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温森多正在一家乡村俱乐部进午餐,一位职业高尔夫球联合会的官员走过来,问他前一周是不是遇到一位自称孩子病得很重的年轻女子。
“是停车场的孩子们告诉我的。”官员说。
温森多点了点头,说有这么一回事,又问:“到底怎么啦?”
“哦,对你来说这是一个坏消息,”官员说,“那个女子是个骗子,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病得很重的孩子。她甚至还没有结婚哩!你让人给骗了!”
“你是说根本就没有一个小孩子病得快死了?”
“是这样的,根本就没有。”官员答道。
温森多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说:“这真是我一个星期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最高尚的事情
◎文/王新龙
恩将仇报的人和事是屡见不鲜的;有机会报仇却放弃,反而帮助自己的仇人脱离危险的人和事并不多见。但只有这么宽容和豁达的人,才能享受人生的最高境界。
从前有一个富翁,他有三个儿子,在他年事已高的时候,富翁决定把自己的财产全部留给三个儿子中的一个。可是,到底要把财产留给哪一个儿子呢?富翁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要三个儿子都花一年时间去游历世界,回来之后看谁做到了最高尚的事情,谁就是财产的继承者。
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个儿子陆续回到家中,富翁要三个人都讲一讲自己的经历。大儿子得意地说:“我在游历世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陌生人,他十分信任我,把一袋金币交给我保管,可是那个人却意外去世了,我就把那袋金币原封不动地交还给了他的家人。”二儿子自信地说:“当我旅行到一个贫穷落后的村落时,看到一个可怜的小乞丐不幸掉到湖里了,我立即跳下马,从河里把他救了起来,并留给他一笔钱。”三儿子犹豫地说:“我,我没有遇到两个哥哥碰到的那种事,在我旅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他很想得到我的钱袋,一路上千方百计地害我,我差点死在他手上。可是有一天我经过悬崖边,看到那个人正在悬崖边的一棵树下睡觉,当时我只要抬一抬脚就可以轻松地把他踢到悬崖下,我想了想,觉得不能这么做,正打算走,又担心他一翻身掉下悬崖,就叫醒了他,然后继续赶路了。这实在算不了什么有意义的经历。”富翁听完三个儿子的话,点了点头说道:“诚实、见义勇为都是一个人应有的品质,称不上是高尚。有机会报仇却放弃,反而帮助自己的仇人脱离危险的宽容之心才是最高尚的。我的全部财产都是老三的了。”
老鞋匠的一张支票
◎文/赵德斌
雨果曾说过:世界上最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广阔的是天空,而比天空更为广阔的,是人的胸怀。
我再次走进老戴维的鞋铺时,他蹒跚地迎出来,接过我的半片纸片,找到鞋子。他这次抬起头来,用他那不很灵光的眼神打量我。我也注意到他长着一张普通而平静的脸,稀疏的白发滑过高高尖尖的鼻子,依然没有遮盖住额头上那被岁月犁出的皱沟。
“新来的?”他认真地盯着我这张东方人的脸。天哪,三年多了,我就住在离他不过几步之遥的地方啊!我苦笑:“我是这里的留学生。”老戴维恢复了原态,习惯地垂下头,用自己的手掌在鞋面上细心地、缓慢地擦拭了几下。老人下意识的动作,唤起我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冲动,仿佛这双皮鞋,经老人的手掌一擦,顿时发出了夺目的光亮!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8块钱。老戴维将其中的3块放回我的手心。“学生,只收5块。”没等话说完,他又消失在昏暗中了。
昏暗中,我的周围依旧弥漫着那种鞋铺的气味。可这次,我没有像上次那样仓皇离开。我的眼睛湿润起来。
今年的雨水特别充沛,充沛得小镇上唯一的教堂都塌了顶。镇长和教长联合出了公告,请求人们解囊捐助,翻修教堂。
一天下午,我把一张崭新的50元钞票郑重地交给教长史密斯先生。
“你是学生,捐钱就免了,”他微笑着,“你可以来参加义工啊!”
史密斯先生开始告知我关于翻修教堂的义工计划。这时,我远远地看见老鞋匠戴维蹒跚走来。
血红的残阳挑衅着他那双不大灵光的眼睛,他的头几乎垂到地下。“你好呀!”史密斯先生总是那么微笑着。老戴维依然没有抬头,将一个小小的信封轻轻地置放在捐赠桌上。镇上所有的人都晓得,老戴维从来都没有进过教堂。他的捐献让史密斯有些不安。“啊,戴维等一等,我是说,”史密斯的语法似乎出了问题,“如果你觉得孤单,不,不,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由衷地邀请你参加教堂的礼拜……”老鞋匠没有回答,淡然地做了一个会意的表示,背影一晃一晃地融入晚霞的光芒之中。
工作人员打开老鞋匠的信封,一张支票飘落在人们眼前,上面重重地写着:捐给教堂5000元。
人们面面相觑!如果修补一双鞋子收取5元,就算修补鞋子1分钱成本也不用,就算他不吃不喝,老戴维要补多少双鞋子、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积攒出5000块钱?
