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但男人比我更愤怒。突然的,男人就冲了上去,狠狠地甩我的耳光,“叭啦”的一声又一声,男人甩了我的左脸,又再甩我的右脸,下手很重,又狠,直把我的脸甩了红肿,热辣辣的痛,甚至我的嘴角溢出了血。
男人咬牙切齿地骂:“贱人!贱人!贱人!”
我莫明其妙的被掴了几记耳光,整个人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晕头转向不算,耳朵还“呜呜”的直鸣,好像有N部火车在行驶着,又好像有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奔跑。眼前的景物,则是模模糊糊,重重叠叠,还有很多的火星,飞来又飞去。
我觉得难受无比。
我不知道,我到底哪儿得罪了这个男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贱在哪儿?我更不知道,我被这男人这一折磨,我是否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男人停了手后,指了我的鼻子,又再骂:“贱人!这些年来,亏我那么爱你,可你为什么变了心?说不嫁我就不嫁我,就嫁皇上就嫁皇上!你为什么这样待我?”
慢着,他说些什么?
说他爱我?说我变了心?说我不嫁他?哎呀呀,我想起来了,难怪我觉得他面熟,原来我是见过他,他,他,他是真潘金莲的心上人——应伯爵。
我瞪着他,想说,我不是她。
可是我的嘴巴被塞了一团布,我说不出话来,只能“伊伊呀呀”的乱叫着。
应伯爵也不管我的“伊伊呀呀”,而是蹲了下来,瞪着他一双血红的眼睛,神情凄厉。又充满了哀怨地看着我,他脸上的颜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不停地变换着,一副爱恨交加,千愁万恨涌上心头的样子。
应伯爵说:“你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你忘记了,你曾对我说过,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致死不分离!你什么都忘记了!”
此时的应伯爵,眼里闪烁着无以名之的怒火,他的血涌到了他的头项,额头上暴出了青筋,双唇和眼角被血烧得通红,他的第一根神经都补燃烧着,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