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当年在她退出争霸赛后景重允也跟着退了出来;怪不得,在毕水庄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就在她身边待着,原来真的有人;怪不得,孩子会早出生了两个月却看起来和正常孩子没什么两样…
“你以为你的那只手镯真的是慕卓天帮你找回来的?呵呵,我就告诉你,当年你摔了玉镯走后,是景重允,暗地里将手镯一块不落的捡了回来,并费尽心思为你找来了九天的重铸器,一点一点帮你重铸回来的!你呢?知道什么?我也是佩服慕卓天,好意思说是自己给弄回来的。”
付羽听的浑身冰凉,像浸在冰窖里一样,心里开始发疼,很疼很疼,连带着那只手镯的手臂,都觉得好似一整只都疼的麻掉了,然后眼泪开始不停的往下掉,抱着整个脑袋缩在腹上,无法压住的哭声是这么多年来,付羽哭的最失态的一次。
“付羽,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恨不得你立马就去死,你不配拥有景重允那么深的爱,像你,也只配拥有慕卓天那种假惺惺的爱。”叶婧说完转而看向慕锦:“而这个孩子更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个孩子和你一样肮脏,不配成为景重允的孩子,她的存在,只会是个污点!”
一说完,叶婧另一只蓄力已久的手抬起就要重重一掌打在慕锦身上。
“不要!”付羽惊声呼叫,恐惧致使她从床上摔了下来。
与此同时,门外窜进来一抹小小的身影,灵活的闪到叶婧跟前,在叶婧掌心落下之前将慕锦从阎罗王面前给截了回来。
“好你个叶婧!当真是不知好歹,前几日盟主夫人刚放过你一命你又来!而且今晚还是你自己的大婚之夜,你不去陪着你的尊主相公你跑来这撒野,有病吧你!刚刚还想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你当真以为没有人治得了你吗!”如果此次不是明诺之睡得浅且耳朵灵,那那慕锦决计是保不住的!一想到这,大长老就一肚子火气,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抓着叶婧的肩膀就往外拖,不一会儿已交手了上百回合,打斗的声音传向四面八方,耳尖的慕卓天立即被惊醒,第一时间闻声赶来。
明诺之救下慕锦后就将慕锦带到付羽身边,付羽抱着慕锦,眼泪拼命的滴落,她垂声道:“对不起孩子,让你受惊了。”
将慕锦紧了紧,付羽心中难受,抱着孩子的动作仍是轻轻的,生怕弄伤哪,无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个孩子,依然是上天赐给她的宝贝。
慕卓天第一时间赶到付羽房内的时候,付羽已经晕倒了。慕锦看着焦急的甚至忘记了她的存在的慕卓天,明白前者是已经爱上付羽了,可是有些事一旦做出来,就是难以挽回的,就看付羽究竟怎么想的了。慕锦眼中光芒微闪,对这个父亲,还是有好感的吧,知错,尚能改的。
慕卓天将付羽从地上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回床上,盖上被子,捻好被角。指尖轻轻的替可人儿拭去眼睫上的泪珠,心隐隐作疼,她已经知道真相了,他知道。
回身从明诺之怀里接过慕锦,慕卓天用脸颊磨了磨慕锦的脸,用一种脆弱到几乎令人心碎的语气,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亲了一下慕锦的额头,将慕锦放在了付羽身旁,转身对明诺之叮嘱了一句,“替我照顾一下她们母女。”就走了出去。
由始至终,慕锦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慕卓天,从他说了那句对不起开始,她想,她是彻底的对他没有芥蒂了。可惜,娘亲没听见。
慕卓天一出了房间,脸上就氤氲起了一片狂风暴雨前的平静,他飞向屋顶直袭叶婧而去,一手插进两人的战斗准确无误的锁住了叶婧的喉咙,叶婧脸色阴郁,知晓自己落在慕卓天手里必是难逃一死,也就认了,但她始终是不甘心的,对视着慕卓天一如既往的厌恶和不服。
“若不是因为景重允还不能死你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还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的羽儿?”慕卓天将叶婧提起,不屑的语气分分钟刺激着她骄傲的心。
叶婧气的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抓着慕卓天锁在她喉上坚如磐石的手臂,不动声色忽的朝慕卓天吐了一口口水。天气骤然狂风大作,像此刻动了怒火的慕卓天,周遭的树木都好似害怕的“哗哗”作响,一片密集的叶子从慕卓天脚下刮向叶婧,连着拦下的那片口水一起还给了叶婧,内力使叶子变得锋利无比,被刮走的叶婧狠狠摔在地上,绿莹的叶子全都洒落在她身上,如果不是那满身伤痕和被割毁的破烂不堪的大红嫁衣,该是误以为美丽妖娆无比的一位花仙子。
饶是如此,反而多了几丝凄厉美,不减其原有美态。
“哈哈哈…”叶婧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大笑不已,大长老见了忍不住一乐:“敢情是被打傻了!”
但见慕卓天依旧面无表情,手上却渐渐蓄力。
叶婧见此笑的更是畅快:“她会一辈子承受着内疚直到死去,她还会用异样的眼光重新打量你的!”
大长老闻言目光闪了一下,自顾退去。落地就听一声巨响,他猛然转身,竟见另一座屋顶上叶婧被一身着黑袍的神秘人抱在怀里,气喘吁吁的望到这边过来。原地叶婧的位置则多了一个浅坑,那一声巨响正是从这发出的。慕卓天单手掬在身后,目光森冷的盯着叶婧。
大长老运功重新落回慕卓天身边,目光细细的打量黑袍人,宽大的双肩和八尺高的身段初步判定是名男子,再从刚刚其运功救人路数…
“弑魂阁…哼。”大长老一声轻哼:“别来无恙啊!”
黑袍人微微昂首但不作声,叶婧也不理会,不屑且幸灾乐祸的扫了慕卓天一眼:“别担心,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