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山很久都没有动一下,但是黑算师却说炎风还没有死,是不是他被冻在里面了,现在林雪城的城墙都被破得一点阻拦都没有了,如果现在不趁机拿下的话,以后便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在捧书的家伙的旁边的冰法师喘着气说:“我们进攻吧,现在可是大好时机,就算里面有十个刺客,我七十万大军可不是用来看的。”捧书的说:“那个不是出来了吗?”
几乎所有人都看冰山看,终于,他们发现了冰山前面隐约站着一个人,好像是一个持刀的家伙。
“拿望远镜过来!”
没错,那个人还没有死,不过他的样子好像要死了,他的全身都是血,雪不断地在他的头上积聚,他都像没有力气弄开。他直看着那个武士,冰法师已经很累了,他们已经无力再放出冰藤和冰柱了,顶多是发几枝冰箭。
武士终于动了一下。他抖开积在他身上的雪,然后他向炎风走去。炎风现在只剩半条命武士看炎风时他的眼神十分的冷,冷到如雪一般。炎风走过去,他也是那么的冷。
炎风一挥刀,把雪上的拦路的冰剑去掉,然后他又看着那个武士,武士走过来,在炎风还来不及眨眼的瞬间挥出六道蓝色的刀气,炎风横过一刀,炎风前面地上的雪被强大的风吹起来,半圆的雪暴立刻敌军扑过去,却被六道刀气打散了大部份,那武士的刀气还如猛虎一般扑过来,但炎风早已不在原地。武士一转身立刻挡住了炎风在他背后的重重一刀,武士退出数丈远。炎风立刻向敌军飞去,但他前面出现了一把反射着冷光的刀,武士又扑回来了。炎风只得和他过招,这是武士正想的。那些看客一点也不敢走神,因为刀与刀之间的火花足可以融化一片雪,每一招每一式都没有一点点的多余的停顿,就好像两个女子在无缝配合地跳舞一般,数十个回合很快就过去。炎风最后果断回破墙前。
武士回到了大军前面。
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每一个老家伙都把眼睛从眼眶里往外面挤,嘴马张得比河马的还大,雪花飘进了嘴里,他们也没有发觉。他们看错了吗?为什么,刚才他可是没有那么强,他在众冰法师联手施法面前好像一只兔子那样,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是不是他在自己不经意间吃了什么药?
“静——雷网”
武士将刀往地上一插,一条雷电从刀中迸出,不过它跑出数丈就消失了。炎风笑了一下。忽然,无数的电流在炎风四周破地而出,结成了一张很大的电网。炎风在中间动也不动了一下。又在谁也想不到的情况下,电网如光速一般住炎风那里收缩,巨大的爆炸那里开始,耀眼的白光,直让人睁不开眼睛,震耳的声音让他们的魂都要躲避,那个冒烟大坑好像没有水的干湖。
武士笑一下,不为什么,只因他遇到了这样的一位好对手,虽然他的刀是那么的残旧,虽然他的衣服是那么的普通,虽然他的样子看上去还像一个小孩,从外表还看不出他的力量去到哪种境界了,就连他折刀的动作都是那么的不自然,好像力不够,但他真的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对手。武士想过,有一天,他想剑神的一决高下,因为他一直视他最为自己的对手,但想不到今天,就这样的一个小孩子都打不过了。
雪还是那个样子,它们总是那个样子。
武士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远方还冒着烟的大坑,自己的力量打错了,就是错这个地方,他的速度大快人,自己根本跟不上他,甚至自己连看也没有办看清楚他。他想:在他背后的同伴现在一定在惊讶,也许还有一点胆小的家伙把嘴张得大大的,口水从里流出来,然后结成冰挂在嘴边。不过他们怎样都好,这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了。
他有一点想家里的人了,他们一定在冷着,国家缺煤已经很厉害了,有很多人已经用不起煤了,幸好人,国土里面有很多森林……
一片雪花轻轻地粘到武士的鼻子上,看着,但是他看得很清楚,真的,因为他很昏很昏……
炎风轻轻从武士后面把插穿他的肚子的刀拔出来。站在这个地方,炎风终于可以看得清楚前面到底站着什么样的人,每一张不同的脸,却都是同样的惊讶。炎风很累,但无论怎么样都好,这一刀都要挥出去,不然他们一定会攻下林雪城,他想:师父,你为什么要那么的慢的呢?你知道吗?炎风在这里战得很苦。
炎风将刀举得很高很高,如果没有任何偏差的话,他一定会把黑算师打进黑暗的地狱里去,不过可能不会进地狱,因为杀人更多的可能是自己。
“第三式!”
