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要蓄意谋杀,谋杀我们的时间和自由,那么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揭竿起义。然而看看我们周围,每个紧绷着神经的人都在疯狂地忙碌着,没有人真正关心你的时间、你的自由、你的思考、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是否会失眠,甚至连你自己都不在乎了。我们就像是围着石磨转的驴,日复一日地磨着面,目光呆滞、脚步沉重,直到有一天白发尽染、丧钟敲响。
王小波如果还活着,如今也过六十岁了。当白发苍苍的他站在新世纪的浪尖上,看到多年后我们的文明更发达了、物质更丰富了,可自由的程度却没有多大改变,那些曾经追求自由的人都已经离开,或者正在离开,他还会一如既往地发出自由的呼声吗?
“仙人已随黄鹤去”,然而,代替他呼声的思想却从未停止。记得有一本叫《佛祖在一号线》的书非常火,其作者李海鹏就曾说过,如果让他在社会的众多羁绊中钻营,比如跟某个中产阶级吃一顿无关痛痒的人情饭,那倒不如像他的朋友那样,回家看新买的液晶电视,再要不就“骑着猪去环游世界”,只因那自由的阳光在前方不断招手,内心的热情依旧不减地在秋风中摇曳。
众所周知,纽约有一座自由女神像,象征着自由和文明。
可在地球的另外一边却有很多的自由落体,从楼顶或桥上,让人感受到生如夏花即便从来就没有灿烂过。
柏拉图推崇的《理想国》是一个由哲学家来统治的贵族共和国和理想的奴隶制度,托马斯描写过的《乌托邦》则是一个没有剥削、没有阶级压迫的理想社会。可在我眼中,真正的理想国和乌托邦应该是一个自由的国度,其有着一个宽宏公正的制度,每个人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情,并努力成为他们理想的自己,而不是一头自由的猪或磨面的驴,任由若干年后的墓志铭上写满了荒唐、悔恨和泪水。
车中窥豹
近年来,国内有关车里发生的故事是一个比一个精彩,一个比一个演义。正所谓人生百态,生活如戏,车只是一种交通工具,却没想到,一不小心便承载着很多人的命运,缩影了社会、黑色了幽默,成为了谈资,也荒诞了世界。
首先想说的是一个我前不久看的视频:事情发生在上海的地铁上,一个男的假装在看手机,手却在姑娘腿上游走,姑娘敢怒不敢言地走开了,谁知这位爷还不死心,继续跟上去扮演“电车男”。还有一个更有意思,是一个男的被骚扰了,以致后来该男子搭公交都有些阴影了。
如你所知,这两个骚扰事件只不过是被曝光事件里的极少数,更多的而且更奇葩的随时都会在每一个角落上演。大家如果在生活中多一双八卦的眼,自然会留意到。
不可否认,对大多数的“直男”来说,车和车模都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前者是成年男性的玩具,后者则是他们当仁不让的情趣。如今为了满足大家的情趣,各大车展开始想尽一切办法,不断挑战大众眼球,美丽而性感的车模从全国各地运来,荟萃一地,全力以赴地搔首弄姿,并且毫不犹豫地从以前的拼脸、拼腿到拼胸时代,迅速跨入了拼裸时代。
最近某地的某车模,一身银色太空着装,腿之间有一半完全是裸,而且一直延续到上身,看样子像是一个裸女突然有一半给喷了银色油漆,甚是养眼。此外,号称中国第一裸模的某露露也频频出现在车展现场,着装一次比一次有新意,正好印证了车模裸露无底线的时尚法则。
对此,男性同胞可谓是过足了眼瘾。然而作为社会上的种种现状,似乎就走得有些浮躁了即便这种浮躁的背后隐藏着众多的无奈。
说到车,不得不说一下广州的车牌。目前广州的车牌杂交了北京和上海的政策,一半竞拍一半摇号。要说摇号,那是一个跟中奖一样的小概率事件,我身边这么多人摇号(也包括本人),而且一摇就半年,眼看着车牌从一万元底价上升到83万五千元,可还是没看到有人中签,而且每月增长的幅度有急剧上升的趋势。考虑到上海现在已经竞拍到了八万元的高价,再考虑到广州的有钱人不会比上海少,那些还想继续摇号的买车者能否继续淡定呢?
除了拿车牌难,还有个事儿也难,那就是学车,尤其是在广州这样的大都市学车。这儿有一个例子,是我身边一哥们儿,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为了学车,他这么一个良民,小半辈子不知道派出所的大门往哪个方向开的人,却差点儿成了刁民。
事情的起由是这样子的:朋友去年年底报名了某知名驾校,可是一晃大半年过去了,依旧石沉大海,音讯全无。一打听,惊人地发现,类似的难兄难弟还有很多。他们均被告知,由于考证制度改革(这样“不可抗拒”的理由总是能信手拈来,比如说由于相关机构出台新规定、考点设施检修维护、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太快,等等),驾校一半以上的学员要到明年才能碰车。
更郁闷的是,驾校还堂而皇之地声称其服务很好,比如说你现在想申请退学,完全没问题,一小时之内就能搞定你去打听打听,其他驾校想退可没门儿!不过呢,退款也就只能退70%。账一算,报个名,啥东西没学反要垫个千十来元。
大家也不是傻子,更不是富二代,当然不愿意了,赶紧组团过来讨要说法,第一批吃螃蟹的同学算是幸运的,很快就安排解决了,该考试的考试,该摸车的摸车。
我那哥们儿属于第二批去砸场子的。组织了一大帮学员,还破费拉了条幅,做了KT板,联系了一些媒体,结果刚到驾校门口,就被早有战斗经验的驾校负责人给对付了人家早就收好了风。警察也出人意料地守候了多时,还没等他们开始嚷嚷就纷纷带到所里问话去了,连跟着去的记者也未能幸免,一直折腾到凌晨才回来。不过,付出了这么多,也不是空手而归的,接下来的几周,驾校倒也经常通知他去学车,只是时间上有些应付不过来。人家教练一般是这样子约他的:“喂,小哥,周三来学车,十一点半,晚上!”
孔子曾曰:“不患寡而患不均。”最近国家也提了个类似的报告:权利公平、机会公平、规则公平。既然都提到了上头去,想必存在的问题也是不少。
这种常态的不公平放在学车上可表现为全面和局部两种。
全面指的是有些驾校开快班,人家正常流程走下来可能要一年拿证,他们只要三个月搞定,钱给多些一个月搞定也不是浮云,以致培养了不少专业的“马路杀手”所幸的是,目前这一风气已经得到了一定的遏制。
至于说局部不公平则是指,在每门测试的过程中,比如说你老兄刚考完笔试,如果啥事不做按正常流程等下一门倒桩,可能得排个大半年,但如果你“醒目”地给相关人员一些甜头,就可以很快安排考下一门,而且过考概率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