我的眼睛又一次湿润起来。
本尼特的水彩笔
◎文/王新龙
在关键的时候豁达地拉别人一把,你无须付出很多,却可能改变对方的一生。
我赶到电话旁的时候,电话差不多已经响了一分钟。我能想象得到,如果我再迟到一秒拿起话筒的话,对方一定要悻悻然挂机的。果然,当我拿起话筒还没来得及问好,对方就怒气冲冲地问:“请问这是本尼特家吗?”是个嗓门很大而且语速很快的老年妇女,显然她打错了电话。我跟她说:“对不起,您……”可没等我说完,她就接过话茬:“请您务必马上来爱华伦大街15号的文具专卖店一趟。因为您的儿子本尼特现在在我们这里。”我正要把刚才的话接下去证明她打错了电话时,那边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啜泣声,跟我打电话的女人马上提高嗓门:“偷了东西还哭,你的母亲会马上过来教训你。”我听出来了,那个叫本尼特的孩子拿了文具店的东西,当店员要他告诉家里电话时,他只好胡乱说了一组号码。
我看了看我的儿子阿伦,他正为刚刚赢了爸爸一局而高兴得欢呼雀跃。我突然想去文具店看看,于是我说:“请您别吓坏了本尼特,我15分钟赶到。”我驱车前往1英里外的爱华伦大街15号,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家文具专卖店。书店大厅里有很多人,有小孩,但更多的是大人。站在中间哀哀哭泣的一定就是本尼特了,因为他的脚下有一个浅紫色的水彩笔盒子。我扒开人群,显然这个小家伙不认识我,但是当我把右手递给他的时候,他居然怯生生地伸出了他的手。我牵着他温柔地说:“孩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把买水彩笔的钱搁在钢琴上了呢。现在妈妈把钱送来了,你去把钱还给他们。”
围观的人听到我这样说后开始散开,有个小姑娘甚至走上前来对本尼特说:“开心点,没有人认为你是小偷。”水彩笔标价5美元30分,我把一张10美元的纸币交给本尼特,鼓励他自己去交钱。本尼特有些迟疑,见我用慈祥温柔的目光看着他,于是接过钱,低着头去收银台了。一两分钟后,他将店员找给他的4元70分还给我,而我将那盒漂亮的水彩笔交给了他。
我牵着本尼特的手走出文具店的时候,先前恶狠狠地打电话给我的老人跟我说:“我们错怪了您的儿子,而您真是一位豁达的母亲。”我朝她笑了,本尼特见我这样,也很自豪地抬起眼睛,他跟先前骂他的老奶奶扮了个鬼脸。
走出文具店后,我提议开车送本尼特回家。他说他的家离这里只有300米。我说:“那么再见吧,小伙子,希望你能描绘出最美丽的图画!”
他羞涩地笑了,紧紧地把水彩笔抱在怀里,他跑着跳着离开,到马路对面后还回过头来跟我挥手。
时光流逝,这件事情也渐渐从我脑海里淡去。但是12年后的一天,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当我说了“你好!”后,话筒里传来一个小伙子的声音:“请问您是本尼特的母亲吗?”“本尼特?”我突然失声叫出来。对方在电话里爽朗地笑了:“我15分钟后会冒昧地打扰您。”
15分钟后,一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站在我面前,没等我说话,他就张开双臂,拥抱我。“12年前,我就想叫您一声妈妈了!我是本尼特。”
我突然泪流满面。虽然我一直没有忘记12年前文具店里的那个孩子,但是我从来没想到我还会见到他。而且,如今的本尼特,已经是纽约一所大学美术系的学生。他告诉我:“虽然我3岁就失去了母亲,但是从6岁开始就拥有了另一个亲爱的妈妈,这个妈妈用一盒水彩笔指引了我的整个人生……”
何必那么认真呢
◎文/佚名
自己被别人误解固然苦恼,而解释往往又很困难。其实,有时承担一些无关紧要的误解是最简单的、最明智的选择。
主人沏好茶,把茶碗放在客人面前的小几上,盖上盖儿。当然还带着那甜脆的碰击声。接着,主人又想起了什么,随手把暖瓶往地上一搁。他匆匆进了里屋。而且马上传出开柜门和翻东西的声响。
做客的父女俩呆在客厅里。10岁的女儿站在窗户那儿看花。父亲的手指刚刚触到茶碗那细细的把儿——忽然,叭的一声,跟着是绝望的碎裂声。
地板上的暖瓶倒了。女孩也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事情尽管极简单,但这近乎是一个奇迹:父女俩一点儿也没碰它。的的确确没碰它。而主人把它放在那儿时,虽然有点摇晃,可是并没有马上就倒哇。
暖瓶的爆炸声把主人从里屋揪了出来。他的手里攥着一盒方糖,一进客厅,主人下意识地瞅着热气腾腾的地板,脱口说了声:
“没关系!没关系!”
