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一个声音响起。
昨晚睡太晚,听觉神经运作看来有些不正常,竟然觉得这个声音是那么动听。
“再不起床,即使你是我的master,我也要动武了哦。”优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等等,这是啥?Master?恩,我果然是睡太晚,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陆羽在心中暗暗嘲讽自己。
“你还不起来?”声音的主人愤怒了,“呵呵呵,别怪我啊,master。”
在那个瞬间,陆羽只觉背后一阵寒冷,动物那与生俱来的感知让他急忙一个侧翻,翻下床去。
他睁开眼,只见在平时他的书桌旁,坐着一位金发少女。
“那个······你是?”陆羽略带疑惑地问。
啊,看来是父母不知从哪带来的人吧,父母经常这样,早出晚归,经常在其熟睡时带人回家,第二天上午则会向陆羽介绍那人是谁,是哪的人什么的,久而久之,他便已经习惯了。
“呵,master,你还真是迟钝啊,”金发白裙的少女扬了扬眉,“昨天才发生过那么可怕的事,今天却像没事人一般悠闲啊,唔,难道人类的神经那么强悍?”
“等等,这家伙似乎说出来什么惊人的话?人类?难道你不是么?”陆羽的吐槽之魂发作了。
而且,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意识沉入大脑深处,开始翻看昨天的记忆——
昨天,是一个普通的周六。
早上,陆羽一如既往地完成了学业功课后,下午,便与几位死党一同外出游玩。
傍晚,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即将消失,与几位死党分手告别,即将到沿江广场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了上来——那是一种像是被无数极具弹性的气球挤压着的感觉,而且越往某个方向走,那种感觉变愈加强烈。
虽然有些不适,可陆羽仍坚持着向那个方向靠拢,即使那种不适感与危机感愈加强烈。
穿过沿江广场前的一片小树林,与外界的夕阳截然不同的景色出现了——
“这····怎么可能!”
天空,被分割为了漆黑与光明两部分。
而在那极暗与那光明的中心,各自漂浮着一白一黑两名“人类”。
“这······究竟······怎么了?”
在那瞬间,陆羽的心中有着无数的想法飘过。
究竟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又或是我出了问题,怎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那幅画面,就像···不,是神话的降临。
处于黑暗一方的“人”开口了。
“又要战么,昔拉。”
那是个,优雅的男子的声音,仿若直接出现在脑海里。但在那优雅的声音中,只能感觉到那蔑视天地的傲慢。
“哎,好几千年了,你就没有一天停下,真的,不累么,连吾都有些疲惫了。”
“哼,卑劣的恶魔啊,吾既已奉吾主之命,不将尔等诛灭,又有何脸面去见吾主,又何来休憩之说。”
“哎,你还真是固执啊,但,没办法,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赌上吾恶魔之王,恶之主宰之名,吾在此第1286990次起誓,必将娶你为妻,此言既出,永世长存。”
“无耻的恶魔,同样的伎俩你已使无数次,还妄图迷惑吾吗,接招吧,今日,吾必将把你斩杀,以慰吾主之心。”
“かわいい,昔拉。”
“虽不知尔等在胡说什么,但,汝之死期已到,受死吧!”
强烈的光芒在手心集中,汇聚,变形,凝为实物。
那是一把巨大的圣光之长枪,如同要洞穿那无边的黑暗一般。
“哎,说打就打,可真无趣呢,看来你还缺少点女人味啊,昔拉,不过没关系,等吾成为世界之主后,你想怎样都可,不过现在,还是让我来教(调)训(教)一下你吧!”
与那耀眼的圣光不同,暗淡沉寂的黑色光芒在他手中汇聚,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其中有着那无与伦比的自信,即使是神,吾也不惧。
那黑色的光芒最终凝聚为了一把黑色的巨剑,其中那阴暗恐怖的气息虽十分收敛,但即使这样,相隔数百米远的陆羽这样一个普通人也感觉到一阵不适。
“这···太可怕了,这真的不是梦么?”陆羽已经不知多少次地怀疑自己所处的环境了。
然而,这边没有什么用,事实永不会改变。
“Spear?of?Longinus(朗基努斯之枪)!”金色的天使喊出了这光辉的圣枪的名字。
“SevendeadlySINSofpride(七宗罪之傲慢)。”男子淡淡地、不带一丝感情波动地说出了自己那黑色巨剑的名字。
两把凶器似乎是要将世界所分割开来一般,缓缓碰撞到了一起。
寂静。
这个世上的所有声音似乎都被除去了一般。
只余寂静。
大地开裂,房屋倒塌,但没有丝毫声音。
在某个瞬间。
声音仿佛从被束缚中解放一般,在宣泄它的不满。
巨大的声响混合着那咆哮的飓风,将陆羽无论听觉还是视觉都完全剥夺,使其在瞬间便晕转过去。
在昏过去的最后一秒,陆羽见到了自己有生以来并且永生不忘的情景——
天使在他的面前,展开八翼,降临于他的身前。
接下来的记忆,便是断断续续的了。
“唔,吾的力量竟衰弱至此,究竟怎样才可恢复······”
·······
“圣杯战争?圣杯?那种东西不过是········”
·······
“既然如此,好吧,人类,就暂时让你成为我的master吧。”
·······
记忆就此中断。
“也就是说,我被卷入到圣杯战争当中来了?而且,还成为了你的master?”陆羽一脸的难以置信。
“唔,虽然有些失礼,不过,为了让吾恢复力量,圣杯这种东西,吾必须的到,在此之前,吾便只能依靠与你了,人类少年。”昔拉有些不快地说道,是因为自己没能干掉路西法,又落入如此窘境么。
“对了,话说,你叫什么名字?作为servant,连master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话,那太失礼了。”昔拉一扫刚才的不快,面向陆羽问道。
“我叫陆羽,不过····能把插在床上的剑取下来么······”
“陆羽···吗?东方人的名字还真奇怪。”一边喃喃地念叨着,昔拉一手取下了剑。
“那么,接下来,今后就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