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的彪柄战迹,他只能坐在皇宫里,纸上谈兵,就连他都觉得自已窝囊不已,在父皇临终前特别叮嘱他要善用此人,更怕他意气用事,再三重申,这让轩辕逸表面欣然答应,可内心却不是滋味。
可即便轩辕逸在内心忌妒着这个表弟,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优秀和出色,他将自已忌妒的内心隐藏起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触碰这个禁区,但是当他发现,自已和他在争同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却选择他,那天在殿里,他第一次表露出自已内心不满的情绪。
此刻,轩辕逸该忧心的是,如何告诉轩辕绝这个消息?他还在前方替他消除异党,这边他心爱的女人却遭遇毁容,也许今生她的容颜都不复存在,这样一个面容尽毁的女子如何配得上他的身份?这道婚他是如何也不敢赐的。
“皇儿,有什么心事吗?”太后刚看完了女儿,便来到了东宫,一进来便看见自已的儿子坐在太师椅上犯愁。
轩辕逸看着进来的母亲,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他无奈蹙眉道,“母后,有件事情孩儿不知道该怎么做,正好可以向您请教。”
“是朝政上的事情?”李修宜好奇问道。
“不是,是关于王弟轩辕绝的事情。”
“他不是在东蜀剿乱党吗?难道他那边出什么事情了?”李太后的目光顿时担忧起来。
“倒不是这件事情。”轩辕逸摇摇头,沉吟了一下便把当初承诺轩辕绝的事情说出来,李修宜听得脸色震惊不已,“什么?宸王对简欢竟喜爱到这种程度?可当初在御膳房,他为何那般污辱简丫头?”
“母后,你不过是被当时事情弄糊涂了,你想想宸王平时是个怎样的人,他突然性情大变,事态反常必有妖,他那是在保护简欢呢!他担心简欢无法治好朕的眼睛,皆时那将是罪责难逃的事情,他那在您面前贬损她,是希望你逐她出宫,免去这份责任。”
“哎哟,哀家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原来如此,宸王倒是用心良苦了,这简欢也真是奇女子,听说少杰也对她极度迷恋,没曾想到连宸王都对她用情至深,还有你……”李太后回头用一个怨怼的目光看着儿子。
轩辕逸俊脸略有些窘态,“母后您……怎么知道?”
“这后宫里没有哀家不知道的事情。”太后用了一个十足自信的笑容道。
“母后,您先别埋怨朕了,您倒是给朕想个法子。”轩辕逸愁苦道。
“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这道圣旨你虽允下了,可如今简欢容貌尽毁,自然是嫁不得王府的,即便那宸王愿意娶,那王爷和王妃还不怨死你了,这王爷是极重面子的人,这王妃性情虽好,可她视这唯一的儿子为性命,你若让她的儿子娶现今的简欢,她怕是要找你拼命的。”
“母后分析的是,皇儿也不想得罪王叔他们,可君无戏言,即然承诺的事情,哪有不做之理?”
“这圣旨要下,但是这人得换,上次王妃前来和哀家聊天的时候,就极看重凤相家的女儿,我听说那凤家女儿长得也是如花美艳,凤相的女儿配宸王的身份,也算是门当户对的,也不辱没了宸王的身份。”
“母后的意思是让儿臣把简欢换成凤相的女儿?可若是王弟不答应呢?”
“我想那宸王即便喜欢简欢,可如今简欢那张脸已经毁了,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毁容的女子?只怕宸王看了也会嫌恶的,你若是把凤相的女儿赐给他,他说不定还感激你呢!”李修宜笑道。
轩辕逸脸上虽有怀疑之色,但太后的这个主意也说得通,把简欢换成凤湘湘,也算他没有失了威信,他点点头道,“那就造着母后的意思办吧!”
“宸王何时回京?”
“大概今年四月份的时候就能回来。”
“那边的进展如何?”
“进展胜利,即便没有抓获轩辕殇这乱臣贼子,也搅乱了他的势力,让他一时难于作乱。”
“这宸王啊!是不可多得的奇才,皇儿,你可千万不能得罪此人。”
“朕对他还不好吗?”轩辕逸不免有些拗气道。
“宸王是个极端聪明的人,谁对他好与坏,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明白,皇儿,有些人是要用真心对待的。”李修宜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
轩辕逸触上太后那双眼睛,这是一抹触及他心灵深处的提醒,他顿时心神一凛,认真答道,“儿臣记住母后教晦了。”
“这世上除了轩辕殇这个大患,唯一能搅动这天下的人,就数这个宸王了。”太后起身之际,声音字字珠玑,回荡在空旷的殿上,极是震耳。
轩辕逸看着母亲的背影,双眸一闪,眼底的心有余悸转眼消逝。
在路上的行程,转眼五天过去了,这日田妞一行人到达了一个大县,名叫清山县,田妞看见这县里四周群山围绕,极有灵气,她朝侍卫长道,“谢谢各位连日护送,我们就到此告别吧!”
侍卫长点点头道,“那田姑娘保重了,我们这就回京复命。”
“替我感谢太后和皇上的恩典。”田妞微微笑道。
“一定。”侍卫长极尊重田妞,因为这一路上,他看见她是一个少见的坚强女子,即便她的面容毁了,情绪也很平静,若是别的女子,哪有这样的冷静?一定是哭天抹泪,要死要活的。
田妞扶着父母站在街中央,目送着侍卫们的身影离开,她的一颗心也定下来了,她朝父亲田荣道,“爹,我们先找个住处住下来吧!我想替母亲看看眼睛。”
“好。”田荣点点头。
田妞也不想住客栈,因为太麻烦了,她倒是想找一户农家落住一阵子,到了下午的时候,田妞终于找着了,这是一个极偏颇的地方,不过房子挺宽敞的,自带一处小院子,租给他们的是一个老人家,他们说这是他们儿子的家,但儿子外出做生意几年未回,他们收拾干净就出租了,也想赚点儿生活费。
田妞交了钱,让父母先休息下来,田妞关紧了院门,把帽纱拿下来,一旁的田荣看得心力交瘁,女儿好端端的一张脸怎么会被毒伤呢?这一路上他寻了机会寻问田妞,才知道她碰了毒草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