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那伙人的企图,杨诗诗心里无比悔恨,被劫机成功的下场是什么,她想都不想就知道,而看这些人的长相,显然是新疆或西亚人,这些地方可以说是恐怖分子的集中营啊!可问题是,她现在脚不能动,口不能言,还能做些什么?一时间,何诗诗陷入了无尽的恐慌。
至此,他们的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成功控制机组人员,成功接管飞机,且还没有惊动飞机的乘客,这不仅需要实力,更需要运气,此时,他们的计划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保持现状而已。
拉斐特是这伙人的首领,更是基地的核心骨干,****的狂热拥护者,****被美国击毙后,拉斐特就一直在寻找机会,为****复仇,可惜911之后,美国对基地的防范非常严密,拉斐特没有寻找到有利的机会,于是将目标转向了美国最坚定的同盟英国,经过周密的谋划,才有了这次行动,剑指英国权力中枢议会大厦。如果此次行动成功,必将比911还要震撼,而他拉斐特也必将因此名垂史册。
拉斐特带上飞机的人,大多来自西亚和新疆,是坚定的基地战士,久经磨练,经验丰富,而且都有一副好身手,可以说都是基地中最精英的人物,不然也不够资格参与此次壮举。拉斐特为了增加这次行动成功的可能性,其人手搭配的问题,也让人他伤透了脑筋,他们之中,有电子专家,搏斗高手,枪械神射,更有专业飞行员,为了这次行动,拉斐特堪称孤注一掷。
从驾驶室走出来的那人,到拉斐特身边耳语了几句,拉斐特点了点头,然后在监控屏幕上指向一个人。这个人,正是之前将黄建勋扔出去的那人,显而易见,拉斐特也将那人的表现看在眼中,认为这是个不安定因素,特意吩咐重点关照。
之前,这些人还特意留下何诗诗稳定人心,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掌控局面,害怕群起攻之,到了此时,他们再无顾忌,纷纷将武器拿了出来,如果被人发现异常,他们也能强行镇压,比较,到伦敦已经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看到那些武器,空姐们目瞪口呆,心中更是绝望,这伙人甚至连机枪都有,机组人员已被控制,而乘客们都经过了严格的安检,手无寸铁,对比悬殊的情况下,还能生出什么变化?同时,她们想不通的是,这些人如何能将大批武器带上飞机?
空姐们也都看了出来,这绝不是一般的劫持,多半是要进行恐怖活动,她们联想到的第一个事件就是911,难道她们也会那般,尸骨无存吗?
这样的情形,她们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从来没有想过,这竟会发生在她们身上,难道明年的今天,就是她们的忌日吗?甚至亲人连祭祀都找不到地方?她们有心做些什么,却真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分分地流逝。
客舱中,乘客们当然会有不同的需求,但是他们按了半天按钮,都没有反应,若仅仅是一个人也就罢了,也许是空姐没听到,大不了自己解决,但不少人都出现同样的问题,机舱内不由热闹起来,他们大多数人以前都坐过国泰航空的飞机,感觉确实不错,但是今天这趟,算怎么回事?
让人愤怒的是,大家闹成这样,竟然还是没有乘务员现身,部分人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那股火气,有两人站起身来,走向了乘务员的休息室。
他们刚转过弯,没等他们看清眼前的景象,便听到两声轻微的响声,然后只觉头上一痛,便再无知觉。
枪上都带着消音装置,因此,这两声枪响的声音很小,绝大多数人都没发现异常,但有两人却浑身一颤,眼中射出一抹寒光。听出异常的,正是萧让和刚才扔黄建勋的那人徐进,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听力远超常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对枪声异常敏感。
空乘一直没有出现,本就极为异常,现在又传来枪响,萧让心中不禁有些不安。究竟发生了什么,萧让无从得知,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事情严重性的判断。
如果有人在飞机上作案,那绝不可能是一个人,定是团伙行为,甚至,也许乘客中的某个人,就是他们的暗桩,面对一片漆黑的未知,萧让也不敢轻举妄动。
萧让将头低了下去,装作一无所知,不让任何人看到他平静之下的波动。
片刻之后,萧让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向杨诗咏走去,出现这样的情形,萧让最担心的,自然是杨诗咏。
与此同时,徐进也走向杨诗咏,一般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打扰她,甚至还会刻意保持一段距离,以免影响,但现在,显然是例外。
作为杨老爷子特派给杨诗咏的保镖,在杨诗咏去杨宁雪家时,徐进也曾远远地看到过萧让,知道萧让是何许人物,因此见萧让与他目的相同,心中并不诧异,脚下也毫不犹豫。
于是,萧让和徐进一前一后,到了杨诗咏的位置。此时的飞机里有些吵闹,杨诗咏自是休息不成,随意地翻着杂志,见萧让和徐进同时出现在她面前,不由微微一怔,萧让也就罢了,但对徐进,她却极为清楚,不到关键时刻,他绝不会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
“怎么了?”作为主持人,杨诗咏洞察力绝对犀利,尽管萧让和徐进都貌似平静,但她却很清晰地感受到了其间的异常,柳眉微展,诧异地道。
萧让目光一凝,示意她噤声,偏头向杨进道,“如果是我,肯定会特别留心你。”萧让之所以这么说,不仅是因为徐进刚才展露的身手,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带着的那一丝掩藏不住的铁血气息。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徐进就明白,萧让与他一样,也发现了情况。徐进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了萧让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