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郎和谢家兄弟的表情并不惊诧,但看到那伤痕,却不禁动容。谢希大眼中全是疼惜,只看了一下,便转头到一边,不忍再看。武三郎和谢希小却死死盯着看,脸上略略变了色。
我看了一下,把我的左手腕放下,不再给他们看,一边淡淡地说:“没什么,只不过是拿了一块破尖利的瓷片划了一下,然后看着里面的血冒了出来,觉得很好玩而已。”
“好玩?淑妃娘娘,为什么——”夏美人好奇,还想问些什么。
夏美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听到“当啷”的一声响,一直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武大郎,手中的杯子冷不防就落到地上,摔成了无数片——不知道武大郎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夏美人吓得一哆嗦,偷眼看了武大郎一下,便赶紧闭了嘴,不敢多嘴说话了。
有太监过来,给武大郎换上了另外的杯子,倒了酒。
又有太监过来,把地上的烂杯子收拾了。
武大郎若无其事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沉声说:“来,大家干一杯。”
我干了,又再把杯中的酒喝了个精光。
这次武大郎没有说不让我多喝,也没有说不要喝醉这些话——也许,他如今根本不在乎我喝多少,也根本不在乎我是否会喝醉。也许如今我在他眼中,什么也不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这个时候有宫女捧来了一碗又一碗刚刚做出来,热腾腾的菜。有另外的宫女上在旁边,伶牙俐齿地介绍着:“这个菜叫甘露羹,是一个用何首乌,鹿血,鹿筋熬成的汤,是一种具有养生,美容,乌发功能的药膳。”
“这一个是葫芦鸡,做的时候将鸡捆扎成葫芦状,特点是烹出来的鸡,香醇酥嫩,可口美味。”
“这道菜叫鱼干脍,是从苏州运过来的特产,在夏天的时候到海上取四五尺长的鱼,把皮去掉,只要鱼肉,切细丝晒干后,装入瓷瓶密封而成。”
“这一道菜,是鹅鸭炙。做的时候,是用一个大铁笼将鹅鸭放到里面,在笼中生炭火,用铜盆盛酱醋等五味汁,鹅鸭被火烤得不停地来回走动,热得它们不得不饮盆里的汁水,等到鹅鸭羽毛尽落,肉色变赤时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