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关切地问:“是不是累了?如果累了,你先睡。”
我说:“嗯。那臣妾先睡了。”
我上床,先睡了。也不是睡得很着,朦朦胧胧,似睡非睡,以醒非醒。过了很久很久,四更天了,武大郎也上了床。武大郎上床的时候,我知道,我还听到他轻轻地叫了我两声:“淑妃!淑妃!”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动,背对着武大郎,装睡。
武大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你是个大笨蛋!没有人,比你更笨了!大笨蛋!”武大郎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臂从我的后面搂着我,那炙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喷在我脖子间,而他身上那炙热的体温,也一下子的,传遍了我微冷的身体。
我还在装睡,一动也不动。
我突然想起了大学士李铭的话:“淑妃娘娘的眉心过于犟强,左眼角的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痣,这在面相学来说,是一种不好的预兆。也许淑妃娘娘,以后要经历人生一个转折点!如果淑妃娘娘熬得过,那从此就顺顺利利,如果熬不过呢,那将是不归路。”
是不是我“既来之则安之”了,是不是就会顺顺利利?如果我“既来之不安之”,那就是我的不归路?
是不是?是不是?
不归路是什么?是不是死得很惨?是不是?是不是?
啊不,我不要死得很惨。
我咬着嘴唇,那一刻,我好想转过身子,好想对武大郎说,要我吧,我愿意把我的身子交给你——只是,如果武大郎发现我不是处女了,那怎么办?如果我偷偷摸摸的把手指头咬破,冒充处女血,武大郎会不会发觉?
我用力的,又再咬了一下嘴唇。我又再想着,与其整日的提心悬胆,不如就豁出去,反正我给武大郎XXOO,是迟早的事儿,我早晚都要挺这一关。不如,就此刻让他XXOO了吧,也许,他根本不在意,我有没有那处女血,或也许,我真的可以咬破我的手指头,成功的蒙过这一关。
是,我决定豁出去了。
是生是死,就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