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苍穹如盖。
一轮森冷月色笼罩的南疆古城中少有几人在街上溜达,照的这座城池格外森凉。
也唯有城中心的君府敢这般灯火通明,这般的热闹。
风从君府上方掠过,吹得树梢琳琅作响,庭廊上处处都是火影,就连房顶之上也不放过,五步一人,十步一哨,重重把手的护卫将这府中围得水泄不通,护卫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也不准任何人进去。
君倾阑蜷缩在府中心这大的有些离谱的圆祭台上,双眼瞪的大大的,看着四周空无一人,一只手有一着落无一着落的刮着这石祭台。
三天,三道刮痕,她在被抓的当天就醒了,虽然她未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至那天起她便再也没有爬起祭坛的力气。
这三天时间,够她知道现在所处的处境了。这个异世叫大荒,广袤无边的大陆上生活着许多强大到离谱的生灵,比之常人厉害百倍。某个强大的生灵一出世动辄就伤及百万生灵,人类只是这些生灵当中一个渺小的存在,只能靠修武,修道来强大自己,使之自己能与这些强大的生灵能有一战之力。
而这里是大荒偏居一偶的荒天大域,荒天大域内又有诸多国家,国与国之间隔着数十万里的大山,常人一生也无法走到尽头。而这里就是大燕国连接十万里大山的南疆,也是君家的祖地,当年跟着大燕皇从这里发家,而如今真正的君家早已迁至西梁,也就是如今的君家神将府,说白了就是大将军府。
她前身乃将军府第三房的女儿,五年前身死被埋,而如今借她之魂复活,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似乎不多,这三天来这里的人也就是几个长老而已。
君倾阑叹气,这三天先是不断逼问自己来自哪里,而且一天比一天急,看来这些人很想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但似乎时间上不允许他们有更长时间来逼问自己。
而且看自己躺在这祭台上三天的架势,是怕要拿自己去献祭。
君倾阑咬牙,她还不想死在这里,她还有很多事情想去做。
可是当一个人穿越到异世,举目茫茫四处都不给自己活路时,又要如何逃生出去?
君倾阑喘着气仰头看天,此刻的月色更沉,风声更凛冽,那自由的月光洒落而下,柔和的让她眼神都迷离了起来。
君倾阑闭上眼,仿佛都能看到这四周被月色照得空明的景色,她无意朝天空一扫,忽然眼神一眯。
天上,漆黑的苍穹下,透着柔和的月光,有一人在月下飞舞,惊得君倾阑眸子都大了好几圈。
那人一身玄黑色,袖袍大的惊人,被风吹得烈烈飞舞,于九天之上飘荡而下在薄雾中若影若现,举手投足间自由一股灵动的风流,明明只是一个影子,却在飘忽间,愣是给人一种冰肌玉骨的仙姿,长长的玄黑色服饰迤逦出一道风华。
比当初君倾阑从空中掉下来时,不知道要潇洒多少倍。
少年从天空中往下望,似看到了祭台上的君倾阑,然后没有丝毫做作的对君倾阑一笑。
霎时,君倾阑像看痴了过去一般。
她觉得即便是蓬莱仙子降临,也不及他一丝的风流;他一仰头回首间,就是是瑶台上的明珠也不及他一丝光辉。
皓月为他镀上一层光华,鲜明如画。
就在君倾阑移神的瞬间,他一甩衣袖,已经整个人飞舞了下来。
君倾阑只觉一团白光压下,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少年便将君倾阑压在了身下。
“姑娘,天寒地冻,你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