炎风念着,念着一句话战斗是特别的有劲儿,就好像有些人当他人要搬起一件很沉的东西的时候,他都会叫一声。炎风的刀下到一半的时候,一把剑把刀给挡住了,在加一边,一把剑飞快划向炎风的右侧,如果这一剑中了的话,炎风便活不成了。幸好,炎风跳了出来,此时,两个剑客趁着势冲过来,炎风的兵器是大刀,两把十分轻盈快速的剑让他感到十分的吃力,不过几下招,炎风的身上又多了一片皮外伤。
那两个剑客应该是从小就一起学武的,他们两人的招式虽然只一点相同,但却似一套剑法分成两部份,他们结合用时就好像没有一点破绽似的,炎风面对着两人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攻击,根本只有挨刺的份,最后炎风跳出老远,又回到看敌军时那里是一片分不清个人的地方。他们没有给炎风喘息的机会,很快他们追上来。
又是一场厮杀。
后炎风体力不支,被其中的一个人一剑刺穿右臂,刀被另一个家伙踢出老远,接着那个家伙把剑拔出,然后给炎风重重的一脚,炎风飞出老远,掉到地上时还擦出一段路。
炎风很快挣扎起来,他看到前面的雪慢慢消失了,天也慢慢变暖了。那干涩的土地慢慢长出了绿色的小草,还有让炎风惊讶的老桃树,那大得出奇的树伸展开来,挂满桃花的树枝把炎风头上的天空都遮盖了。不时间,有些桃花瓣从枝上飘掉下来,它们很轻很轻。炎风伸出手,很幸运,他抓到一张花瓣,他闻到了从花瓣里轻轻飘出来的香味,那香味不是真正的桃花香味,而是淡淡的少女的清香。炎风忽然抬起头,他记得这味道,他轻轻地拭去眼边的泪,为什么?为什么只桃花呢,为什么自己明明在雪花纷飞的冷空下,为什么现在却在这里呢?是谁,是谁这里捣鬼,是谁把自己引入自己最可怕的血梦中?
炎风的脸色全变了,他焦急地看着四周,但是这一切都变成了死寂,炎风看着树,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境,是幻术师在怪吗?为什么要这样,自己都快要死了,他们还要下如此大的成本吗,是不是想把自己送入最深的地狱里面去?
炎风抬头看了一眼天,那是一片极明静的天空,应该是没有风没有雨的春天,因为桃花都天了,它开得那么的灿烂,炎风轻轻走过去,他轻轻地抱着一棵树,树一点也不假,但是它真很假,还是假得很明显,因为它不会说话。如果是真的树的话,它会说话,虽然它们不会跟自己说话,而在每一棵树的四周有很多很多的树,它们一定会说话。炎风却什么也没有听见,就连雪花飘落的声音他都没有听见。
炎风把手轻轻放到地面,地面上有很嫩的小草,好像刚抽芽一般,但草消失了很多,它们不像刚才开始的景象,因为开始出现时,首先是草冒出来的人,然后草退了回去,剩下的草在看得见阳光的地方出现,但是能看得阳光的地方有多少呢?那参天的桃花树还在贪婪地伸着他们树枝向更高的天空去。
味道!
对,就是似从桃花瓣里飘出的香味正慢慢加浓,为什么这样的?是不是有人来了吗?如果是梦境的话,要杀炎风的人应该会幻化成炎风最牵挂的人出现,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炎风一定不会还手,就算她的刀、剑,或者杖一点情面也不留,炎风也不会还手。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但是他愿意,真的,一点点戒心不会在脑子里出现。
但那个人真的是她吗?是圣道-冰吗?如果是她,那就一定要杖,因为在炎风的脑子里,那把精巧的高贵的法杖成了她的标志,如女神一般的标志。
“很香!”忽然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从炎风的背后传来。
炎风毫不理会完全可以跳得出来的心回头,他看到了,真的,他真的见到了那个女子,她正轻轻地闻着花香。炎风一步一步走过去,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这是梦境,这是真实的梦境,这梦境真实得让人可怕。她秀发,她脸蛋,她的小手,她的裙子,她的裸脚,她比以前变了很多,她不再是那个一条缺水的幼苗那样毫无生气,现在的她好像一个充满活力的天真少女,就连她人微笑都是那么的真实迷人。
炎风终于走到了她的旁边,她身上的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味道,那份当年让他心碎双让他心痛的幽香,和以前不变的是她终于不是纸上美人了,也许对她来说这天还是有一点冷,所以她有点泛红。炎风伸出手,但是手指落离她的身子的前一寸处。炎风想:她是实物吗?自己碰到她吗?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回到头看一下自己呢?难道自己连那些花都比不上吗?
