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再说:“什么‘君子坦荡荡,小人呆学堂’?又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来生继续呆学堂。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呆学堂’。这是什么话?亏你想得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学问有多高深哪。”
我不敢吭声,灰头灰脸的随了她教训。
太后瞧了瞧我,叹了一口气:“淑妃,哀家猜不透你,到底你小小的脑袋瓜子装的是什么?那些似是非是,似通非通的东西,是自哪儿学来的?别说刘大家被你搞得糊涂,连哀家也想不明白你。”
我仍然不敢吭声。
在皇宫中,我只怕太后和武大郎——特别是武大郎,有时候,我竟然窝囊废的怕到闻风丧胆的地步。如今这两个人最可怕的人都在,我就是有天生的道理,也只好死憋,话不敢多说一句,以免生事。
武大郎倒也不生气,像看什么似的看着我,眼中的笑意,若隐若现。
太后把我训够后,在喝茶润喉咙的当儿,武大郎笑着对太后说:“母后,孩儿看淑妃不但是有点小聪明,还挺精灵古怪。孩儿想,是不是刘大家真的是才疏学浅,没有能力教课呢?淑妃在桂宫里呆着也是呆着,说不定又会生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来,不如让淑妃到东观藏书阁,听大学士李铭讲课。”
太后皱着眉:“话倒是不错,可这样也行?”
武大郎说:“在东观藏书阁听李铭讲课的,只是三王弟和谢家兄弟,淑妃和他们三个自小玩大,也不是外人,到时候让淑妃着了男装一同去便可。”
太后沉吟。
武大郎说:“李铭学问高深,精经学,通文史,晓天象,孩儿也常常去听他讲课,受益匪浅。孩儿认为,让淑妃去听听,学些东西,只有好处没坏处,也没什么不可。”
太后又再沉吟一下,便点点头:“既然皇上这样说,那就让淑妃到东观藏书阁听课吧。”
我咬着嘴唇,苦着脸。走了一个刘大家,又来一个李铭,这不是刚逃出狼穴又进虎穴嘛?在古代听课很闷,就像坐牢似的,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