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警官的一句话让赵局愣住了，方队长和刘警官都赞许地笑了起来。
赵局来的比较晚一点儿，今天晚上的事情也没有完全弄明白呢，吃惊是很正常的，方队长和刘警官一直都跟着这个案子呢，两个人也都想到了这一点。
“宁神探，我就知道你都想到了！”方队长笑了起来：“你就详细说一说好了，明天咱们动手也有一个目标啊！”
宁警官看了我一眼，这才说道：“方队长，还是您说吧！我刚刚想到这里，还没有什么意见好说呢，等您说完了，明天我就按照您说的办好了。”
“你还不好意思说啊？”方队长逗了一句，这才笑着说道：“赵局，我刚才说发现了一些什么，就是指的这个，也就是说，今天晚上这个案子发生的太蹊跷了，时间、地点、人物一点儿不差，顺序丝毫不乱，我们都想到医院有内应了！”
“哦！”赵局也连忙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们顺藤摸瓜，抓了这个老大！”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方队长这才笑着说道：“根据这个老大给嫌疑人杨秋菊打的这个电话，详细到护士的名字，时间上也是一点儿不差的，我决定咱们明天就从护士王莲入手，展开调查。”
我和宁警官又对视了一眼，方队长也确实是很有经验的，这确实是最关键的一步，但我们就不用了，宁警官已经提前做了安排，我们已经锁定了田志远！
接下来刘警官也发表了意见，这个科室的主任也是很关键的人物，他对这个科室的一切也是非常了解的，不过未必见得就是这个老大。
我和宁警官也对视了一眼，刘警官的分析也是非常有道理的，我们就认为是老大了，也很有可能不是的，但那个院长时候一定有问题的，这一点在时间上来说就是对的，这个田志远很有可能就是老大了。
这时候一个警员敲门进来，汇报了一下手机卡和银行卡的情况。
这个情况和上次是一样的，根本查不到这个电话号机主的真实身份，电话也关机了。至于银行卡，也不是从别的银行卡上打来的，而是在自动提款机上操作的。
至于那瓶药就更不用说，里面含有氰酸钾铝的成分。
宁警官也看了我一眼，这个也不出宁警官的意料，这个田志远很狡猾的，我们俩心里也都希望这个田志远就是田先生。
“方队长，杨秋菊的态度怎么样？”宁警官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还不错！”方队长也立即说道：“该说的也都说了，她就是一个酒吧的歌手，当初也是通过郑长胜认识的，问她愿不愿意做一些小事儿，她也答应下来了，一来二去的被拉下水的。自始至终就没有见过这个人的。”
宁警官点了点头，这才看着刘警官问道：“那么高红军呢？交代了团伙的事儿吗？”
“没有，这个还要进一步的审问。”刘警官摇了摇头。
“我想问一下这个高红军和杨秋菊。”宁警官这才说道：“这个纹身还是很重要的。”
“好！”赵局也连忙说道：“小宁，你们就亲自问一下好了，这两个人就是你们俩抓回来的，也了解一些细节的。”
宁警官这才答应一声，带着我来到了杨秋菊的审讯室。
宁警官是很有经验的，坐下来调整了一下灯光，一束强光照在杨秋菊的脸上。也没有着急发问，我们坐在对面相对较暗一些的地方沉默了一会儿，给杨秋菊一种暴露在灯光下，无处躲藏的感觉。
我们也仔细地看了一下杨秋菊铐在一起的双手，并没有什么纹身。
“我叫宁冷萱，你应该见过我吧？”宁警官这才问了起来。
“见过一面。”杨秋菊的声音不难听，还是个歌手呢：“还是在医院的那次，我们看到你跑过来，也连忙逃走了。”
“对！”宁警官点了点头：“你们的事情我都清楚，我想知道你是什么组织的？”
“我没有什么组织。”杨秋菊的声音很平淡，但我们都看到了，宁警官问起来的时候杨秋菊的身子好像是微微一抖。
“你还不老实啊？”宁警官冷冷地说道：“你不仅仅有组织，还挟制高红军，你不承认也不行，这是事实，我给你听一段录音好了。”
宁警官这才把杨秋菊和高红军在酒店的录音放了一下。
我们都看到杨秋菊的脸上也微微抽搐了一下，还是有所触动的。
“你是什么组织的？”宁警官又问了一遍。
“我也是烟斗团的。”杨秋菊这才不得不承认了：“高红军就是我的直接下属，这组织也只有我们三个是见过面的。”
“还有郑长胜？”宁警官立即问了一句。
“对，我们见过郑长胜的。”杨秋菊这才说道：“郑长胜以往就是我们的老大，知道的也比我们多一些，由于郑长胜经常去我们酒吧，久而久之我们也是有一些关系，这才把我拉了进来，简单执行一些任务，还有钱拿。”
