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奏起乐曲,舞伎跳起舞来。
太后人老心不老,两只大螃蟹,一杯玉琼美酒下肚,便兴致勃勃地说:“刚才众人看了菊花,都念了菊花诗,淑妃还唱了菊花歌。如今大家吃了大螃蟹,也应该对对句子,让哀家也随着众人乐一乐。”
我苦着脸,心里叫苦不迭,这是什么跟什么嘛?这么麻烦,看几朵菊花要呤诗,吃几只螃蟹要对句子,别人不晕我也要晕了。
我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嘀咕着:“早知道这样麻烦,我说装病不要来了。”
谁知武大听到了,看了我一眼:“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言下之意,说我不学无术。
我又再苦着脸,闷闷不乐。
坐在正中位置的太后出了上联:“螃蟹浑身甲胄。”武大郎对:“青龙遍体文章。”武二郎接对:“虎将双全文武。”武三郎再接:“灵猴十足派头。”谢希大跟上:“蜘蛛满腹经纶。”谢希小挠头:“憨牛一身勇猛。”
太后又出了上联:“旭日东升,明月西垂,九九重阳明日月。”
李瓶儿对:“骑马南行,张弓北射,箭箭清明思心田。”
太后点头,赞许:“贤妃对得不错,工整贴切。”她看着孟玉楼,又再说:“风摆棕榈,千手佛摇折叠扇。”
孟玉楼对:“霜凋荷叶,独脚鬼戴逍遥巾。”
太后很是满意,不禁夸:“德妃到底是才女,名不虚传,不错,不错。”太后再把目光略略移了一下,对我说:“淑妃,到你了,你要仔细听好。”
我唬了一跳,连忙跳起来,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太后,臣妾很是惭愧,不会这些高级文雅的玩儿——嗯,臣妾回去后,一定要苦读诗词文章,争取明年今日,一定会作诗,会对句子。臣妾望太后,就,就先放臣妾一马。”说完后,我又再坐了下来。
太后又好气又好笑:“哀家还没有说上联,你怎么知道你不会?”
我只得又再站起来:“臣妾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嘛,对句子对臣妾来说,是太过高难度,所以太后还没有说出上联,臣妾就知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