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闻着闻着,那朵原本还生机勃勃的红玫瑰开始慢慢凋零枯萎,直到叶子枯黄猥缩,最后化成烟雾飘散。
第二天,刘氏豆浆果然开业了。
因为未凉昨天就告诉了她刘氏豆浆今天就会开,所以她不是特别惊讶,可当她拿到豆浆时就诧异了。
别人的豆浆杯都是纸做的,为什么唯独她的是玻璃杯?而且杯子一看就特别好,晶莹剔透,衬得豆浆浓浓的白色,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刘阿姨……这是新推出的吗?多少钱啊?”用这种杯子装肯定很贵吧?
“和以前一样。三块钱。”
“这杯子都不止三块钱吧?”
“这是特地给你的,你喝完给我送回来,我每天用这个给你装好,比较卫生安全。”
“真的吗?”傅雅望有些不可置信,她虽然和刘阿姨的关系不错,以前也总会多给她装点豆浆,但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傅雅望往她店里巡视了一圈,疑惑道,“刘叔叔呢?怎么今天没见到他?”
“哦,昨天他出车祸了,在医院呢。”
傅雅望听到车祸不觉一愣,可看到刘阿姨一脸笑容,仿佛丝毫不着急不担心,她的神色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那刘阿姨怎么不去医院照顾刘叔叔呢?”
刘氏夫妻是外来做生意的小夫妻,没有子女,在本州市也没有亲戚,这很多人都知道。
“没事儿,把早上生意做完我就把店关了。”他们的刘氏豆浆平时都营业到晚上十二点,从早到晚的生意都很不错。在说话间傅雅望的身后又慢慢排起了长龙。
一个女人看到傅雅望手里的玻璃瓶,问道,“老板娘,这是你们新推出的吗?给我来一瓶。”
刘阿姨尴尬地否认,女人却不依不挠。
“那这是什么?可以每天把自己瓶子放你这,你为我们打好吗?”
刘阿姨还是摇头否认。女人顿时有点火大。
“敢情这是搞特殊待遇么?”
“不,我们认识,认识。”傅雅望转头替刘阿姨解释。
“都是街坊领居的,谁不认识谁啊?”这个女人也住在附近,天天都来打豆浆,也知道傅雅望和刘氏夫妻不过是常客的关系。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刘阿姨的眉色一转,看向傅雅望的身后,然后顿时眉开眼笑,傅雅望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未凉同学?”又回头看了看刘阿姨,“你认识未凉同学吗?”
“不,不认识。就今天早上他来这买了豆浆。”说完,垂头收拾东西,又显得有些慌乱,然后匆匆交代了一句要去医院照顾老公就关门歇业了。留下排着长龙的一票人。
这时,傅雅望身后的女人就更不爽了,看着她手中抱着的玻璃瓶,指了指,“你卖给我吧,说,多少钱。”还没等到傅雅望的回应她就开始掏钱。
“我们走吧。”未凉揽过傅雅望的肩拖着她就往前走。女人却在后面不依不挠,扯着嗓门儿喊,“喂……你等一下,姐有钱……喂……”
可话还没有说完,一身巨响从身后传来,然后人群里有人惊叫。
“啊!”
未凉回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揽着傅雅望往前走。傅雅望听着身后越来越大的声音刚想回头去看时,就被未凉阻止了。
“别看,惨不忍睹。要做噩梦的。”
后面一片血泊,刚刚还精力旺盛与傅雅望理论的女人已经失去了神智,倒在地上不停抽搐。旁边还躺着一盆已经破碎的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