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风雪情殇
4934400000107

第107章 战事胶着

刘备看到是刘耀的军队的时候却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他真的很不想去得罪这位和自己同是汉室之胄的宗室。两个人也没什么过节。但是自己和公孙瓒有同窗之谊,连自己的官职都是他保举的,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也是实在是有些不妥。

“大哥何事烦恼?说出来也好让兄弟们分担一下。”关羽察言观色见刘备如此为难便说道。

“我今念同窗之情远道而来,却不想对手会是他。”刘备负手而立,叹息着眺望远处人马波涛涌雪。

“若是不想交手,我们写信使其解和亦未尝不可。只要保那公孙伯圭。”关羽绰髯建议。刘备皱皱眉头。自己管制卑微,区区手书也不知道这身为靖国公的同宗会不会顾念宗室之间的情分给自己个面子撤军。不过这好像是目下自己唯一能够尝试的办法了吧。

“报——平原相刘备手书至!”有一传令之人走过来,身后跟着刘备的下书人简雍。

刘耀听了报告之后好生奇怪了一会儿。自己来了这么几年,刘备终于是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了啊。自己还以为要等上许久呢。只是当初廖军讨董也没有见到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三英战吕布,以至于他现在都声名不显,弄得自己几乎将他给忘记了。不过也是的,这个刘备在三国的历史上怎么说也是成就了一番作为,不管什么时候,他总会有个机会发光的吧。现在他的书信到了自己这里,自己也该好好看看才是。就当是瞻仰一下这个皇叔的书法?刘耀微微一笑。

“诶,奉孝你贼也过分!”刘耀抬眼就看见郭嘉将信拆开的动作,戏道。郭嘉笑了笑,倒也顺手将拆开了的信递了过来。刘耀结果细观,皱起眉头良久不语。咳,自己怎么把刘备和公孙瓒的同窗之谊给忘了呢。如今公孙瓒被围,求救于刘备,刘备可谓是及时雨啊,怎么会不来救他?想当初他救了徐州的陶谦之后接收了徐州,想那陶谦和他是素不相识他都能不辞劳苦,何况和公孙瓒这样的交情呢。

那,自己该怎么办呢?就这样撤走么?像曹操当年一样,因为后院失火而顺水推舟?自己如今可是没有后院失火,为何还要退走?看了看正在读信的郭嘉,刘耀再次笑了。多么相像的一幕。可是自己的决策和曹操当时的决策,会一样么?曹操撤军只是逼不得已,兴兵也是残虐至极,而自己和他可是丝毫都不一样的。只不过,出谋划策的都是郭嘉而已。

郭嘉的命运已经改变,如今狠辣决绝的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撤走的。这一点,刘耀始终坚信。

“嘉未尝听闻世上有刘玄德此人。”郭嘉的眉眼倜傥不羁地上挑,将信撂下。简雍脸色一变,看向刘耀。刘耀却还在纠结,对于郭嘉的举动不置可否。

“先生,刘玄德到底所系何人?”郭嘉抬头问简雍,语气凝重,早已不复轻佻。自己打击刘备声名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可如此穷追猛打以免在主公之后的道路上树敌。

“简先生莫怪,刘某这个参赞向来如此不拘束又没有什么礼数,疏懒的很。刘某见他伶俐多智,待之亲厚如弟,不忍苛责。因此他时常多有骄纵语言耿直冲撞。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先生海涵见谅,刘某在此赔罪了。”刘耀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简雍微微躬身。刘耀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简雍自然也不好再和郭嘉去计较什么。

“嘉失言了,先生莫怪。只是你家主公若是真英雄,为何会声名不显?”郭嘉的眼里满是探究。刘耀听着郭嘉的问话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不多说什么,却是证实了他刚刚所说对郭嘉的骄纵。简雍听到此处也摸不着这君臣二人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沉默了一瞬之后才缓缓地替刘备娓娓道来由于清廉不贿赂才只是一个平原相,勤政爱民而被百姓所归附却失去了大展宏图的时机等项。刘耀和郭嘉听在耳中却有不同的感受。说实在的刘耀对刘备也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对于刘备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着手。郭嘉则是敏锐地听出了刘备的隐忍和能成大事。他的政治嗅觉告诉他,刘备会是自己和主公今后的一个难缠的对手。郭嘉一瞬间有直接灭了刘备的打算,省的将来麻烦,可是刘耀还在沉思这又让郭嘉的心里犯了嘀咕。刘耀的思维一向都是让郭嘉最摸不到规律的,自然不敢妄加揣测。

