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任何一种乐器,想要熟练的掌握,都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好在我的目的并不是有多高的音乐造诣,而是单纯的只是把笛子吹响。
这一点很容易的做到了,而且我还能简单的明白了几个音符的区别,但是并没有用,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意的情况发生。
接下来的几天之内,除了修炼,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和短笛的熟悉上面。虽然依旧吹不出完整的曲子,但是想要吹出某一个音节,却是已经可以做到,
最重要的是,当我再拿起短笛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生疏感觉。
应该是我们在宾馆住下的第五天,南宫把三秋和我叫了过去,我知道行动就要开始了。
这种事情在宾馆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三个人开了一辆车出了市区,找到了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地。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三秋在出门的时候还带来了一个大包裹,里面的东西都是他这几天准备好的,应该和今天的事情有关系。
一张折叠桌子被搬了出来,三秋把准备好的黄布铺了上去,还压上了一个古香古色的香炉。看这样子,倒像是一个准备做法的道士。
当然,三秋并没有穿道服,但是脸色却很凝重。我看到他的手里面攥着一沓符纸,都是他这几天在宾馆里面自己画的。
天气很好,只有一点微风,而且因为节气的关系,天气开始慢慢的转凉。天空之上明月高悬,却被一片云彩遮挡住了一半的月光。
我看到三秋手中拿着符纸,围着折叠桌绕起了圈子,脚下走着趟泥步,而步伐的转换有点类似于八卦掌的走法。
时不时的一张符纸就会被三秋从手里抛出来,并且无火自燃,很快的变成一团火,又烧成一片灰,最后烟消云散。
南宫很是慎重,和我都站在远处。而且南宫一直都很小心的张望着四周,防备着可能出现的突然事故。
云彩彻底的遮住了月光,天色变得黯淡了下来。随着一声呼喊,三秋竟然盘坐在了地面之上。
起风了,不大,吹在树枝上面,发出了沙沙的声音。铺在桌子上的黄布,被风吹的簌簌作响,桌子的前面,盘坐的三秋口中念念有词。
我的心情变得有些紧张,一直都在看着三秋。大概是过了二十几分钟之后,三秋的身体突然间颤动了起来。
南宫也因此变得紧张了起来。我皱起了眉头,看来要依靠三秋的能力去寻找什么,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或许对于三秋本人来说,其中更是凶险万分。
这也让我想到,三秋答应帮我寻找林萌父母的魂魄,这其中的分量有多重!
我看到三秋的手中多了一块布,三秋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强烈了起来。
而后随着一连串急促的发音,三秋猛然间就站了起来。但他站起来的时间仅仅有几秒钟而已,随即就听到了咕咚的一声,三秋的身体轰然倒地。
南宫的反应速度很快,第一时间冲了上去,而我也紧紧的跟在了后面,南宫把三秋扶了起来,并且在他的身上连续拍打了几下,又将一粒药丸塞到了三秋的嘴里面。
大概两分钟之后,随着一声哼哼的声音,三秋终于醒了过来。
虽然看起来很是虚弱萎靡,不过三秋还是靠自己的力量重新坐稳,看向了南宫。
“西北方向一百二十公里,一个化工厂里面。”
三秋虽然很虚弱,但还是艰难地说出了一个地址。南宫点了点头。
“明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们马上赶过去。”
南宫扶起了三秋,我和他把三秋扶到了车上面。三秋被放在了后座,我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面,车子被南宫开了出去。
车子的导航被打开,三秋不断的指点着前进的路线,朝着西北方向的市区行驶而去。
一百多公里并不算近,我们足足用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
这里已经远离了市区,是一片荒凉的无人区。远远的我们看到了一片破败的建筑,里面耸立着很多的烟筒。
这应该就是那个化工厂了,在没有到达正门的时候,南宫就停好了车。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决定偷偷地溜进去。
化工厂之内一片漆黑,应该是已经废弃多年,路边的野草生长的相当旺盛。
三秋被我们留在了车里面,我和南宫翻墙进入的化工厂。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四周围一片的寂静。
刚才从外围我就看到,这个化工厂的占地面积很大,不会少于几百亩地。要想在这里面找到一可刻意在隐藏的人,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们怎么找?这地方这么大?”
我皱起了眉头,望着四周的杂乱不堪,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靠心去找,我们修炼的人彼此之间都能够感应到同类间的气息,你的功力并不弱,只是没有相关的经验而已。你试着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然后仔细的去感受。”
南宫的话让我心头一震,突然间想到了周二叔曾经对我说过的话,等我的眼睛可以看透虚妄。我原本以为是要用眼睛直接去看。
但是现在却是忽然间恍然大悟,看透虚妄的并不一定是眼睛,还有我们的心!
我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按照南宫的指点,把心静了下去,然后细心的去感受周围。
而这个时候,南宫已经开始快速的前进,我什么也没有感受到,但知道南宫绝对不会乱跑,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对于我来说,这更像是一种学习的过程,我一边跟随着南宫在后面跑,一边静心的去感受。
一开始的时候,丝毫的感觉也没有。但是很快,我的心跳就突然间加快了一些,因为我察觉到了一些异样的波动。
这才终于奇妙的发现,原来这天地间的万物,都有着一种截然不同的生命律——动。
但我依旧没有感觉到类似于鬼医生的存在,南宫却是一路在奔跑,在一间大厂房的门前,南宫说了一句:“他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