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此贱妇,只会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实在无耻之极!我堂堂紫胤皇朝的王爷怎会娶如此轻贱之人?”这时,另一道阴冷低沉的声音响起,毫不掩饰内心的鄙夷和厌恶。
“哦,那你想怎么处置她?”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兴趣十足的玩味,完全一只欠扁的臭狐狸!
“这个贱人不知羞耻,到处勾引玩弄男人,本王今日便要杀了她,为民除害!”一想到可以亲手杀了这个贱人,阴冷的声调难得变的亢奋,略微拔高了声音道,“留着,为祸人间,死了,倒也清净!”
臭狐狸没有阻止,反而摇扇轻轻一笑,附和道,“月黑风高,王爷杀人,在下放火,不错不错。”
过了一会,温润的笑声骤停,透着逼人的寒意,“不过,真要杀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她,何不毁了她的容貌,让她生不如死!”
阴冷男赞同的鼓掌,低笑道,“难怪皇兄要我来此找你,看来秋公子自有过人之处。”
“能得太子如此赞誉,秋某实在惶恐之至。”臭狐狸语多退让,神色却是一派倨傲。
阴冷男也不点破,只是意味深长道,“秋公子岂是等闲之辈,事成之后,本王自当助公子脱困!”
“那就有劳王爷了……”
两人一来一往,说了好半会,方才想起即墨鸢来。
眼见阴冷男要将即墨鸢画成大脸猫,臭狐狸忍不住提醒道,“王爷,何不毁了她的左脸,留下她的右脸,以示惩戒?”
阴冷男闷哼一声,显然是认可了。
稍顷,尖锐冰冷的剑锋自划破血肉,饱含着怒与恨的剑深可见骨,其间男子还频频不屑的冷哼,昏迷中的即墨鸢虽有所感,奈何手脚酸软无力反抗!
男子恶意的侮辱与伤害,让即墨鸢气的牙关紧咬,真想看看这两枚禽兽长得什么德行,日后也好报仇雪恨!
奈何眼皮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睁不开,只能在心底暗骂:混蛋,当老娘是菜市场的猪啊,要杀就杀,废什么话!丫的,真他妈禽兽中的禽兽!
这时,一道温柔含笑的声音响起,直叫人毛骨悚然,“王爷,前方就是万兽林了,不如将她扔到此处,赏给野畜,物尽其用。”
不愧是最了解笑面狐的人,阴冷男面露一丝怀疑,“你会有这般好心?”
“呵呵……”笑面狐轻轻一笑,笑如春光和煦,“不如你我赌一赌,丑成这样,畜生可会入口?”
闻言,气的牙齿打颤的即墨鸢,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她”不过毒晕了女主,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主,怎么就成了过街的老鼠?臭名远扬,人人踩踏!
敢情女主都是亲妈生的,女配就是后娘养大的,女主各种升级强大,一路开着金手指,要金子有金子,要男人有男人,女佩就注定被踩的连渣都不剩下,若是胆敢挖女主的墙角,一定死的连渣都不剩!
靠——!
想到这里,即墨鸢简直欲哭无泪,还没缓过神来,又被人狠狠地扔到地上,听到两头禽兽奚笑道:
“万兽林凶恶万分,她定活不过今晚,若真尸骨无存,倒也便宜她了!”
本以为这句话已经恶毒至极,没想到后面的那一句,更是让人气的死去活来!
“祸害遗千年,我赌她,绝不会死。况且,皮糙肉厚,又脏又臭,畜生们的眼光应该不至于这么差。”
奶奶的,千万别让老娘活过今晚,否则,一定将你们撕成碎片扔进油锅里炸好了喂狗!
正当即墨鸢碎碎念之际,又听禽兽男开口问道,“有赌岂能无注?”
臭狐狸低头认真思考片刻,勾唇轻轻一笑道,“输的人,娶她。”
呃,什么叫输的人娶她?老娘是洪水猛兽吗?至于吓成这个怂样吗?
混蛋,你给老娘滚过来,老娘绝逼不虐死你!
即墨鸢碎碎念之际,两人已经走远了,只剩下嘹亮的叫声,充斥在空荡的树林。
奶奶的,这“嗷嗷嗷嗷”的声音,怎么像极了狼叫?而且,此起彼伏的,真让人亚历山大!
一想到要葬身狼腹,即墨鸢灰常不淡定了,狠狠地将指甲戳入血肉,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好想办法逃走!
好在经过刚才的养精蓄锐,即墨鸢多少恢复一些力气,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却见双手双脚竟插满了冰棱,凄惨不已!
她总算明白“丑”是怎么一回事,现在的她恐怕和刺猬没有多大区别,再加上血肉模糊的脸蛋,若不是长得人模人样,恐怖会被当怪物消灭掉!
“嗷嗷……”这时,嘹亮又低沉的长吼传来,几十头雪狼快速朝她奔来,绿色的眼珠闪烁贪婪的光芒,好似恨不得立刻将她拆骨入腹!
见状,即墨鸢打了一个寒颤,默默在心底念叨着,越是危险的时刻,越要冷静。目光快速扫过四周,确定离她最近的一棵树后,迅速拔掉脚上的冰棱,拼命跑了过去!
狼群意识到猎物即将逃脱,也立刻加快了速度,直让即墨鸢心惊肉跳!
丫的,她前世不过一米虫,不是什么牛叉的特工,更不是什么组织的头号杀手,面对十几头疯狂扑来的恶狼,就只能勒紧了裤带爬树,真是丢脸啊!
最可悲的是,就在她爬上树梢的那一刻,一颗小石子好巧不巧的飞了过来,直直的砸在了她的手上!
谋杀!这绝逼是谋杀!
“那个挨千刀的混蛋乱扔东西,看老娘不将你生吞活剥了去!”无视将她团团围住的狼群,即墨鸢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的目光饱含杀意,双手插腰,破口大骂,“混蛋,别让老娘看见你,否则老娘砍了你的手,挑了你的筋,吸干你的血,还要剁成渣!”
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一头庞大的雪狼扑了过来,狼群顿时慌乱逃窜消失不见,只剩下呲牙咧嘴的恶狼,还有骑坐上面的白衣男子。
犹记得初相遇,清风拂面,月华满衣,他气定神闲的骑在雪狼之上,修长白皙的玉手执着一根碧玉笛,轻凑唇边,脸上的白纱随着清风舞动,隐约可见削尖绝美的下巴,宛如谪仙临世,美得不可方物。
最夺人心魄的,莫过于他琉璃般的黑瞳,在月光下折射出摄人的冷清,又如同幽深古潭之水,沉寂冰冷之中,透着一股难言的沧桑。
直到白衣男子转头看她,即墨鸢才猛地清醒过来,感激到,“多谢你……救了我。”
闻言,男子却是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冰冷,连吐出的字眼也毫无温度,“我说过要救你吗?”
几道闷雷似乎从天而降,即墨鸢表情僵硬了片刻,方才接受这个残酷的打击,嘴角微抽道,“那你想怎么样!劫财还是劫色?劫财没有,劫色——也没有!”
这时,男子冰冷沉寂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兴奋中透着无情,冷冰冰的回答道,“取血,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