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细微的举动,倾火很快便惊异的察觉了出来,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悟性,当真是个习武奇才。
于是慕锦的修炼又是一次质地的飞跃,但这一次,是她自己的努力,和明诺之,没有多大的关系。
半年,她的轻功,和一年前相比,真的是让人膛目结舌的成果。飞起来再也不似一年前逃出毕水庄那会了,如今毫不费力。她轻轻松松的飞到正在打剑法的明诺之跟前,嚣张的道:“小师叔,我们来比轻功吧!”
明诺之正在打无梦剑谱的第五章,他打了半年,但一直以来,清笛都不满意。
明诺之没有理会慕锦,慕锦知道要等他打完他才会停下来,所以她百无聊赖的一直在他旁边飞来飞去。轻风诀实在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她每日修炼个几十来次都是绰绰有余,但倾火还是不教她别的东西,她也只能每天啃着那本轻风诀。
想着入迷,忽然一只手直接拍在了她脸上。
“竭尽全力,用你的轻风诀来追上我。”淡淡的声音响起,就听到“咻”的一声,明诺之不见了踪影。
慕锦大喊“作弊”就追了上去,明诺之飞的非常快,显然他也是认真的,眼看着就要不见人影了,慕锦的丹田“轰”的爆发出一股磅礴的内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运作流程,她的速度,在一瞬间暴涨的胜似飞机的速度。调节内力的运作,在这一过程中,她将自己学会的不浪费分毫内力的本领表现的淋漓尽致,十分钟后,她追上了他。
但她知道,如果他真的认真起来,没有半个时辰她铁定是追不上他的。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倾火点了点头,笑的分外开心。
清笛仍旧是那******不变的冰山脸庞,但如果仔细的观察他,就会发现,每次他望向倾火时,都会有一股柔和在里面。
慕锦追上明诺之后开心的大喊大叫:“追上啦追上啦!小师叔你怎么不让我追的再久一点啊!好不过瘾!”
一脸欠扁的慕锦嘚瑟过了头,明诺之趁她不注意又拍了一掌过去:“太慢了!”
今天被拍了两次!
这是个仇!
得报!
明诺之说完很帅气的一个转身,提着自己的剑就要回去继续打他的第五章,他绝对没有想到,某人竟然会野蛮到这种地步。
慕锦看着他的背影,恶作剧吧油然而生,跑过去的声音轻悄悄的启示明诺之早就发现了。但他以为她只是要偷袭他,按照惯性,他惯性的出了没拿剑的那只手,没想到,肩上直接一沉。
慕锦直接跳上他的后背,抓着他的脸一阵乱捏,明诺之只感觉自己的脸被人一阵蹂躏,无辜的样子加上被慕锦胡乱弄皱的表情呆萌的让人把持不住,可惜慕锦没看见。
明诺之无奈的叹了口气,右手反手要将始作俑者给拽下来,但始作俑者显然有两把刷子,她料到小师叔会反手抓他,就从没反手的那一边划过去,抓住他的肩膀直接滑到了她面前,混乱中,明诺之碰了慕锦的额头一下。但某人不知情,明诺之却有点慌了,中立一下子没稳住,整个人向前倒了下去。
“啊!”慕锦一声惊呼,整个人直接挂在了明诺之身上。
“轰”的一声,慕锦感觉自己撞在了软濡软濡的质地上,她睁开眼睛,看见一双琥珀般明亮的眼睛。
她愣了一下,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立马从明诺之怀里蹦起来,眼角瞄到了她撞到的那块软濡的质地原来是他的手掌心。她忽然心情特别好,一蹦一跳的回到了修炼的地方。
倾火在远处看着,傻愣傻愣的说了一句话:“真是一物降一物!”
慕锦刚回到瀑布后的那块空地,迎面就是一本红色的本子,倾火的声音传随后了过来:“接着!”
舞盈剑谱四个大字刻在本子中央,呈竖形。
慕锦顿时眼前一亮,剑谱来的!
“师父!”
“舞盈剑谱是以轻风诀为修炼基础的一本剑谱,你的轻风诀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一半的时间修炼舞盈剑谱,一半的时间继续修炼轻风诀,锦儿你记住,轻风诀是整个修炼中最重要的地方,你什么都可以落下不学,唯独轻风诀不可以,知道吗?”
“是!师父!”
“舞盈剑谱一共有五卷,每一卷就是一套剑法,舞盈剑谱越高卷,它的威力就越大,但每一套剑法它们都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所以,你不可越着学,你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学!这是一本需要消耗极大内力的剑谱,你师父当年不足这个条件,所以你师父的师父没让我学。所以,修炼舞盈剑谱这一条路,师父也不知道会怎样,你要自己一步一步去摸索,切莫心急,知道吗?”
“师父我知道了!”慕锦重重的点头,忽然她想到一个事情,她拜了这么久的师,还是不知道自己师出哪门哪派啊。于是她借着这个机会问了出来:“师父,我们是属于哪个门派的啊?”
“轻风派。”
“轻风派是哪个派啊?师父我从来没有听过,师父我们门派厉不厉害?”很多年后,慕锦仍旧觉得当时问出这句话的自己傻的可以。
倾火听到这句话笑的差点岔气,将慕锦的头发都揉成一团:“傻丫头!我们轻风派啊,那是响当当的!”
“师父,我的头发!”慕锦用力的瞪了笑的花枝乱颤的倾火一眼,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女人,她将抱在怀里跟抱着块宝似的的“舞盈剑谱”翻开在一旁开始修炼起来。
倾火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望着边看剑谱边舞资的慕锦,仿佛看见了多年前刚拜师的自己,她轻声的说了句话:“轻风派可厉害了!”
她都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慕锦听,还是自己听,又还是,多年前的自己听。
轻风派当年还是一片蓬荜生辉的时候,风头应该是压过清门云的,她记得,只是有些模糊了。
毕竟,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