魄,仙魔一观,恨不得赴汤蹈火。
更可恶的是,此女心地善良,待人真诚温和,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比林妹妹还有娇弱几分,完美的简直人神共愤。
和风华绝代的墨紫倾一比,她简直就像只无地自容丑小鸭,毁容之前就是天差地别,毁容之后更是天上地下!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见即墨鸢久久不说话,双手使劲揉着脸,冷夙尘面露一丝担心,修长如玉的手指划过她狰狞的左脸,心疼道,“疼吗?”
任是以前千刀万剐血流满面,如今狰狞的伤口已经结了疤,痛倒是不痛只是在心底留了痕,任灵丹妙药,也难以治愈分毫。
即墨鸢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以貌取人的,不过是凡夫俗子。若被我的容貌所惑,有朝一日,等我容颜不再,负心之人定会弃我而去。想做我即墨鸢的夫君,今生自当只爱我一人,只娶我一个人,执子之手,相约白首。”
闻言,冷夙尘仿佛陷入了沉思中,眼露一丝迷惘,或嗔或叹道,“你说的对,再妍丽的皮囊,到头来,不过是一堆枯骨。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倘若如此,此生足矣。”
国师凤倾莲曾为墨紫倾占卜,说她今生要娶七位夫君。御玄清和墨紫倾青梅竹马,怕是夫侍之一;冷夙尘对墨紫倾痴心无悔,许是命定之人。
思及即墨鸢死前恶毒的诅咒,即墨鸢额心顿感一阵火辣的疼痛,神色复杂的注视着冷夙尘,不确定道,“倘若……今生……你要与其他人分享你所爱之人,你可愿意?”
无论是御玄清还是冷夙尘,每一个人都心高气傲,纵使墨紫倾魅力无穷,恐怕也无法令其折服,甘心背上世人异样的目光下嫁与她?
冷夙尘也听闻此等流言,深知国师的占卜绝不会错,当下面露一丝迟疑,沉默了良久,回答依旧是模棱两可,“我……不知道。”
感情的事本就难分难解,万般逃不过一个缘字……
即墨鸢也不再问,只是忧虑此洞之深,冷夙尘又身负重伤,又该如何逃出去?
“喂,你可有什么办法?”洞底极寒无比,又没有食物充饥,光靠雪融之水,怕是撑不了几天。
闻言,冷夙尘眉头轻皱,吃力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脸色大变,伸手将一张符咒贴在她的身上,压低了声音道,“记住,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
见他神色凝重,即墨鸢目光一紧,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冷夙尘轻阖双眼,深邃的目光落在看不到尽头的洞口,叹息的语气充满了无奈,“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