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乡村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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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奇怪的尸体

就算是我爸和我妈刨了林小牛他老婶的坟,但我爷爷怎么可能脖子上起鳞呢?这事儿也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并且这事,连我奶奶都不知道,因为她听说林小牛他老婶的坟被刨开了,还骂了一句:“哪个不积阴德的,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我妈还是像以前一样镇定自若的干农活,只是脑瓜子上面始终带着那花头巾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爷爷虽然病着,那也被扶到饭桌子上,我奶奶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我当时捧着个饭团子正在吃。

那饭团子,其实就是农村烧柴火的大锅,每次锅底下都会留下一层大米饭嘎巴,用铲子铲下来是一张沾着大米的饼似得玩意,那玩意比较有韧性,包着大米饭就能吃了。里面还可以包一些荠菜叶子什么的,咬一口,米嘎巴又酥又甜,带着自然的米香味,挺美味的。

现在找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找不到了。

我正啃着,院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急促又慌忙,我家院里养的大黑狗汪汪汪的吼,我妈叫我去开门,我捧着饭团子去开门,门还没打开,就感觉到院外是一阵骚动,貌似外面站着不少人。

我一凛,该不会是我爸我妈干的事被人发现了?然后来兴师问罪来了?我回头看了我妈一眼,她脑瓜子上裹着头巾,眼睛一瞪,大脸盘子一拉,吼道:“开门儿呀?愣着嘎哈?”

我寻思,有些事躲也躲不过,所以开就开吧,门一开,我吓得更严重。

因为外面的确站着一群人,人群中央放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个佝偻的人,又或者说,那不是人,是一具死尸。

那死尸身上的皮肤已经有些被泡涨了,有些地方还挂着污泥水草。

我也没敢多看,就听为首的村长张栋梁道:“林浩啊,叫你爹和你妈出来一下,先别告诉你奶奶。”

这事儿,为啥不能告诉我奶奶?我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具佝偻的尸体,尸体上套着灰布衫子,而且被水泡的扭扭歪歪的,我再往脸上一看,吓得一口饭团噎到嗓子里。

“这孩子咋回事啊?快找你爹妈出来?”村长见我那副模样,叨咕着:“害怕啥?”

说完,他自己走进院里!当他看到坐在饭桌上吃饭的我爷爷时,吓得妈呀一声,撒腿就跑出院子。

外面抬担架和看热闹的人一时半会还没搞清楚状况,有几个也凑近院子里,紧接着,均均的被吓跑出去,最后抬着担架的人扔下担架,疯狂的跑了。

这担架上的死尸,他不是别人,正是我爷爷!

担架被扔到地上之后,那尸体滚到泥巴地上,我爸和我妈这才肯出来看一眼,当我妈看到尸体时,吓得嗷一声嚎。

这时候我已经吓得满脑子空荡荡的了,两只手抓着门框子,想冲进屋子,但屋里更骇人。到底哪个才是我爷爷?屋里的那个,还在吃东西,疯疯癫癫,若无其事的翻着眼皮。

这件事在村儿里传开了,因为那死尸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我爷爷平时的穿着,所以我爸和我妈确定以及肯定,说那死尸就是和我爷爷长得像,其实根本就不是我爷爷。

可他不是我爷爷,为什么长得和我爷爷一模一样?就连我奶奶看到尸体的一刹那都晕了过去,如果他不是我爷爷,他是谁呢?

我妈建议把那死尸抬到山上埋了算了,我们村以前也有无儿无女的老人去世,之后被村里人抬到山上,裹着个炕席草草埋了。

可我爸说啥也不同意,那尸体便盖着一张白布,放到林家祠堂里,暂时先放着。家里的亲戚把我爷爷的七叔搀到林家祠堂,一群人围着一个90多岁的老人,问我爷爷当年是不是双胞胎?是不是有一个被人收养了?

我管那老头叫七太爷,七太爷那时候浑身总打哆嗦,其实就是现在人讲的帕金森,他哆嗦着说:“当年还生俩?一个都饿的生不出来。”

他的意思是,当年饥荒闹得太严重,妇女都不容易怀孕,怀一个都难,俩,那根本不可能!所以说,我爷爷不可能有双胞胎兄弟。

我妈说了一句:“爹小时候,是不是从别人家抱来的?”

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我爷爷不是我太爷的亲生儿子,我爷爷是领养的。

这话也被七太爷否决了,七太爷哆嗦着:“狗子下生的时候,我知道,绝不是抱来的。”

这样问题就来了,所有人都觉得奇怪,这死尸是谁?村长张栋梁说第一个发现这尸体的人是林大力,林大力去水库打渔,看到水面上飘着个布衫子,当时就觉得像个人,用棍子挑上来一看,竟然是我爷爷。

村里人还以为我爷爷病入膏肓,自己去寻死了。就找几个人给抬了回来。

这个尸体,因为他长得太像我爷爷,我爸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比较好,就暂时在林家祠堂里放了一宿。

我家那个活着的爷爷,越看越邪乎,特别是,前几天我还在他肩膀上看到骑着个黑影,我妈偷偷告诉我妹,要离我爷爷远点,我妹问为什么,我妈掖掖藏藏的说我爷爷得了皮肤病,会传染。我妹妹一听,有我爷爷的地方,她肯定躲得远远的。并且还偷偷和我说:“哥哥,你千万要离爷爷远点,爷爷有病,传染病。你可别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啊!”

我懒得理她,只是觉得这事蹊跷,家里只有我奶奶一个人敢离我爷爷近点,夜里我趴门缝,打算看看,是否再能看到我爷爷身上的黑影,但我看到奶奶抹着泪说:“老头子啊,要不你喝点敌敌畏过去吧,你活着给孩子添了多少啰烂事啊!”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掉着泪,拿着抹布给我爷爷擦脖子,擦完涂了点药膏,用白布缠住伤口。

等我回我屋里去的时候,我妹妹趴在炕上正在吃果子,就是我家后院那棵酸果树上结的,当时还是绿色的,她咯嘣咯嘣的嚼,我问她又来我屋里干啥?她说这次是我妈把她给赶出来的,所以她就得跟我一起睡了。

我妹把枕巾子盖在头上,要跟我玩结婚的游戏,我哄了她半响,她才老实的睡着了,夜越发的寂静,我屋和我妈那屋只隔了一道土墙,我小时候耳朵还挺灵敏,依稀听到隔壁我妈说:“那天我让你干的事,你到底咋整的?”

“……”我爸的声挺小,我有点听不清楚,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啥也没听清楚,之后我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爬起来,睡眼惺忪的在鸡食盆子里撒了一泡尿,我妹忽然从身后串出来,嚷嚷着:“哥哥,你咋站着尿?我也站着尿……”

接着出了啥事,其实大家也都能想象得到。我还没提上裤子,大门被人一阵拍,我打开门,林大力冲了进来,进院就喊:“林正,你出来。”

林正是我爸的名字,我爸那时候正在厨房里洗脸,脸还没来记得擦干净,就出了屋。

林大力两只眼睛瞪得奇大,惊慌失措的说:“林正,祠堂里的死尸漏堂啦!”

当时我还不知道漏堂是啥意思,只是听到和那奇怪的死尸有关系的事,就直觉浑身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