“那么高红军呢？”宁警官问道：“你们是怎么联系上高红军的？”
“郑长胜的手下也是什么都干，给米厂送粮，有人认识高红军，这才联系上了。”杨秋菊这才说道：“后来我们三个在一起，有些事情也是一起干的，但从来没有杀过人，这次也是要报复周警官，这才无奈之下干了这种事儿的。”
“你从来没有见过老大？”宁警官又问道。
“没有，从来没有。”杨秋菊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们都是通过郑长胜来传达的，后来郑长胜死了，我们才接到了这个电话的，今天晚上为止，我接到这个电话也不过就是四五个的样子。”
“你们还有过什么案子？”宁警官继续问道：“大的小的都说了，既然来了，你想逃过去那是不可能的，老实交代的话，还有一线希望。”
“我根本没有执行过什么任务，都是小偷小摸的。”杨秋菊立即说道：“还有就是通过一些手段来要挟一些老板，都是那种引诱之类的，但这种事儿我们并不是我们要挟的，而是郑长胜要挟的。”
“你是什么时候进入的烟斗团？”宁警官问道：“有什么仪式吗？”
“我加入不过两个月，仪式也是有的，就是一个纹身，还要发毒誓的。”杨秋菊也老实交代了：“男的在手腕上，女的在小臂上，这是郑长胜说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别人有这个纹身的。”
宁警官也立即过去验证了一下，就在臂弯儿下面一点儿，确实是有一个烟斗的纹身。
“高红军是什么时候加入的？”宁警官又问了起来。
“是一个月之前。”杨秋菊回答道。
“快乐公寓里的那么多人都没有加入，你为什么能加入呢？”宁警官也好奇地问了起来。
“这可能是我长的还算过得去吧？”杨秋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接着说道：“还有可能就是因为敢下手了，当初郑长胜看到我的时候，正是有一个人喝多了调戏我，我和那个人打了起来。”
“那你知道你们这个团有多少人吗？”宁警官又问了起来。
“没有几个，这个也是郑长胜说的。”杨秋菊又说道：“那个老大也是直接找到了郑长胜，毕竟郑长胜在这一带还是有些名气的，这是郑长胜一次喝多的时候说了一句。”
宁警官看了看我，想要问的也都问得差不多了，看起来杨秋菊知道的也不多。
我们站起来要走的时候宁警官忽然回头问道：“那个老大和你通电话的时候使用变声器了吗？”
“没有！”杨秋菊很干脆地说道：“就是他本人的声音。”
“那你能分辨出来吗？”宁警官立即问道。
“能，一定能的！”杨秋菊也肯定地回答了一句。
宁警官这才带着我出来了，直接来到隔壁的审讯室，还是刚才的那一套，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高红军，你什么时候加入的烟斗团？”
高红军顿时就是一愣，也不知道宁警官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了，不过很快就说道：“一个月左右。”
宁警官看了看我，这才继续问道：“你知道为什么选择你加入烟斗团吗？”
“知道，郑长胜说过，我有正式单位，身份隐秘，还敢下手，我也是和他们打过架的。”高红军立即说道：“不过我就是这个案子才下手的，以往可是什么也没有干过的！也是给钱太多了！”
“你说的不对吧？”宁警官立即冷冷地说道：“你到这个时候还隐瞒，是不是也不想出去了？”
“我没有隐瞒什么啊！”高红军立即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好，我给你听一段录音！”宁警官按下了播放键，放了一下之后才说道：“你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吗？你说钱的事儿你放心，以往也没有差过的，这就说明以往你们也有一些来往的，老实交代！”
我心里也是佩服极了，宁警官确实不放过一点儿线索的，只要有一点儿对不上的地方，宁警方马上就知道了。
“这个也有的。”高红军不得不说了：“就是杨秋菊引诱一些大老板，我们打过几个勒索电话，去取过两次钱，就是这些事情，也不是我要干的，是郑长胜指使我们干的。”
宁警官这才看了我一眼，知道两个人说的基本上也对上了，接下来的细节就不着急了，让其他警员慢慢审问好了，这才问道：“你们有多少人？”
“没有几个，这个我就是听郑长胜说过一次。”高红军立即说道：“好像是一个新兴的团伙，外地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