“先生请回吧,容某与诸将商议。”刘耀大感头疼。但是不管怎么说先让简雍走才好将自己的想法为众人解释,尤其自己的想法要经过郭嘉的参详和指点。简雍也明白刘耀有些事情不便于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自然是被人带了下去暂时安置等待刘耀的决策。

送走了简雍之后刘耀也有了一种想直接将刘备灭掉的冲动,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郭嘉。这个时候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来改变事情的走向的话说不定刘备的命运就已经会成为刘耀和郭嘉砧板上的鱼肉了。

可是,刘备当真是命不该绝,这个时候忽然有个惊天的消息传来,让刘耀等人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计划。

左贤王的战书到了。

这个时候已经成了非战不可的局面了。左贤王的参与已经证明了郭嘉推断的正确。他们早就推断出了左贤王会普迫于公孙度的强横而施以救援的。刘备在这里也是丝毫不会将战事缓和的了。

“我们不会退兵,也不能退兵。”刘耀语气坚决,没有一丝一毫的转圈余地。自己若是这个时候退了回去不仅是在公孙度的军队上落了下风,更是对于自己的民族的整个士气有着不小的影响。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任何能够妥协的。

“先生想必也知道了吧,如今左贤王的大军已经对我们下了不死不休的战书,我等端然没有后退之理。你可以回去回复玄德兄,耀绝不会与他有什么为难,至于公孙瓒之流,本又不行仁义,救援也只是徒劳费力,早早退去自保吧。”刘耀的语气很强硬。

简雍知道,这就代表着非战不可的局面了。不贵啊刘备是否愿意,他都是没有选择的。退走也只能贻笑大方让人认为刘备是贪生怕死之人而已。这样的事情即使刘备能够做得出,张飞这个爽快人是一定会感到窝火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冀州的局势那样的混乱,他们早已没有了丝毫的退路。

唯有战。

刘备听到了简雍的汇报之后脸色发苦,自己如今真的唯有背水一战了吗?自己当初虽然也对自己所谓的和解所抱着希望不大的态度,可是如今事情真的发生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本来就兵微将寡,面对着刘耀的强大军队自己的那些人马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为了自己的名声而损失如此巨大,自己真的没有选择错误么?英雄已经没有了他的用武之地,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呢。不管怎样,眼前的一场血战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

“左贤王一开始只是坐视我们互相厮杀,也不知道如今忽然下战书是什么意思。以嘉揣度,必然是公瑾的那一方面出现了一些官话让他按捺不住了。”郭嘉和刘耀对于左贤王一反常态的战术表示机器的不解。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周瑜那儿的局面应该已经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从而让左贤王失去了坐山观虎斗的耐心。

“他要战,我便战。唯有如此方可将我并州军马的威信远播塞外,事蛮夷不敢横加侵犯。”刘耀的心志很坚定。

郭嘉也是这个意思,两人一拍即合自然只剩下了细节层面的布置。这一战是首次大型地与异族作战,一定要赢得漂亮才能让并州的为名传扬四方。而要做到这个目标,精心的布置自然是不能少。

左贤王的营帐此时气氛一片高涨,所有草原的野心家都摩拳擦掌地等待着和汉人交手从而获得大批大批的好处。因为汉朝的政治拂袖,大批的草原人都有了可乘之机以至于每次“围猎”都赚的是盆满瓢溢,如今他们已经上瘾!

挫其锐气已经是势在必行,不然边关将会永无宁日。

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抹蓝色的倩影从营门口一闪而逝。只是在这之后又会出现怎样让人意想不到的变数呢。

终于,碰撞开始了。没有人会知道结果会是怎样的。只是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理由。许多人将因此而醉卧沙场,一去不回。

“弟弟,你就不能放弃这样的计划么?这样打打杀杀真的好么?还是说你真的有人为你的梦想可以让这些勇士为了你而无常付出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失败的话,你在草原的威信将会大打折扣啊!”雅璇还是没能忍住置身事外。来都已经来了呢。

左贤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样会让他的姐姐左右为难,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不过他到了现在仍然没有想过自己如今的做法竟是背起了曾经的盟约,而雅璇出于自己的心思也并没有告诉他,以至于如今的双方仍然出于一种奇异的交战状态。这样的状态不知道会维持多久。

草原,左贤王这里没有分出是非胜负的情况下,右贤王却开始组织人手进行一次次徒劳的反攻。周瑜指挥着孙策和赵云沉稳应战。

似乎一切都处于胶着的状态,而雪姬则是自始至终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却什么也不做。她的眼神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地忧虑,虽然眼前的形势是一片大好的,但是这并没有减轻她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