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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师的朋友

跨越辈分的隐情

晓璐是某私立学校的艺术生,她平时勤奋好学为人老实善良,除了学习和上网玩玩游戏之外从不和同学们出去鬼混。老师们对她的举止十分欣赏,常常背地里用她的事情教育那些不遵守纪律的同学。这样一来晓璐在同学们心目中的地位当然不容小视,但事情总有两面性,班级里的老油条徐媛借此机会让晓璐帮他们做作业,晓璐由于平时闲着没事干就答应了。原本她学习的努力程度就已经让她的艺术创意比同龄人突出,现在又多做两份作业,更将她的艺术天赋展现出来,时间长了不免遭到心生嫉妒的同学的排挤,晓璐发现自己自从帮同学做作业后,不知不觉地从班里的红人变成被个别人排挤的对象。她没有跟他们计较,拒绝帮任何人做作业,坚持自己。然而有些人并不愿意放过她,在一次学校组织去动物园玩的时候,他们几个故意趁着晓璐一个人在水边看天鹅时突然把她推到水里。幸好晓璐会游泳,当时又是夏天衣服穿得少,她只在惊慌中于水中扑腾了几下就顺利回到岸上,但是她没看到推她的同学是谁。晓璐只好跟班主任打声招呼后自己离开动物园往家去换衣服休息。班主任后来还开了班会也没能查出是谁做的这件事,因为当时晓璐自己也没看到是谁干的,没人承认事情等于没发生。

在这样的氛围中一晃,本学期第一节课结束了。下一次课开课前,晓璐提前准备自己的学习计划,还没开课她就已经根据书本把作业做完了。新老师的作业量有点偏大,同学们叫苦不迭。只有晓璐十分轻松地补齐老师额外的量后还能做自己的事,两次作业上交后,老师上课时开始经常提问晓璐一些课外的设计问题,晓璐都能一一对答。

有一天上课后,老师迟迟没有到课。过了大约10分钟,老师才匆匆赶到课堂。他一开始没有急着上课,而是给大家讲一个自己朋友的故事:“我有自己的广告公司已经3年了,在刚创立公司时我还是个毕业后涉世未深的学生。我有一个没工作但很聪明的同学姓林,他总是喜欢跟我聊天,我经常能从与他聊天的过程中从他口中说出的其他事情里获得富有创意的思路,渐渐的我的头脑开始灵活起来,我公司的生意也因此风生水起。就在我准备把他招到我公司当策划时,他死了。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大家都纷纷摇头议论。老师扫视全班后目光突然定在晓璐身上,继续说:“他死于一场出游时的意外事故,车祸。当时车祸的结果并不严重,我一个专门研究汽车构造的高中同学和另一位在我公司工作的大学同学也在车上,他们三个是通过我认识的,那次出游开车的人是林,其他两人因为在后座只受了轻伤,但林却重伤不治死了。”说完他撇开眼不看晓璐,自顾自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学生们陷入一阵沉默,课堂氛围变得奇怪起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时有人收到蓝牙文件传输提示后咦了一声赶紧把手机收起来。晓璐突然觉得有种感觉促使她回头,却看到跟徐媛一个寝室的武杨正神色慌张地盯着老师。老师站起来离开教室前说:“大家自习吧,我有事先走了。”后半截课在无人管理状态下接近尾声。晓璐隐约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她认真思索老师说的话,想起班里有位同学说过自己的男朋友是研究汽车构造的机械师,好像还是个老板。对方送了她一部质量很好的手机,但是据说是那个老板自己用过的绝版手机。。她突然恍然大悟,如果说老师说的人跟那个研究汽车的老板是同一个人,那么推她下水的人可能就是那个同学,因为她也从男朋友那里听说过这个故事,而且老师说这个故事时看着她,说明老师知道同学跟老板的关系,当年的事情绝不是意外那么简单,其中的内幕一定是促使她效仿这个手法做坏事。而且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手机蓝牙可以传输文件,刚才是文件提示的声音。她感到一个巨大的阴谋将要把她整个吞噬下去,她还不想搅合到这种不明事件中,于是她决定下课后向老师请长假。

晓璐请假不来了,她不是害怕也不是逃避,她觉得她的人生观在这件事上受到冲击。她对自己人性本善的定义发生怀疑甚至有些对人不信任。她有时候想,不管事情的内幕究竟怎么样,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明白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善恶,只有促使事件发生的因素在心里起作用的那一刻,才是人生最应该被注意的真实内容。然而,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