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被害的时候……好像……好像就是宁茵茵给自己了一杯咖啡,然后她就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才到了那个小黑屋。
自己刚才虽然喝的都是酒,可腰间的那一阵刺痛……
一个激灵,夏亦阮下意识的扯了一下夜少琛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少琛哥,让人迷糊的药可不可以用针管注射?”
夜少琛在****上混,这些东西他应该是知道的吧。
按理来说莫夜辰应该也是知道这些常识的,只是此刻莫夜辰正在和那个女生跳舞,绝对没有闲心来管她的。
何况就算是莫夜辰管她,等她和莫夜辰说上话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是不是清醒着的呢。
“很多种。”夜少琛蹙了蹙眉,看到她表情有着轻微的变化,“怎么了?”
“刚才我腰有一点疼,现在头很晕。”捏了捏发烫的眉心,夏亦阮叹了一声,“感觉会出事,希望没事吧。”
因为她今天穿的是旗袍,腰间的布料都没有多少,如果是拿针管打的话,绝对可以给她致命一击。
“头有多晕?可以听清我说话吗?”听到她的话,夜少琛话里也带了几分紧张。
点了点头,夏亦阮却觉得眩晕紧接着袭来,下意识的拉住了夜少琛的手:“还好,只是很难受,先从舞池里离开吧?”
如果再呆在这里的话,引人耳目就不好了。
她和夜少琛说话的声音虽然不怎么打,可隔墙有耳这个词她夏亦阮还是知道的。
她现在腿一直在发软,只能手撑住夜少琛,以此来给自己一些平衡了。
说实话,她还得好好感谢一下夜少琛,如果不是他拉着自己跳舞,现在出了事,她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因为现在的人基本都在舞池里跳舞,所以外面的人倒还真的没有几个。
今天众人的目光都在莫夜辰的身上,自然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夏亦阮和夜少琛出来。
手在空中扑腾了几下,男人却已经不在她身边,蹙了蹙秀眉,夏亦阮已经无暇顾及夜少琛在不在她的旁边。
“先垫垫肚子吧,坐着缓一下。”旁边传来男人安慰且柔和的声音,听得夏亦阮心平静了下来,一块糕点紧接着塞到了嘴里。
许是因为他没照顾过人,动作即使已经尽力的小心翼翼,却还是有些粗鲁。
几块糕点下肚,夏亦阮的神智这才稍稍清醒了些,只是接着而来的是一阵酥麻和剧烈的痒。
浑身几乎一个激灵,夏亦阮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冲夜少琛道:“腰好痒……”
这下,不用夜少琛说这药是什么,夏亦阮都明白了。
她刚才说的那三个字的语气……是她这一辈子都没办法想象到的温柔和魅惑。
冷笑了一声,夏亦阮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她还有这本事给我下春药,少琛哥,你身上有带着什么药吗?”
轻咳了一声,夜少琛脸色一红,不自然的别开目光:“你想要什么药?我这里都有。”
“啊很简单,春药就好,太毒的人家还不会用呢。”眨巴了眨巴眸子,夏亦阮轻笑出声,对夜少琛伸出手。
在****上混的人身上自备一些药倒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夏亦阮也没有多想。
对于夜少琛,她的信任程度还是不低的。
在口袋里准确的捏出一个药包,夜少琛却蹙了蹙眉:“药倒是有了没错,只是你准备怎么弄到她身上?”
“那还不简单。”唇角一勾,夏亦阮笑意盈盈的接过药包,又从桌子上端来一杯果汁,小心翼翼的把药撒了进去,“这种好药,可一滴都不能浪费。”
她宁茵茵既然有哪个勇气来对付她,那就别怪她夏亦阮手下无情了。
“冷静一下,阿阮。”端着杯子准备走的时候,夜少琛突然出声,“考虑一下,下药的人到底是谁。”
“除了她没有其他人是我的敌人。”夏亦阮还是第一次对莫夜辰以这样的语气说话,认真的看着他的黑眸,“我的敌人,我唯一的敌人。”
见她这么认真,夜少琛的表情也有所变化,蹙着眉沉思片刻道:“我和你一起去?”
