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的确是宛如仙境般的景象,在外面看毫无知觉,直到进入亭内,不知从哪涌现出来的白雾开始从脚底一直蔓延到高的不见头的天上,围绕着挂在中间的半月,开出一朵又一朵美丽的白花,那道靓丽的彩虹,像奇迹一样,霸道的从天的另一边,横跨在月亮后面,为其绕在四周的白花缀上迷人的七彩光亮,争相开放;着实美的让人无可挑剔。
付羽完全沉迷于这难得的美景,距上次来已有两年时间了吧,可上次的景象根本不及这的三分之一,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怪不得人人提口称赞。
慕卓天宠溺的望着一旁人儿陶醉的侧脸,满足的笑了。
时间消逝,付羽瞧着那闪动的七彩眼睛晶晶亮,突然不知是谁,同在这赏景的人群中传来惊呼:“那是什么?”
所有人一一望向他手指的方向,落在月亮的正下方,有三个会动的东西正在越过那边际…是人!两男一女。
付羽目光紧锁着那瞥着熟悉的绿色倩影,终于在女子不经意间的别过脸来时身体震的一颤,用力的呼唤:“阿青!”
闻言,阿青正眼落在付羽身上,上下唇瓣不由控制的一张一合:“夫人…”
瞬即两眼一翻倒了下去,被身旁的男子稳稳接在怀里。付羽紧握着慕卓天的手臂,激动的两行清泪翻滚而下:“阿青!是阿青!真的是她!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其实慕卓天早在人群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们三人,碍于种种原因,她不想让付羽知道他们的出现,可还是被眼尖的百姓给发现了去。叹了口气,慕卓天横抱起付羽使用轻功飞出月心亭的空顶向阿青等人疾驰而去。
徒留下一票目瞪口呆的不相干人等。
付羽和慕卓天找到阿青等人落地的地方时只剩两个人,另外一个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付羽也完全没在意这事情,心疼的蹲在阿青旁边,直到阿青猛的从一直护着她的男子怀里睁开眼,见到付羽霎时一脸热泪盈眶,想起被赶出毕水庄也没能见到她一面就觉得心酸和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夫人……夫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付羽心疼的将阿青拥进怀里,不住哽咽:“傻丫头!”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阿青才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慕锦也觉得鼻子酸酸的,阿青的忠诚程度这世上可能没几个人能够比拟,付羽能有这样的贴身侍女,真是三生有幸啊!
一旁的上官航斯心疼又无奈的摸了摸阿青的头,阿青抬起头来,见着那心动的模样,拉过付羽的手,哭道:“对不起夫人,以后再也没机会服侍你了,可我过的很好,有航斯,在魅凰居没人敢欺负阿青!”
付羽替阿青捻过额际流絮的碎发,抹****的眼泪额际碰上她的额际点头:“好就好,好就好!”
“你代替我好好照顾她。”付羽目光肃穆直视着上官航斯,直到对方坚定的点头才又转头温柔的望着阿青。
又叨絮了好一阵,阿青才在付羽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被上官航斯带走了去。
付羽站在原地直到阿青消失在视线里也久久回不了头来,慕卓天温柔的将付羽扯进怀里:“现在见到了吧,回去吧!”
良久。慕卓天才感觉怀中一动:“我们回去吧!”
听到付羽的声音,慕锦事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起觉来。
第二天清晨,付羽还没醒就被慕卓天抱上了马车,迷迷糊糊之中醒过来一次,但孕妇的嗜睡又让她陷入了梦境。慕锦比付羽先醒来,听闻隔着一层肚皮外面的世界一片万籁俱寂,百无聊赖的踢了踢腿。
大手覆在付羽腹上的慕卓天感觉到肚皮下的动静,失声一笑:“小家伙,最近活泼的紧啊!到时出来可别将你爹我的毕水庄搅的鸡飞狗跳啊!”
慕锦心内答道:“搞得她好像是混世魔王一样,活泼一点才好呢!”语罢不满的踢腿反对!
“小鬼灵精!”慕卓天宠溺的笑骂,慕锦不屑的又找位置睡觉,大人有大量,她才懒得跟这爹一般见识。
后来的路途赶的也惬意,在偶尔付羽和慕卓天一齐调戏慕锦小姑娘中度过,于是在不知不觉中抵达无妄山山底时已是过了三天了。
叶婧下山来迎接付羽时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子,行为举止和气质拿捏的恰到好处,许是婚宴折腾吧,虽叶婧拼命掩盖但也难以遮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倦,只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不是应该开心的吗?那那股强颜欢笑从何而来的?
将付羽等人领到贵宾就住的院落,直到下人们一个一个走光的时候,付羽终是没忍住喊了叶婧:“叶婧,你……”付羽皱着眉头话才说一半就被叶婧冷冷的打断:“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还不至于轮到你来操心!”
付羽平静的重新坐下来没再说什么,倒是慕锦不屑一笑,心中犯嘀咕,狗咬吕洞宾。
慕卓天揽过付羽的腰,毫不在乎的道:“就当她在放屁!”
远去的叶婧听到这句脸色顿时黑成猪肝色,付羽和慕锦同时“扑哧”一笑。
付羽没忍住埋进慕卓天怀里笑的花枝乱颤,幸亏叶婧走远了,不然又是一场冷然相对。慕锦也佩服慕卓天,这挺老婆的功夫倒是练得道高一筹。
付羽笑了好一会儿才从慕卓天怀里起来,拉着慕卓天出门外仔细观看这无妄山的风景,这是她第二次来无妄山,可上次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观赏这片美景圣地,这次来了,是想好了要好好逛一圈的,走在属于贵宾的区域,基本不见来往的下人,只有几个长的还有几分姿色的婢女以为应付来宾们的一时之需而守在各个进出的门外,付羽看着,不动声色闪过一抹嘲笑,所谓的一时之需,不过是在那些所谓的“人物”发作的时候给他们所有需要而已,卑贱的甚至不如妓女。可这就是身为奴才的悲哀,一有反抗之心,便是死。
付羽拉着慕卓天往无人的地方走,透过院墙看见外面的大堂早已张灯结彩的模样才感觉到了一丝丝人情味,发怔的瞬间,慕卓天揽过付羽的腰就飞了起来,惊愕的被吓了一大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站在了树枝的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