那父亲似乎马上要做出什么表示,但他控制住了。
“太对不起了,”他说,“我把它碰了。”
“没关系。”主人又一次表示这无所谓。
从主人家出来,女儿问:“爸,是你碰的吗?”
“……我离得最近。”爸爸说。
“可你没碰!那会儿我刚巧在瞧你玻璃上的影儿。你一动也没动。”
爸爸笑了,“那你说怎么办?”
“暖瓶是自己倒的!地板不平。李叔叔放下时就晃,晃来晃去就倒了。爸,你为啥说是你……”
“这,你李叔叔怎么能看见?”
“可以告诉他呀。”
“那样不好,孩子。”爸爸说,“还是说我碰的好。这样,既不会伤害你李叔叔的面子,我也不会因难以证明自己而苦恼了。毕竟一只热水瓶值不了几元钱,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那么认真呢?”
不过是损失了2个马克
◎文/赵德斌
不把财产看得过重,超越患得患失的贪婪心理,人生就会变得开阔许多。
尤利乌斯是一个画家,而且是一个很不错的画家。他画快乐的世界,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快乐的人。不过没人买他的画,因此他想起来会有点伤感,但只是一会儿。
“玩玩足球彩票吧!”他的朋友们劝他,“只花2马克便可赢很多钱!”
于是尤利乌斯花2马克买了一张彩票,并真的中了彩!他赚了50万马克。
“你瞧!”他的朋友都对他说,“你多走运啊!现在你还经常画画吗?”
“我现在就只画支票上的数字!”尤利乌斯笑道。
尤利乌斯买了一幢别墅并对它进行了一番装饰。他很有品位,买了许多好东西:阿富汗地毯、维也纳柜橱、佛罗伦萨小桌、迈森瓷器,还有古老的威尼斯吊灯。
尤利乌斯很满足地坐了下来,他点燃一支香烟静静地享受他的幸福。突然他感到好孤单,便想去看看朋友。他把烟往地上一扔,在原来那个石头做的画室里他经常这样做,然后他就出去了。
燃烧着的香烟躺在地上,躺在华丽的阿富汗地毯上……一个小时以后别墅变成一片火的海洋,它完全烧没了。
朋友们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都来安慰尤利乌斯。
“尤利乌斯,真是不幸呀!”他们说。
“怎么不幸了?”他问。
“损失呀!尤利乌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呀?不过是损失了2个马克。”
似乎不能那么做
◎文/佚名
超越睚眦必报的狭隘心理,以宽容和怜爱的心情对待世界,正体现出了人性的光辉和伟大。
“出什么事了,爸爸?”霍尔被什么声音弄醒了,问道。他跑出屋去,看见他爸爸手握步枪正站在台阶上。
“孩子,是野狗,一定是它一直在杀我们的羊。”
夜晚的寂静被野狗又长又尖的嚎叫声划破了。嚎叫声是从离屋子大约四分之一英里远的悬崖上传来的。
霍尔的父亲举起步枪,朝悬崖的方向开了几枪。“这应该把它吓跑了。”他说。
第二天早晨,孩子骑马出去,一边沿着旧石崖慢慢骑着,一边寻找着野狗的足迹。
突然,他发现了它,它正平躺在从峭壁上伸长出去的一棵树的分枝上。它一定是在夜晚的追逐中从悬崖边跌下来的,当它摔下来时一定掉在分枝上,树下是60英尺深的悬崖,这只野狗跑不掉了,霍尔跑回去告诉他的父亲。
“爸爸,你打算开枪打死它吗?”当他们返回悬崖时霍尔问道。
“我想如此,它在那儿只会饿死。”爸爸举起步枪瞄准,霍尔等待着射击声——
但枪没有响起来,他爸爸已把枪放下了。
“你打算打死它吗?”霍尔问道。
“现在不,儿子。”
“你打算放了他吗?”
“儿子,如果我可以帮助它的话,我不会放的。”
“那你干吗不开枪打死它?”
“只是似乎不公平。”
第二天,他们骑马外出,野狗还在那儿。它似乎在测算树和悬崖顶的距离——
也许它会跳上去。霍尔的爸爸仍没有开枪。
到第三天,野狗开始看上去又瘦又弱。霍尔的爸爸几乎伤感地慢慢举起步枪,他射击了。霍尔首先看看地面,期待着看到野狗的尸体。当他发现地上什么也没有后,他抬头朝树上望去。
野狗还在那儿,他爸爸以前从未在这么容易的射击中失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