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不说话,但他的神情明显有些危险起来,田妞不看他,把花蓝子里的花瓣抓了一把洒在水面上,只见花瓣飘在水间,映出她一身晶莹剔透的肌肤,轩辕绝的喉结耸动了两下,想到她此刻下面还被衣服裹着的身子,他不由就有些恼怒了,在田妞低笑着去玩弄那花瓣的时候,他健臂一伸,按住她的后脑,低头就吻住了她惊呼微张的唇。
田妞不出片刻,便不能自已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已这样的多美,多诱人,不再是清丽脱俗,而是媚骨天成。
她那染上了醉人媚色的眼,仿佛一口深井,把轩辕绝的魂都给吸了进去,眼前的女人,就仿佛是穿肠毒药,让他甘愿沉沦在她的情潮欲海之中。
但是,这个女人明显态度不够主动,他怎么会就这样答应了呢?
田妞见求了一半无效,打算另外找一些能引起她兴趣的事情来做,比如游一下泳,或是捞点儿花瓣来玩儿,她灵巧的钻出了他的胸膛做成的囚牢,这才刚一转身,她整个人就被一只健臂挥起……
田妞脑子一空白,咬唇不说话,但身后的人显然更多的话要说,“你刚求了我,我怎么能不满足你?否则,我这个做夫君就不合格了。”
田妞咬牙切齿,却说不出话来。
蒙蒙的水雾之中,挡不住绵绵无尽的春意。
温暖如春的房间之中,田妞耐不住全身的疲倦,隐隐约约,感觉轩辕绝抱着她上了床去,昏睡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她睁开眼睛,看见阳光从窗棂里洒进来,那温泉上面的热气腾腾的,令整间房尤如是仙境一般,田妞看得一呆,此刻,但轩辕绝却已经不在房中了,她忍不住掀被下床,披了一件衣服推门而出,想到昨晚自已不是不着一物的吗?看着身上的里衣,想到昨晚轩辕绝肯定怕她冻着,给她穿起来了吧!
门外,木灵和两个丫环侍候在一旁,笑道,“王妃,您醒了。”
“王爷呢?”田妞好奇的问。
“诺,那不是王爷吗?”木灵伸手一指,田妞顺着她的手指望去,看见一抹青袍身影站在花园里的泥土中,正手拿着锄头在挖土。
田妞看着差点儿就想笑了,她朝木灵道,“他在干什么呢!”
“王妃不知道吧!王爷这是在准备播种子,他说等来年春天,这里就有一片美丽的花海了。”
田妞也来了兴趣了,她迈步过去,看着旁边放着小盆子的种子,轩辕绝朝她道,“来吧!我们一起播下种子,等来年一起收获满园的菊花。”
京城,平静的街道上似乎比往日多了一抹紧张,只因挂着闲职的昌伯候府上突然砸出一个惊天消息,他的爱孙竟然就是多日前毒杀了凤相侄儿的凶手,这个消息一出,百官都为之惊讶,众人都觉得这凤显的死与宸王是脱不了干系的,为何这案子一查,方向就完全变向了呢!谁不知道昌伯候与凤启之是交臂挚友?
而朝中官员昌伯候的侄子是户部的侍郎,正是凤相手下的得力助手,每年神不知鬼不觉的不知道为凤启之的钱袋里卷进多少官银,如今闹出这件事情来,几家跳脚几家忧。
但见那办案的刑部尚书齐飞联合着京城府衙的官员把这件事情办得干净利落,有理有据,就真像是皇上所说,放开了手脚,毫不畏惧的在这个案子上大展拳脚,带着一官兵闯进了昌伯候的府上,二话不说抓了他的孙子陆远生入牢狱,甚至连夜审训,得出陆远生与凤显曾在怡红院为了争一头牌而大打出手,此刻的陆远生被齐飞一番严厉逼供,后脑勺还缠着一圈纱布,神智混乱的他,竟悉悉就把事实经过交待清楚了,但问到他是否下毒时,他方才惊醒过来被抓的原因,直接晕死过去。
齐飞更是马不停蹄的跑进了凤启之兄长的府上,以采证验尸为名,取得了凤显手臂上那一排深红色可见骨的牙印,这也是在陆远生交待之中。
在怡红院一架,人证物证皆有,可以证明两人已结深仇大恨,而投毒案即发生在第二天,齐飞放下认定凤显之死,就是陆远生所为。
这致使他的家里总会时不时得来几个官员相劝,让他赶紧把这件案子转移方向,别引起昌伯候与凤相之间的仇怨,可齐飞是个认了死理的人,即便谁来劝,他一脸正义凛然,不为所动。
曾得了轩辕绝无意中提醒的他,深知此案事关个人生死,他岂会把自已的命丢出去?他也是百思千想,越发肯定了这背后的阴谋者就是当今的皇上,他虽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派的人,面对这案子也是寝食难安,此刻,他正是急于结案。
只是齐飞并不知道,他这案一审,连天子都气得跳脚骂人,轩辕逸在陆远生被抓的第二天,昌伯候就入宫见驾,已经六十多岁的他在御书房哭得老泪纵横,大呼冤王,恳求轩辕逸下令救人。
昌伯候虽只是闲职,但是他也算三代老臣,是在先皇其间就已封候,其影响力甚广,在他手下的门生如今在朝堂上就占了好几十个重要的位置,各司职部门都有,其曾在百姓心目中也算有份量之人,此刻,轩辕逸看着眼前跪着的老臣,表面上劝慰,但内心里实则是把齐飞骂了个半死,让他好好查案,他还真是无所顾忌了,竟然弄出这种案子,此刻,只怕凤府也是坐卧不安,愁肠百结吧!
可是轩辕逸此刻却要为自已说过得话买单,他曾下令吩咐过齐飞放开手脚办案,任何蛛丝马迹也不许放过,这会儿他认真查起来,却查到了昌伯候这里,并且就打算在他的孙子身上结案,显然这完全不是轩辕逸预期的事情结尾。
众人都认为这件事情与轩辕绝有关,轩辕逸也曾想过他给齐飞最高权利,是希望他朝着大家所认定的方向查案,查宸王府,引起宸王府与凤府更深一层的矛盾源头,此刻,轩辕逸眉头深锁,甚感头痛。
送走了昌伯候,轩辕逸拍案而骂,“好你个齐飞,竟给朕找这样一个大麻烦,你这位置是不想坐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