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吃的第一顿饭叫烫面、生的面条放入他们加了料的开水里烫熟,上面加点香菜,一块五,还有个叫卷馍的东西,中部近北方的人习惯把馒头称为馍,其实就是一片豆腐皮里面夹着一些菜,开始感觉很好吃,后来吃多了就没感觉了。再后来。我们只有穷的吃不起其他东西的时候才去吃。
回到宿舍,看到几个人在收拾东西,而有的人显然已经收拾好,走了,剩下一床生活的样品证明他们也是这个宿舍的一员。那时我还不知道他们都叫什么,只是说、班主任让晚上六点二十之前去上自习。
我和孙泽林出去走走,他是从老家的中学考过来,对这个城市不太熟悉,而我从十三岁开始就在这个城市的繁华里挣扎。我带他去我初中校区,那个改变我三分之一人生的地方。
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总是有很多话想说、会说,然后感情深了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刚认识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各自的过去,有的陈述、有的吹嘘。但后来他们也都成了每个人的历史,然后被时间记忆、斑驳。
我熟悉的和路边的商店老板打着招呼,刚刚毕业他们还记得我,而我记忆里的初中、好像只有冬天,多一点就是加上毕业的前一个月。冷吗,如心吗?当初我也这样问过自己,后来我就知道,凡是不在乎的、都被成为冷。
我带他去喝奶茶,去吃一些我喜欢的零食,带他走过许多我和初中那些人一起走过的路,然后一路走一路说,但好像大多的都是我在听他说,从那时开始我已经越来越冷静了。但知道把所有的感觉都放在心里了,我没有再向很多人提起,但总归是很多人。
孙泽林,性格开朗且极具侵略性,自来熟,学习一般,有着和他的钱包一样干净的脸,或者说、帅,感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