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终于被青光带走了,青光也消失了!圣城的在战斗中已经摧残的地好像恢复平静了。刚才浓得让人餐不开眼睛的烟土已经消失在不知名的方向。天上,太阳仍然在微笑,他的阳光掩盖不了,这里凄冷的宁静,为什么,为什么最后的结果是这样,为什么最后高手都死去了,东方之国真的灭亡吗?再也找不到强者的东方之国会继续沦落吗?
圣皇站起来,然后脸表情地走,他很让自己有一点点的表情,他希望自己能哭,能痛若,能无奈,能茫然,但是那些低层次的表情根本没法表达出他内心的伤。他已经站在绝望的浪尖之上孤独地看着黑暗的海。海没有方向,没有归途,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只有水平,一时的起伏,永远的水平。此时,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孩子,用绝望的目光看着天,然后捧出自己破碎的梦问海洋:“我的梦还能回到当初的样子吗?”海洋平静地说:“不能,永远也不会!”然后他消失在平静的海洋中。
那是让人迷失的海洋!
夜的身体动了一下,接着他没有事似的站起来!城墙上一阵欢呼。为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圣皇似个姑娘听到恋人归来的消息一般跑回城墙之上。他看到了,终于看到了夜正对自己微笑,圣皇轻轻地擦掉挂在旁边的泪,装出一副高傲的样子看着夜。他想:夜一定和自己有关系,自己看到他就好像见到自己的哥哥一般,而且他还有比父亲更结实的肩膀,那是可以寄托一生的双肩。
夜向城门走去。城门有很多乱石挡住。他只一挥手,乱石立刻飞开了,他的动作依然是那样轻盈,那样的有力,门没有任何人推开,但它就是开了,为夜大开。圣皇立刻走下去,走得很急又把刚刚表现出的高傲给丢掉了!他一直走到夜的面前,夜给他跪下重重地低下头说:“对不起,我回迟了!”
“不,你没有,你回的正是时候,平身!”
圣皇根本不想他给自己跪下,他宁愿夜走上来给自己一个坚实的拥抱,但他不能,因为他永远也不会这样做,而自己也不会这样做,他是自己的下属,自己的臣子!第三城墙的将军倒是走上去,然后紧紧地拥抱了一下他,但是他只有是抱了一下放开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夜应该有一个多月没有洗澡了!旁边的人分明看到,将军前面已脏了一大片,他一点也不尴尬说:“能沾上高傲一族的尘土,我愿意!”众人在笑,夜好像也在笑,没有办法,这样的气氛,自己不笑的话,那他们会很尴尬的,圣皇的嘴动了几下,他很想笑,但是他不能笑,放声地笑。
“夜,走吧!”他轻轻地叫道。
“好!”他便跟着圣皇走,第四层的防御表面上没有破,但上面没有什么人,刚才的力量早已把他们给吓跑了,城墙十分的坚固,这是他们的说法,但对一个土法师来说,这是你们为我做的武器。五法师给创不败的传奇,是因为他们有五种职业,他们的配合十分的默契,他们就好像刚才已经死去的冰火两法一样。这场一个人对两个人,夜这次胜利是用命换来的。
如果他们真的对战,那这次将会是一场惊天地的较量。
“夜!二十来年,你过得很苦吧!“
“啊?”夜似乎没有在深思中回神过来,他对圣皇说的话一点也不明白。
“现在,你说,我们的东方之国怎么办呢?”
“没有什么办法以,只有打!但是不能像以前那样打,以前,是我族最强,现在不是,还有,以后就是,我的下一代,再也不能为东方之国打仗了。圣皇停了下来,跟在他后面的臣子也停了下来,他们都看着夜。为什么?难道他将要放弃所有,像那此功成身退的家伙一样,再也不会踏进纷争?
“为什么?”圣皇问。他的话仍然带着压倒一切的气势。
夜笑了一下说:“我不想高傲一族重走两百年来的路,我们那样活着,也活够了!”他不能说实话,因为能听到话的人群里有内奸,如果把这么高度的机密泄露出去,那东方之国会在自己死后再次混乱!现在整个国家的实力根本没有与永阳之国相比的资格。
圣皇扬一下手,旁边的一个人立刻走上来低着头等他说话。
“你带夜下去,帮他沐浴更衣!”
