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整装完毕出来的时候,已经烧掉了六分之三。女人就是麻烦!
冲出院子,她朝着食物的方向前进。
三长老闭着眼睛立在院子里,香一点一点的还在烧,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慕锦还在撒丫子的似个亡命之徒般奔跑。
香将最后一点烧掉的时候,慕锦气喘吁吁嘴里叼着一块看颜色应该是桂花糕出现在门口。
三长老是个精算的人,他睁开眼睛,二话不说,托起小炉就飞走了。慕锦目瞪口呆,忽然才反应过来,又是一回撒丫子狂追:“三长老!等等啊!我的考核啊!等等我啊!”
上气不接下气的出现在大厅的门口,扶着门框,慕锦死命捶着自己的胸口,用力将自己刚刚吃的糕点咽下去,涨的通红的脸全是被憋出来的,她都快窒息了。忽觉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之意袭向她的喉咙,从喉咙开始有一股力量,慢慢往下压,卡在胸口的东西缓缓的沉了下去。
用力的呼了口气,慕锦抬头看见倾火璀璨的眸子。
“三长老你也真是的!没看见锦儿一个劲的追着你跑么?”倾火这声责怪让慕锦心中暖暖的。
三长老回头望了慕锦一眼,混浊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她没有通过考核。”
倾火听了这话立即反驳:“三长老,你这话就不对了,无论锦儿有没有通过考核,你都不应该这样子对待她。”
“要让她明白时间的重要性,该受些惩罚。”
慕锦听的目瞪口呆,无言以对。本来听到三长老说她没通过考核她就要跳起来说自己压根就还没考核的,被倾火抢先了打抱不平,如今听到是自己不对在先,瞬间气馁了下来。
大厅里除了他们三人,就只剩清笛。
他一直没有说话,倾火听到三长老这样说,也沉默了。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起来。慕锦有些难受,但什么也没说,默默的低头望着地板。没有一个人打破僵局。
后来,倾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起慕锦的手,严肃的说:“锦儿,刚刚迟到的事,你知不知错。”
“知错!”她重重点头,满眼忏悔。
“倘若有下一次怎么办?”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不会了不会了!”她倔强的。眼珠子里有泪,也不让它掉下来。
“正式考核吧。”清笛轻轻的开口了。
三长老没有反对,走到慕锦跟前,默默的盯着她,慕锦心领神会,立即跟上去。
倾火看着慕锦小小的背影,轻轻勾起唇:“我喜欢这个小姑娘。”
三长老带着慕锦七拐八弯的来到一块空地上,这个地方慕锦没有来过,望出去还是一座接一座的建筑,她不得不承认,清云门,真的大的吓人。
走了那么久,三长老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与慕锦面对面。
慕锦肃穆的站直,小小的身躯有令人欣慰和肃然起敬的魄力。
“慕锦,清云门弟子的考核,一共是三关。只要通过这三关,就能成为清云门的弟子,并有幸被清云门的师兄,师叔,长老,或者掌门收为入室弟子。”
“接下来我宣布,考核开始。”三长老向左边走了几步,站定一个位置后,忽然原来位置的地面裂开一个口子,从下面升上来三个木制的人偶。
“弟子考核第一关:考核意志力的集中程度。”三长老走向慕锦,并指点向慕锦:“我现在传授给你的这套剑法,是最简单的一套,你必须静下心来把它全部学会,但全程你需要睁着眼睛练。那三个木偶人,会逐渐的融入你的修炼中。你要做到的,就是不受他们干扰,然后将整一套剑法,打给我看。”
“时间是三炷香,你明白了吗?”慕锦傻了下,脑海中依旧浮现着超级清晰的舞剑动作。她望向三长老,三长老的样子和男孩子的动作重叠在一起,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正想闭上眼睛,一声大喝迅速震向脑海:“睁开眼睛!”
慕锦心神被用力一震,脑海中的影像似乎受到影响,她立刻翻身打座,三长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将她的状态尽收眼底。她的眼神原本清晰,逐渐涣散,但意志力不够集中,迅速又回到清晰,如此,清晰和涣散不断交替近乎陷入死循环。一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她终于摆脱掉这种死循环,慢慢进入沉寂的涣散,同内心深处的自己相互结合。
三个原本一动不动的木偶人此刻悄无声息的移动着,慕锦毫不知觉,正一点一点汲取着脑海中鲜明人物的剑法要点。
“轰”“轰”“轰”三个人偶忽然同时打出一拳,力量与速度的碰撞就发生在慕锦头顶上方。慕锦惊的差点站起来,却被头上打下来的阴影吓得又坐住,她醒来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在现代,正在上课中睡觉的自己被同桌用力晃醒。
三长老重重的从鼻子里呼出口气,脸色明显变差了。慕锦立即重新打座,进入状态的速度明显比刚刚快了许多。剑法再一次熟悉又熟悉。
第二炷香正式烧完。
慕锦开始站起来,循着脑海里的人打出每一个动作,她没有剑,手掌却握的分外用力。
“啪”的一声,是她打在木偶人身上的声音,她似乎完全看不见身前身后围绕着她打拳以干扰她的木偶人。她的一些动作有时和木偶人撞击在一起,但她没有退缩,反而迎刃而上,一拳一拳打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柱香不到的时间,她打完了。
“第一关,考核通过。”三长老说着瞥了慕锦一眼。
慕锦喘着粗气,却仍旧无比开心。
“你最怕的东西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慕锦错愕了一下:“鬼!”
“不对!蛇!还有蜘蛛!”
三长老听到“鬼”这个字时,明显黑了脸,连着接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变重了:“第二关,克服恐惧。”说着他右脚往旁边移了一步,空地中间再次裂开一条缝,慢慢扩大,从下面浮上来一个石缸,呈长方形,高差不多一米,宽一米二,长两米五。缸中间架着一块宽二十厘米的石头,长度目测达到两米六,慕锦现在还太矮,看不到缸里面有什么东西,她双手抓住石缸的边缘,用力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