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之所以淡定,可能是因为他经历过的多。而我对于这么残忍的事情,真的只是第一次接触而已。
也许以后我也会适应,但现在这种感觉却是非常难以消除。风神也没有管我,自顾自的去寻找出口去了。
很快,风神就走了回来:“跟我走吧,这里有一条密道,应该是通往地面的通路。”
说完之后,风神转身就走,我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血灵芝的事情,稀里糊涂的跟在了风神的身后。
我们本来是在一间地窖中的,有一条非常狭窄的地道是唯一的通路。
地道仅仅可以容纳一个成年人站立着通过,而且还难免磕磕碰碰,曲曲折折的不知道通往哪里。但是我可以感觉的出来,整条地道是曲折着向上的。
在我们走过的地道两侧,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间大的地窖。只不过地窖里面都是空的,有几间里面放着一些早已经腐烂的粮食之类。
这个地道应该是早就有的,最早可能真的是为了储存粮食,但是后来被刘华宝霸占了,才又改造了一番。但这样的工程,很明显一个人是完不成的,刘华宝一定有同伴。
走着走着,我们就走到了尽头,在尽头处盖着一块大木板。风神走在前面,并没有着急上去,而是停在尽头的地方,竖起耳朵倾听着上面的动静。
应该是并没有发现异常,风神举手掀起了盖在头顶的木板,一道光从上面照射进来,我的心情也在这一刻豁然开朗了很多。
当我从地道里面爬上去的第一刻,我就愣住了,因为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竟然是村口的那座小庙。
而我们掀开的出口,竟然是在原来血煞尸所在的棺材底部。因为上次的一场大火,棺材帮已经烧到了一半的位置,棺材底倒是没有受到损害。
整间小庙已经塌了一半,一片的断壁残垣。风神只是四外的看了一番,没有说话,径直的走出了小庙。
我也走了出去,可能是因为见到了阳光的原因,我已经不像在地窖的时候那样难受。
抬头望了望天空,估计还是上午,太阳还没有升到头顶,我感叹了一声,没想到只是回来检查,就又生出了这么多的波折。
风神又恢复了他那不苟言语的德行,一句话不说朝着村外走了出去,我知道我们该走了。
至于刘华宝,根本就不用想,那家伙绝对不会留在这里。他以后可能会回来,为了我们吃掉的血灵芝,但他注定拿不到了!
我们回到了江阴市,距离我们离开已经过去了五天。自然要去看看三秋那个家伙,没想到恢复得还不错。
虽然身上依然缠着纱布,但是有说有笑,精神好了很多,不过距离能够完全康复还早得很,毕竟是断掉了七八根肋骨。
我本来想把血灵芝的事情和三秋说的,但是却被风神及时的把话题带偏了,很显然,他不想让三秋知道这件事,至少现在不想。
追查刘华宝和血煞教的事情,自然还要继续,但那已经不关我的事。风神会把所有的东西整理报告给特殊事件组,接下来的任务安排要看上面的意思。
风神一个人走了,我也没有留下来陪伴三秋,因为我接到了林萌的电话,我需要赶回青阳市。
在走的时候,三秋很大方的把他的越野车交给了我。反正最少三个月之内,他是不可能痊愈的,车放在这里也是浪费。
我开着三秋的车回到了青阳市,先找了一家宾馆安顿下来,就到了晚上。而林萌的电话也打了过来,约定了一个地点见面。
放下电话之后,我就赶了过去,见到了借用林兴伟身体的林萌。
“你这一段时间没在青阳市吗?”
我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感应,我知道你离开了,但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你都能感应到什么人?这么厉害?”
“和你想的不一样,这算不上什么本事。我只能感应到和我有过因果关系的人而已,而且只能在一定距离之内。”
“我的确离开了一段时间……”
随即我便简单的把我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和林萌讲述了一遍,她听的也有些惊讶。
“特殊事件组?那以后我们?”
“没关系,我问过的,应该问题不大。特殊事件组并不是一味地排斥异类。”
林萌嗯了一声:“没问过甜心吗?她现在怎么样?”
我苦笑一声:“杜欣然的师父听说是个怪脾气,我也没敢问。不过我们曾经约定,不管有什么结果,杜欣然都会给我打电话的,既然没有通知我,我想应该问题不大。对了,你打电话叫我出来,难道是要做什么?”
林萌点了点头,冰冷的眼神之中闪现出一股杀机。
“我调查过了,我父亲果然是被他们害死的。那份转让书是伪造的,实际上在我父亲死之前曾经被大伯骗到家里,然后他找人破坏了我父亲的刹车和车架。
然后又雇人开车在公路上故意让父亲不得不急转弯,后来车子失控,冲下了山崖!”
“真是畜生,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害死!你打算怎么办?”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找你来就是希望你帮我的忙,讨回这个公道。”
我的心头一震:“你要杀了他们?”
“我不会杀了他们的,但是要惩罚他们,我要他在我的父母面前谢罪!”
我皱起了眉头,林萌的父母早就已经死去了多年,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林萌继续说道:“我希望你帮我假扮我的父亲,而我则假扮我的母亲。我要让他在我们面前赎罪,这就是对我父母最大的公道!”
我从林萌的话里面听出了一股冰冷的意味。我把三秋的车停好,坐上了林萌的车,而这一次我们要去的,是林兴伟父亲的家里。
一路之上,林萌并没有说什么,脸色冰冷而又心事重重。我知道,她现在应该很乱,因为这是她心中最大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