“如果你光端着一杯酒过去的话,谁都会起疑心的。”还没来得及思考,夏亦阮就感到他自身后揽住自己,“走吧,我的女伴。”
“当然,Hope they can still smile.”唇角一勾,夏亦阮扫了一眼凌楚洛和宁茵茵所在的方位,英语标准的滑出。
不知道是不是和莫夜辰呆的多了,她现在聊天啊,聊着聊着都会蹦出来一句英语。
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希望他们啊,到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她宁茵茵有勇气来惹她夏亦阮,自然也要有那个勇气接受她的怒火。
等夏亦阮端着果汁到了凌楚洛宁茵茵那里的时候,舞曲已经结束了,大家基本上都离开了舞池,只有宁茵茵、凌楚洛还在舞池说些什么。
看到夏亦阮走过来,宁茵茵脸色一变,不过随后还是很好的掩饰住了:“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在和楚洛说悄悄话呢。”
秀眉一挑,夏亦阮笑着出声:“我可不知道我有个妹妹姓宁。”
脸色有点难看,宁茵茵冷哼了一声,娇声道:“你觉得我会认你这个姐姐?”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夏亦阮笑的极其淑女,把自己手上的果汁干脆利落的递给宁茵茵:“好久不见啊茵茵,这杯酒算是见面礼了,之前的事都过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夏亦阮故意的把声音拔高了一个层次。
离他们比较近的人都听见了,所以宁茵茵啊,成功的被夏亦阮逼到了一个层次上。
她现在必须得喝这杯果汁,如果不喝,那就是公然拒绝夏亦阮的道歉。
“宁家千金,应该不会连这一段肚量都没有吧。”正在宁茵茵沉思的时候,夜少琛突然勾唇一笑,淡淡的道。
听到夜少琛的这句话,四周的议论声也纷纷四起,虽然是豪门贵族,可八卦的好奇心还是很多人都有的。
“这宁家千金之前好像姓夏啊,听说还整了整夏家的小姑娘呢。”
“是啊,这么心狠手辣,人家道歉居然还不接受?”
“宰相肚里能撑船,看来这宁家千金也是个草包,干不了大事啊。”
四周的议论声几乎都快要把宁茵茵淹没,一个不冷静,宁茵茵就飞快的接过果汁喝了一大口,随后赌气般的把杯子给夏亦阮。
看到她喝下了果汁,夏亦阮倒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继续维持着微笑,一直到宁茵茵离开,夏亦阮这才问道:“少琛哥啊,那药你确定她回了家之后才会发作?”
“嗯哼。”目光扫了一眼那边的宁茵茵,夜少琛唇角一勾,“不信我?”
摇了摇头,夏亦阮蹙了蹙秀眉,感受到身体传来的燥热,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莫夜辰的宴会……可不可以提前离场……”
她如果再不离开,药效就真的没有办法控制得住了。
如果在这里……夏亦阮已经不敢去想想后果了。
药这个东西,真的没办法是人能控制得住的。
听到她的声音,夜少琛蹙了蹙墨眉,压低了声音:“很难受?”
她的声音完完全全的都和之前不一样了,让男人有一种心动的魅惑。
倒抽了一口凉气,夜少琛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不算熟悉的男声传来:“谢谢夜少照顾我的女人了。”
蹙了蹙秀眉,夏亦阮朝后看了一眼,看清了来人的长相之后叹了一口气:“别说废话了,你家有客房吗,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好。”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一样,莫夜辰倒也没多问,飞快的脱下西装盖在她身上,随后干脆利落的把她打横抱起。
这一系列动作,莫夜辰看都没看夜少琛一眼。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又拉来一床被子盖好,莫夜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间,自言自语道:“没有发烧啊。”
既然不是发烧,她应该也不会发什么突然的病,那会是什么……
又摸了摸她的脸蛋,莫夜辰这才惊觉,那温度炽热的惊人。
不管她有没有发烧,还是最好拿湿毛巾凉一下好了。
思及此,莫夜辰长腿一迈,大步流星的朝着客房自带的卫生间走去。
翻来覆去的找了好久,这才找了一块很干净、没人用过的白毛巾。
拿到水龙头边上,把毛巾浸湿,拧干之后才满意的回到卧房里。
把毛巾放在她的左颊,莫夜辰俯身,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道:“还是很难受吗?”
“唔……嗯……”
他话音未落,她就情不自禁的娇吟出声,一边喃喃:“好热……”
蹙了蹙眉,莫夜辰低头,沉思了片刻。
夏亦阮可以算半个女汉子了,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以淑女的样子示人的,只是私底下和她相处的时候,她都是很霸气侧漏的。
可以说,他们认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他莫夜辰从来没听过她的这种声音。
生病了么……她的体质还是算不错的,这几年恢复的更是很不错的。
被人下药了?
他是混****的,除了知道生病之外,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就是药。
可这次的宴会不是是他莫夜辰的生日宴会么?
等等,宁茵茵……
莫夜辰瞳孔一缩,冷笑了一声,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夏亦阮的敌人绝对不多,有的话,宁茵茵应该可以算一个。
毕竟宁家算是上流社会,还是必须要邀请的。
只是,在他莫夜辰的地盘,也感动他的人?
可以让她声音变成这样的药,无非不就是那一类。
深吸了一口气,莫夜辰低头,在她额间轻柔的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