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惠莲这惩罚,未免太严重。
看到宋惠莲软成了一滩泥,瘫跪在地,涕泪交流,我不禁心软下来,起了侧隐之心之心——其实这件事,也不完全是她错,如果我的脾气不是这样火爆,也许她就不必受这个罪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为她说情:“太后——”
太后像是没有听到我说话,大喝一声:“还不动手?将宋才人拉下去!”
“是。”
几个太监冲上来,把吓得一塌糊涂,也哭得一塌糊涂的宋惠莲强拉了下去。众人吓得如惊弓之鸟,大气也不敢出,都缩着脖子微颤颤地站着,恐怕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自己会连累受罪。
只有武三郎那小子,大半个身子倚在门边,吊儿郎当的交加着双臂,一双俊美且又邪恶的眼睛,“骨碌碌”地转过来又转过去,一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表情。
太后板着脸孔,很威严的用目光又再扫了众人,最后落到了我脸上:“淑妃——”
我以为我没事,谁知这火还是烧到了我身上。我还真是窝囊废,给太后这一叫,不禁一哆嗦,吓得差点屁滚尿流,结结巴巴:“臣,臣妾在。”
太后问:“你知不知错?”
我的双脚更软了,更吓得六神无主:“知,知什么,什么错?”为了自保,我顾不得别的,连忙大着胆子,结结巴巴声明:“太后,臣,臣妾是受害者,臣妾没,没有惹是生非!不,不是连臣妾一起那,那个惩罚吧?”
太后看到我既不认错,还说话挺大声,更是气,再一拍桌子,厉声说:“谁说你没有错?堂堂一个淑妃,刚才的样子,像什么话?”
吓归吓,我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臣妾不过是自卫还击!”
太后一掀眉,一瞪眼:“还自卫还击哪?自卫还击是什么?”
我又再小声嘀咕:“自卫还击就是自己保卫自己,顺便去打击别人!”
太后瞪我:“你到底说些什么?哀家听不懂。”
我又再很窝囊废的一哆嗦,吞吞吐吐,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其实臣妾——嗯,臣妾太紧张,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