“冰儿!”炎风轻轻叫了一声。
她轻轻地转过头来,她的眼里却存在一点茫然,她问:“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小名呢?”
“我是炎风,难道你忘记了吗?”
“炎风!”她的眼里面还是那样的茫然,另一边她努力在想着。好像她根本不认识自己,也许吧,整片地方幻化出来的,不是真实的,她认不了自己……不对!如果是幻化的话,她应该知道我是谁才对呀,炎风清楚地记得,敌军里面有黑算师,自己是谁,他们早已知道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冰儿!”炎风有着急地问着,左手不觉搭在她的肩上。她轻轻地拨开炎风的手说:“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你真的认错人了!”
她退出几步,走向另一棵桃树边,闻着树下伸下来的桃花,好像是真的,她一点也不认识炎风。炎风再也没有挽留,他就看着她走,她很快乐,如蝴蝶一般飘来飘去,那一朵花香她就去闻那一朵花,慢慢,她身影就在炎风的眼里朦胧起来,她越来越远了。炎风微笑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的离开如果是快乐的,那一切都没有关系,虽然留下的失落自己一人会文全盘托起,不过整个人,整个心都会跟着她的快乐的方向快乐起来。
炎风很快乐,在痛中快乐,但这是梦境,不知道是永远逝去的梦,还是会醒来的梦。
一把剑从炎风的背后扎进来,少量的血从他的胸前飞出。炎风的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就算这把剑扎不进去,他也会在这梦境里沉睡过去。炎风见到了,他面前的那一片桃花林在消失,周围的一切开始现实起来,他开始感到冷了,雪!他的眼前又出现雪了,还有已经破烂不堪的城墙。但不知道为什么炎风看到的雪居然是红色,就好像被染红的桃花一般。
炎风还在梦境里面吗,还是自己已经跳出了幻术,却陷入了自己梦境,凄凉的痛苦,自己交织出的悲哀。
又一把剑扎进了炎风有点冷的身体把那本来就很弱想离开身体的热量带走。炎风跪下来,他的身体变得很重很重,剑慢慢地从他的身体里滑走,当已经温热的剑滑出去的时候,一只很重的脚很有力地踩在他的背上,炎风呼吸十分的困难,好像喉咙里面有什么东西上卡住了,不过他觉得呼不呼吸好像没有什么问题,身体好像不需要那么多的空气。
炎风轻轻闭上眼睛,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了,很快自己就会死去,传说……
有一个人却从炎风的黑暗世界中走来。谁?炎风听得出,他的脚步很冷很冷,呼吸很冷很冷,连心跳都是那么的冷,就在这时,有一道光从那个人的旁边的射出来,炎风惊讶起来,他?怎么会是他呢?他勉强地挤出一点点笑容出来,但很假,而且他很快便把它收了回去,露出很平静的很深的绝望的样子来。
炎风努力站起来,但可惜,他的身体不听他使唤了。
“哥哥!”炎风哭着叫着。
“我可恨的弟弟,放弃吧!在地狱的流域里解放吧,现在的你应该死去了。”
“不,我还有事情要做,我还不能死,圣道-冰说过,她要我守护一个人,她叫圣道-炎冰。”
“现在对你来说,死就是守护!我把我给你了,一切都在你的手中……”夜说完话便,轻轻地飘走了,炎风努力地看着他,但他见不到他了他见到的只有一条红色的沙河。夜一定是乘着沙河走了。
“哥哥!”
炎风的声音离开了,在黑暗里没有一点回声,空虚的空旷的黑暗。
炎风把头放下去,他终于放弃了。他的脑子开始模糊起来,身体好像消失了,一切都结束了,结束黑暗之中……
“地狱术——地狱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