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平呆呆的对着水杯,然后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这才慢慢的,举起水杯,扬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坐在沙发对面的王褒正准备继续倒水,却惊讶的发现,就在宋振平坐着的地方,忽然间变成了一片水渍,不大不小一摊,却十分明显,他呆呆的看着,不等动手,宋振平竟然自己伸出手开始倒水,而他的手指甲缝里,全都是泥土和血肉模糊,不时的,有不明液体慢慢的渗出来,看起来令人作呕,宋振平低头不解的看着自己,然后慢慢的抬起头,不明就理的问到:“你看我做什么?”。
这下轮到王褒惊讶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只是楞楞的望着宋振平,惊恐不安的表情无法掩饰。
“振平,你,真的回来了吗?”王褒说话已经有些结结巴巴,明显感觉自己的舌头打结了,猛的站起身,目光扫过门把手,寻思着该怎么逃出去。
“当然啊,不然你以为呢?阴玺呢?东西在哪里?那可是宝贝的很,你可别弄坏了!”说着,他四下看,寻觅着阴玺的下落,却并没有注意到王褒已经挪动脚步开始往前走了。
王褒看到宋振平目光转移,突然指着桌子上的瓷瓶,说:“在那里面!”然后,以飞快的速度朝门口走去,这时宋振平真的朝着瓷瓶走去,不再顾忌他,可是接下来,宋振平竟然抬起双手,将那瓷瓶高高的举起来,然后摔在地上,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金光闪闪。
王褒惊讶的转过头,却也不忘去开门,可是,门把手在转动以后,大门纹丝不动,没有要打开的迹象,于是,他拼命的使上了吃奶的力气,门依然无法打开,眼前的一切显然超出了自己的学识范围,无法正常思维了,他拍打着门,试图让外面的邻居听见,因为,身后宋振平的表情越来越恐怖起来,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般大小,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碎了!破阴玺你终于碎了,哈哈哈,我才是老大,你可以安心去了!”他大声的吆喝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几乎笑的有些疯狂,身体跟着不住颤抖起来。
王褒不敢再看下去,而宋振平沾满泥土的脸上开始碎裂起来,就像干旱的土地一般,不等王褒逃跑,宋振平突然跳起来,一步从茶几跨过,然后冷冷的抓着王褒的胳膊,他竟然苦苦的哀求起来,“救我!王褒,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抓着王褒胳膊的手指甲陷进皮肉之中,痛的王褒说不出话来。
“疯了!你疯了!”王褒此时真的被吓得不轻,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从脸颊落下来,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被宋振平捏得背过气去,这时,手中竟然摸到了一个十分坚硬的东西,抬起手,毫不留情的朝着宋振平的脸打下去,接着,便疯狂的用手中的东西砸下去,脸上,被温热的液体溅满,只觉得自己眼前的宋振平软软的瘫倒在地上,然后,他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宋振平倒在地上,身体重重的磕下去,脸上被砸的血肉模糊,而王褒,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也已经染满了鲜血,他哆哆嗦嗦的看着地上的宋振平,忽然,那张被砸的稀巴烂的脸伸到自己脸前,吓得他跌倒在地,本以为失去攻击能力的宋振平自己不会再起来了,最后,居然再一次掐住了王褒的脖子。
“别!”王褒奋起反击,手上力道加重,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砸,没有喘一口气,地上的宋振平终于不动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瘫坐在地上,汗水落在脖子上,凉凉的,被冷风一吹,浑身的不自在。
如果不是地上的尸体,他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最终,他才意识到,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接着,他用一个大皮箱,将尸体装进去,然后抬了出去,埋进了城郊的小树林里,这才回到家。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杀的人,也忘记了自己究竟为什么杀了他,只记得自己埋葬了一个鬼,一个疯狂的已经死了的鬼,第二天,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把妻子支走,然后自己在小树林里呆了一整天,就是想要看看会不会被人发现,可是,直到天黑,那里也没有人去看一眼。
天黑以后,他很放心的回到家,他害怕自己失眠,于是,吃了两片安眠药,可是躺在床上依然睡不着觉,他翻来覆去的,有些难受。
蓦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让他猛的,打了个激灵,起身,手里拿着棒球棍,走到门口却发现外面没有人,当他忍不住打开门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浑身泥土的人,那人不是宋振平又是谁,他迫不及待的挤进来,口中嘟囔着,“王褒,我快饿死了!”
王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却不敢说话,接着,他目瞪口呆的听着宋振平说出跟昨天一模一样的话,“哎?王褒,我出来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眼前的情景好像穿越回了昨天,让王褒根本无法分辨是自己糊涂了,还是时光机器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