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中有些狼狈的自己,萱萱忍不住吐吐舌头,为什么,总是这么不顺利,只因为自己是狼族里唯一活下来的人吗?还是,九天櫂印丢失在人类的世界里,带来的灾难和报应是成比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纠缠在心头,让她一时间没有了主意,呆呆的对着镜子,不动,也不做什么……
过了好久,感觉自己再纠结下去也是无意义的时候,才脱了衣服,洗澡,哗啦啦的水声,充斥着耳膜,暂且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再看坷修杰,坐在楼道中,闭着眼睛,不动也不说话,将脑海中的思路再次捋顺了一些,同时想到那丢在小刘车上的绳子,经过DNA验证后,证实确实不属于一家六口以及疑犯罗涛的,今天派出去的人,多家走访查询后,依然没有线索,揪出一个隐形的仇人以后,难道还有第二个?
夜深了,楼道里也几乎没有人走过,坷修杰就像个雕塑一样坐在那,不动,也不说话,就在他闭上眼睛进入神游状态的时候,突然听到萱萱一阵惊呼,声音很低,但是,却结结实实的传入了他的耳朵里,双眸像黑暗中的夜莺,顿时亮起来,一步并作两步朝萱萱家奔去,推门无果以后,一脚踹开大门,闯了进去。
卫生间的门也同样被踹开,一个曼妙的酮体展现在眼前,粉嫩的皮肤上挂着无数水珠,如同刚刚出水的芙蓉,脸上惊讶的表情,随即变成了恐惧,然后快速的后退,却因为太慌张,脚下打滑,眼见就要摔倒在地上,又在嘴巴张成O形的时候,身体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接住,收进怀里。
氤氲的水汽,模糊的环境,暧昧的气氛,四目相对的同时,她吓得花容失色,坷修杰快速的脱去自己的外套,将她裹起来,警觉的环视了一圈,在没有发现危险以后,严肃的问道:“有事没?”
萱萱愣住的同时,轻咬嘴唇,自我保护意识忽然变墙,手中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把利刃来,对准柯修杰的脸,一字一顿的说:“左眼还是右眼?自己选!”他竟然把自己看了个便。
坷修杰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却感到心跳剧烈加速,急忙转头,背对着萱萱,低声说:“你选没用,我不同意!”美丽的酮体在他的脑海中印刻了太久,一时间,竟然挥之不去,男性的本能,让这个雄性动物无法控制那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萱萱走上前去,忽然伸出左手,挥到坷修杰的眼前,右手依然提着自己身上遮挡的衣服,却感觉身体一轻,竟被他拦腰抱起,这个不讲理的男人,竟然对他露出的雪白大腿无动于衷。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萱萱惊叫道,双手却死死的护住身上的衣服,心中将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坷修杰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薄被,低声说:“想挖我的眼睛吗?现在还不到时候!你的本性原来这么泼辣,以前没看出来!晚安吧!”说完,竟然没经过她的允许,并且,是在恨恨的目光注视下,亲吻了她的额头。
将她不满的叫嚷声抛在脑后,坷修杰嘴角扬起,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大步走了出去。没有离开,而是径直的走到浴室内,地上角落里,竟然躺着一只被淹死的老鼠,肚子被泡的很大。
无奈的看了一圈四周,这才放心离开,打开门,继续坐在有道里,想了一下,点燃一根烟,放在嘴边,却懒懒的,没有抽,闭上眼睛,黑不见指的楼道中,只有一个寂寞的光电,亮着,却不移动。
抬手看看表,坷修杰将最后一根香烟,扔在地上,满地的烟头,还有闹心的惆怅,他点燃一只灵符,地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圈圈,将一个叠好的纸人放在圈圈中,纸人竟然自己动了起来,跳舞一般爬到了他摊开的手心中。
坷修杰闭上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一片迷雾,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公路,公路两旁种着许多黑色枝干的树木,这些树木,全都张牙舞爪,好像众多怪物一般,如此恐怖。
一个孤零零的女人走在公路的正中间,披散着头发,步伐缓慢,没有回头,却也能看出是个气质美女,“喂!”
一个声音响起来,走在前面的女人突然回头,脸部确实模糊不清的,一阵狂风吹来,让她长发飞扬,可是,顷刻间,一辆卡车从后方开过来,一下子撞在了女人身上,将她的身体撞得四分五裂,滚向不远处的四肢仍然不安的扭动着,似乎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卡车呼啸着开走了,孤零零的公路上,女人从地上艰难的抬起头,用一条腿和一条胳膊,费力的往前爬,身后,一条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