也对,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圣殿的前面了,夜看了一眼大殿很辉煌,但有很浓的腐败味道,每一条金漆的柱子都透出腐败的味道,直让人闻不到新鲜的空气。夜想不明白,这样的地方能住人吗?也对呀,怪不得两年间死换三个国君。
夜没有做什么动作,如果那个人有一点点味觉的话,他也能闻得到这股气味。夜跟带路的人走,他越走越压抑,腐败的味道让他整个呼吸系统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他宁愿身上的衣服的味道能留下。但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他们可是所谓的高级浴师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
越华丽的衣裳,那腐尸的味道越浓。
夜无视所有的华丽,无视所有他能看到得到的黄金的光芒,忽略所有珠宝的璀璨,最后就剩下那单纯的烛光,那才是这里最明亮的光芒,它才会有一丝让人感到温暖的感觉。夜一直走到圣皇面前,这次他没有行礼,而是扫视着四周看着自己的眼睛,他们都是一批在这里吃着闲饭的家伙,圣皇在他的面前像一条肥猪,他们个个都用着力叉一下一下地割着他的肉,然后用杯子接了他的血。
“圣皇,不重要的东西我不再说也不想做了,我只说一遍,就是我要五万人,然后攻打永阳之国,至于其他上面的那个国家,相信你们还有能力对付,我最迟后天出发!”夜的话,让这里的人个个都惊讶,为什么那么急,一下子就抽掉五万人,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呀,如果这里的防御不够的话,刺客不是会乱窜吗,而且粮草也来不及那么快准备!
“夜!”圣皇不解问,“为什么你要那么快离开,太快的话,我这里根本没有办法安排呀!你等上十来天,行吗?”
“这里有很浓的腐尸味,在这里呆久的话,我怕我会毒死。不多,我只要五万人!现在圣城应该还有二十万人!才四分之一,对圣城来说,没有什么伤害,还有,如果我在这里的话,刺客就来得会比以前更多,圣城会变得更可怕!”
周围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他们的神情都变了,真的,如果他不是夜的话,他在下一秒就不会再在这里,而且他的头也丢到那边去了,不过如果不是夜,他也不敢说这样的话,这种话也只有夜敢说。那张张都是很老的脸在很惊讶又十分慌张地看着夜。圣殿上没有人能动他,连圣皇也不可以,也许这个世界已算他是天下第一。而且这个人根本没有礼数可讲,敢说敢做,如果有一天圣皇做得不好了,那他会不会连圣皇也做了?
“我不懂,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急吗?那样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把军粮给你呀!”
“我不相信,整个圣城就连区区五万人的个粮食都没有吗?”
夜一挥手便走了,整个圣殿的人都慌了一阵,为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剩下没有夜的圣殿便开始谈论起光暗两法的事来。
夜在第三城墙与第四城墙之间的空地上平静地吹风,快入冬了,风特别的刺人,所以他刻意来吹风,如果一天到晚在呆着,里面全是暖各的气,那又怎么能感受得到风的刺冷呢?
这里没有什么人走,所以这里十分的冷清,前面的人倒有十分勤奋了修着城墙,不那些东西修来也一点用都没有。
“夜!”背后有一轻轻地拍了一下他人肩膀。夜被人拍肩膀好像是第一次。他回头看看,原来是圣皇,怪不得,也只有他才敢拍自己的肩膀。
“有事吗?”
“那件事,我真的很能办成!五万人,还有那么多的粮食,那叫我怎么弄呀,我最多能帮你准备五千人一个月的粮食!”
“你能准备多少,就帮我准备多少,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而且你操心也没有用,因为现在你根本没有说话的势力,你和那些木偶差不多!”
