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成天和这些有身份的男子混在一起,迟早会惹是非的。”莫凌强词夺理道。
“我和他们打好关系,又有什么不好的?什么时候我们店里惹了人,他们还能出面解决一下,你看那宸王不是帮了我们?”田妞说道。
“他是帮了我们,可他为何无原无故的会帮我们?那是因为他……他对你心怀不轨……”莫凌气急败坏道。
田妞瞳孔一睁,“你瞎说什么。”
“谁知道他安了什么心眼,总之,他目地不纯。”莫凌哼哧道。
田妞突然扑哧一声哈哈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毫无形象。
“你……你笑什么呀!”莫凌瞪眼道。
“真是荒了天下之大谬,他对我有目的?你有没有搞错,像他那样高贵不凡的男人会对我一个小村女有目的?你故意逗我笑吧!”田妞的嘴角还是张扬着,一副你搞笑的表情。
莫凌却越发的气恼了,不但气,他更想戮她脑袋瓜子,他没好气道,“看你平时挺有心眼,挺聪明的,怎么一碰上那宸王爷就跟个傻子一样,他喜欢你你还看不出来?”
田妞的笑意顿时被这句话冻结,她像是生绣的机器一样,僵硬的扭过脖子看他。
为什么这话听着这么爽?
“我警告你,没事不许和他们走太近,特别要防着那姓宋的,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莫凌出声道。
田妞见他也是出于关心自已说这些话的,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了,但我知道怎么保护我自已。”
莫凌在身后用很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想到那宸王爷一来,这丫头的三魂七窃都被勾走了。
第二天清早,一辆华贵的马车从宋宅的侧门驶出,马车里,宋少杰喜不自胜的坐着,一张灿烂明朗的面容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显然心情大好。
马车并非去了闹街,而是沿着两边葱郁的树木,进入了一条安静宽敞的街道,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车子停在了一座巍峨的府坻面前,宋少杰亲自上前敲门,听门的下人打开见到他,恭敬的喊了一声,“世子爷,您来了。”
“我表哥呢!”宋少杰笑问。
“敢情这会儿在后花园里练剑呢!”家丁回答道。
宋少杰立即快步朝那后院子走去,从小就在这府宅里玩到大的,熟络得就像是自家一样,一路上遇到的丫环频频朝他问早,在路过一个花庭时,被王妃的眼睛瞧见了,“哎,这不是少杰吗?大清早的怎么就来了?”
“舅母,我是来找表哥的。”宋少杰笑嘻嘻的回了一声,就朝后院子疾步走去。
王妃无奈的笑了笑,朝身边的丫环吩咐下去,“叫厨房再备一份早饭。”
宋少杰刚进入后院,耳畔便听到了凛冽的剑呤之声,透过葱绿的树木,只见一道白色身影正优雅的挥洒着长剑,招招生风,气贯长虹,他在一旁看得直羡慕,自小这个表哥就长得比他俊,这舞起剑来的姿态也宛如美人,翩若惊衡,只是谁也不敢小看他剑中挟带的戾气,谁敢拭其锋,必遭其秧。
轩辕绝早就听到了脚步声,袍袖一挥,手中宝剑直击在一旁的树杆上,入木三分。
“好剑法,表哥,你的剑法又精尽不少了。”宋少杰拍掌从树影背后迈出,笑眯眯的赞着。
“怎么一早就有空来找我了?”轩辕绝回以一笑,一旁侍候的丫环端着一盆清水过来,轩辕绝伸手其中洗了一个手,以干净的巾帕擦干,与他迈出了后院。
“我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喝茶,那里的茶绝对比茶馆里的茶都要香,要好喝。”宋少杰一脸神秘的笑道。
轩辕绝眯眸看了他一眼,“什么地方?”
“不但要喝茶,我还要为你引见一个人。”宋少杰不答,只是得意的笑着。
“你不说我可不去。”轩辕绝挑眉,俊脸透着一股子固执。
“别不去呀!我在路上再跟你讲,走走走,趁早去。”宋少杰拽着他的手臂兴匆匆的走。
轩辕绝被他拽得无奈随行,只是一会儿便挣脱了他,负着手优雅而行。
轩辕绝原本要让管家牵马车的,宋少杰却把他拉上了自已的马车,“挤一下,很快就到了。”
“看你开心的,到底要见什么人?”轩辕绝跟着坐上去,内心却在猜测着。
“一会儿再说,一会儿再说。”宋少杰偏藏着掖着不说,打着哈哈道。
轩辕绝只得扯唇一笑,由着他了,虽然两人之间相差才两岁不到,打小他就与大哥的身份让着他,也惯出了在他面前随意的性子来。
宋少杰一路没少喝着赶车的车夫快点,俊脸上兴奋中又透着一股子神秘,轩辕绝倒是真猜测不到,他今天要带他去哪儿了,只是,见车子驶向了东街的主街道上,他的内心不由激荡了一下,这个方向也是去向百寿堂的。
宋少杰这关子卖得十分严实,他说是在路上说,可是一路上他也不说,只是不是掀帘看路,在拐过一个街口,另一条宽敞大道豁然开朗,宋少杰眼中的喜色越发的明显了,嘴角弯起笑意来。
轩辕绝透过帘子往前看,内心一怔,不远处就是百寿堂了,倏地,内心涌起一股猜测让他微微瞳孔放大,也在此时,宋少杰出声了,“就在前面停车。”
“少爷,就这前面?”家丁寻问。
“就前面,看见那药行没有?就停在门口。”宋少杰指着路道。
身边的轩辕绝俊脸瞬间变了,眼底明显的闪烁着无措之色,眸色暗了几分,果真如他所想,宋少杰来得就是百寿堂,看来他已经遇上田妞了。
车夫在此时把马车勒停了,宋少杰率先掀帘下车,朝身后的轩辕绝道,“表哥,快下来,我要为你引见一个人,你绝对想不到她会是谁。”
轩辕绝强自掀了掀嘴角,精致的脸色未变,只是很多念头在电光火石般涌上脑海,让他的内心纷乱起来,他迈了下来,今日的他,一身月牙白袍,只有衣襟和袖口处绣上了盘云纹,少了几丝逼人的贵气,散发着暖玉般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