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生这次来,是有目的的,他把那部破书重新修补一下,用了一张新的牛皮纸做一张书皮;想让圭二劝我收下那部书,怕我拒绝就想了一个万全之策,逼迫我收下这是后话。
先来看看这位叫黑白花猫的老兄究竟是何许人也。
因为莽娃附猫,我给取名黑白花猫,所以一见黑白花猫的昵称,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点了鼠标毫不犹疑的加了他。
加了黑白花猫之后,这孙子又要求见面。我当即回了一句,见你个大头鬼。
他厚起脸皮说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大头鬼,如果不怕就见见之类的话。
我正跟他说得起劲,蓦然看见好几天不见了的俩怂恿鬼站在一穿夹衣,头发乱糟糟,戴耳钉,眼大无神,面色苍白名叫阿勇的高中生后面。
这位高中生绝对是我们学校的,但是我却没有什么印象。俩怂恿鬼在一旁鼓动他嗨起劲的玩游戏,听旁边他的同伴在告诉他说外面有人在等,都等了一天一夜了,他也置若罔然毫不理会,仍旧专心致志的玩游戏。
我没有同意见黑白花猫,却好奇外面等阿勇的人是谁;假意去卫生间,我走到门口果真看见除了圭二跟风先生,还有一位刚才没有看见,现在蹲在门口一侧抱住头,很难过的样子在那苦苦等候。
我出来,圭二跟风先生喜出望外,以为这是要回家了。
我冲他们俩努努嘴,暗示去看看这位蹲门口的人是谁。
他们俩会意,善意的跟门口这位攀谈起来,我则继续进游戏厅看俩怂恿鬼玩什么把戏。
游戏厅里每一个玩游戏的玩家,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玩得如痴如迷;他们把自己置身在游戏当中,再加上俩怂恿鬼的使坏,完全迷失了方向,失去了最起码的自律力跟判断力。
我进入游戏厅,俩怂恿鬼应该是看见的,看他们俩那阴测测的诡笑,我冷哼一声,冲他们俩竖起中指,扔了一个不屑的表情。然后尝试呼喊小太岁,奇怪的是,小太岁就像从我的世界消失那般,任凭我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出现。
原本是想呼喊小太岁帮我搞定俩怂恿鬼的,他没有出现,结果还是我亲自出面。
阿勇太过专心玩游戏,在他身后站立了俩鬼一人都不知道。我心里想,要是莽娃在这就好了,他可以吓唬吓唬玩游戏正入迷的阿勇。
阿勇玩的是传奇,场面正打得火热,突然歇菜黑屏,气得他把按钮搞得噼噼啪啪的响。这太巧了吧!我惊讶看着黑屏的屏幕,再看别的人,都是一样的,原来是线路出故障了。
见游戏厅有人忙碌起来,我也正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看看,忽然一道刺目的光亮,黑屏的屏幕上出现一行字:再玩,玩死你!!!
擦!几乎同一时间,所有玩游戏的人都纷纷起身,好像从噩梦中惊醒一般,拍打一下自己的脑袋嘟哝道:“尼玛,玩游戏忘记接孩子了。”
还有人说:“完了,完了,炉子上熬的鸡汤肯定干锅。”
再看俩怂恿鬼已经不见,阿勇闷闷的起身,跟旁边的同伴一起走了出去。
游戏厅的人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拦住这个,拉住那个,都不愿意继续玩下去,称说要回家了。
我看着刚刚还喧嚣热闹的游戏厅,刹那间鸟飞人散,不由得暗觉这件事奇诡。
走到门口,柜台上的人双手把手机递给我,机械的举动,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话:“以后别来了。”
“啊!”我再看,他对其他人也是那么一句:“以后别来了。”
邪门了这是!我走到门口,圭二跟风先生冲我嗨嗨一笑道:“小子,你玩什么把戏,把那么多痴迷于玩游戏的人都给惊醒了?”
我耸耸肩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游戏屏幕黑屏,出现一行字,就是那么简单。”
圭二啧啧啧称赞一下,又道:“别装蒜了,我跟你风叔叔都知道你这次是做好事,就刚才那丫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刚才蹲门口那位叔叔,甩开两腿大步走时就随口问道:“什么事?”
“浑小子阿勇,这一蹲游戏厅就整一个礼拜,在游戏厅吃,在游戏厅睡,在游戏厅拉。害得他老子在门口等了一个礼拜,连吃饭没有时间,啃的是随身带来的馒头,喝的是在人家那要的自来水。”
“我擦。”我低骂一句又问道:“他老婆没有跟来一起把阿勇拉回去?”
风先生补充一句道:“阿勇这样,他妈妈生气住进了医院。”
唉!多好的家庭,有妈妈,也有爸爸,可是阿勇怎么就不珍惜呢!要是我爸爸妈妈还在,才不会让他们生气,为我操心。暗自这么一想,鼻子酸得难受,故作轻松没事人一般,深吸一口气对他们俩说道:“肚子饿了,你们谁请客?”
圭二说请毛,家里有张阿婆给送来的馄饨。
风先生却要我跟圭二把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预备给我测算一卦。
起初圭二假意推托,我也不相信算命一说,比如圭二,他自己也告诉我,算命是一种精神寄托,要真的还得靠自己的打拼跟运气。
可风先生执意如此,非要给我算一卦,就冲刘寡妇一事来的。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浑身上下的摸,摸了一块五毛。
圭二也在摸。
风先生说:“你老东西别摸出一十三块五就好。”话说完,圭二已经把一堆皱巴巴的票子塞进我手里,喊我自己数,因为是给我算卦,必须是自己数才算得准。
我把钱挨个的整理一下,一数数,不多不少,刚刚好一十四块钱。
14—要死,风先生说这是大凶之卦,还说什么六十四卦之中,有所谓的坎、困、蹇、屯四大难卦。又提到关于水的卦象,水可载舟,也可覆舟﹔水可风平如境,也可浪涛汹涌。
意思就说我身带特殊能力,却也是大凶之兆,很有可能因为某一些未知事件,会有牢狱之灾。
风先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想刘寡妇也是因为我跟胖妞去了之后才出的事,要不是有人证跟现场提取的证据,没有我们留下的痕迹跟作案动机,说不定还真的要去蹲禁闭室。
风先生见我没有吭声,有点得意忘形道:“怎么样,不能收你为徒,接受我送你的这本书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