圣皇的心顿时痛了一下,他说得对,就是这样,自己根本没多少权威,他们只不过是碍着这是圣皇而已,这自己也不想呀,自己当坐这个位置没长,带上今天,也不过是一个月左右,虽然自己一百在帮助自己的哥哥做事,那些老头根本就看不起自己这几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他们看自己的感觉就好像在看一个孩子在吃奶的样子。十三年来,八兄弟就只剩下他一个了,那些姐姐们妹妹们,多数在整天都在后面玩,少数倒是想帮自己,她的肩更弱,根本不能担起一点责任,所以她做的只是只不过是自己给她们做的一些小事。这样也好一点,不然什么事都压在自己的头上,自己的头总有一天都会爆开,就像他的哥哥们。
夜递给他一条轴卷,他看着了夜,良久,才伸出手接,他懂吗?他懂自己在这个皇位的痛苦与孤独吗?皇者的定义,夜懂吗?
“我完全能了解你的感受。”夜努力地挤出一点笑容看着他说,“你是皇者,我是王者,天下不是我的,但是我懂。在东方之国,我是王者兼皇者,你手软心更软,根本成不了大事,在盛世,你上场还能说得过去,乱世里面,你是最没有用!有很多事,你不敢做,可能只有我能帮你做好!”
圣皇打开轴卷,发现里面都是臣子的名字,他算了一下,有二十来个!他们都是一些偶然能给出一点好主意的家伙,夜能发现真是太好了,看来他了解过圣城!
“上面的人会在我离开的第二天晚上全部死光,而且他们的家也会有人洗,但不劫,东方之国没有钱了,我得给你弄点钱来花!”
圣皇听到这样的话头都大了,为什么,他们个个都该死吗?他们根本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罪呀,而且那些有罪的还没在上面列出!他想干什么,而且他是一个晚上,一个晚上能把他们全部杀死吗?那里可是有重兵守卫,一般的人顶多到门口,就被人杀了。
夜又递给一条轴卷,他又打开看了一下,上面的人一般是在殿上不说话的家伙,自己问过他们,他们总会说,我觉得刚才谁谁说得对,然后就是一大堆废话,还有几个在牢里面呢?难道他要自己用这些人吗,这些人能用吗?
“这些人就是你要用的人,上面的列出的,已经死了的要好好地安葬他们,没有死的就不要再让人死了,大后天,你就会有很多很多的钱了。记住战争无意义,意义在于,你领导下的人能不能过上好的生活,懂吗?”
“这……”圣皇好像还不完全清醒过来,“上面这些人我不懂,为什么你要把有罪的人弄出来,把没有罪的人杀掉,这是为什么呢?”
夜一下就变得很冷。他问:“好,我问你,论权力是不是人比我的大,因为整个东方之国都是你的,但是我说什么你敢不听吗?因为我可以把整个东方之国毁灭掉!”
圣皇听着就觉得脖子很凉,但事实真的是这样,东方这国把整个军队集结,也只不过是一支弱得可怜的军队。如果不是永阳之国的军队必须行军数千里,弄得疲惫不堪的话,东方之国的军队根本不可能有与他们一战的能力,要不是他们水土不服的话,东方之国已经没有了,打了二十多年,现在东方之国已经拿不出什么力量与他们对抗了,现在国家的希望只剩下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高傲-夜,如果他也不行的话,自己就是亡国君主。
“圣殿已经腐化了,如果不把腐化一下清除的话,这里再也不会见到阳光。四天后,你把回家的士兵都放回去人,一个心不要这里的士兵根本不能帮得了你什么,顶多,他们为城墙挡下一两杖箭而已!”
什么?什么叫城墙挡下箭?军队是要追求质量,同样也要追求数量呀,朝上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哥哥们也这样说过!
“如果圣城的士兵走了一半多的话,那圣城怎么办?”
“那我问你,为什么他们个个都想走,还会走一半多?”
“这……”圣皇答不上来,为什么他个个都想走呢?是不是过得不好,过得不好,那又是什么原因?
夜往外走,圣皇没有走,他还要想那个问题。夜忽然回头说:“放出风去,如果你死了,你的继承者就是我!”
“为什么?”
“为了让你不要死得那么快!”
夜再一次笑笑,圣皇觉得这次他的表情没有多少造作。他想当圣皇吗?圣皇问自己,他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他的身上只有王者的风格,但没有一点点皇者的气息,这个位置就算自己真的让人做了,他也不会做,他的另一面还有自由的阳光,就好像当年的自己一样,一个渴望自由的孩子。
两个都是孤独的伤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