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灰暗的天空下,是寒冷的境地,狂风呼啸着,雪花狂乱地飞舞,在这样浩大的雪势之中,四周没有草木生灵,只有一望无际白皑皑的雪丘。身穿紫色斗篷的男子在这狂雪中行走着,没有受到一点阻挠的样子。他的右手中,拽着一白衣男子的后襟,将他无情地拖在雪地上行走。白衣男子如同死尸一般毫不挣扎,任由紫衣男子拽拖着自己。
当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雪丘前,紫衣男子伸出左手,向前一挥,巨大的雪丘已经消失了,留下的是一座看不清里面的冰洞。
紫衣男子拖着白衣男子,一步步走进冰洞里。冰洞内,犹如明镜一样映照着这一幕幕。紫衣男子丝毫不留情地拖着白衣男子走下一阶一阶的冰梯,白衣男子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紫色的斗篷下,只传来了一声嘲笑般的笑声。
走完了冰阶,才见到冰室,冰室的中央有一个冰台,冰台的远处,是一条从冰中延伸出的铁锁链。
紫衣男子放下罩着头部的斗篷,露出了俊美的脸庞,如同妖孽的笑容。而他,同时也将白衣男子扔在了铁链边,并在他的右脚上系上铁链,这个样子,如同囚禁犯人一般。
紫衣男子看着侧躺在地上的人,笑着走向冰台,右手拿出了一把银色的钥匙。他伸直右手,将银色的钥匙悬空在冰台之上,瞬间,冰台从上至下迅速地结冰,形成了一条细细的冰柱,将钥匙冰封在里头。
紫衣男子转过身,看着地上的人,勾勒起嘴角说道:“可惜了,钥匙就在眼前,可惜你再也拿不到了。”
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微微睁开了双眼,如墨的瞳孔,无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或者说,根本没有在看。
紫衣男子嘲讽道:“师兄,如今的你,连脚上的枷锁都打不开,如同蚂蚁一样弱小,让人看得可真是心疼啊,心疼你这永生的力量……”紫衣男子的眼中传出了憎恨的眼光,他接着说:“以后,你就在这无人的雪境极地,度过天地间的永生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白衣男子疲惫地闭上眼睛,他知道,那个人,已经走了。
第一章
近来天宫中倒是出了一档子不得了的大事儿,弄得天宫上下人心惶惶。如今,一群仙人们更是往百花殿一个劲儿的奔,却不知这些场景,在蟠桃树上那人的眼里是件玩事儿。
玄逸握着金扇子的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拿着酒葫芦喝着美酒,这般悠闲地躺在树干上,还看着一群仙人有模有样地弄着宴会,听着树底下看守蟠桃的小仙童言论着什么,自己倒是一脸的自在。
树下,红衣小仙童对着青衣小仙童说道:“王母娘娘把这百花宴弄得这般有模有样的,都快赶上娘娘她自己的蟠桃盛宴啦,嘿嘿,说不定咱们又有什么美味的点心可以吃到啦。”
青衣小仙童给了红衣小仙童脑门儿一敲,说道:“就知道吃,你懂什么,这叫仙家的排场,说到底就是要弄得大方得体,才能展现出仙家的高贵,咱们守好这些蟠桃树就好了。”
红衣小仙童疑问道:“但是,但是只是仙家举办盛宴,为什么那些赴宴的神仙要这么着急,从一开始个个都急急忙忙的往里头窜儿,跟个猴儿似的。”
青衣小仙童犹豫着说:“嗯……这个嘛……我偷偷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红衣小仙童使出吃奶的劲儿一直点头。
树干上的玄逸听到这儿,突然觉着好玩起来了。
有趣,我倒要听听看,是个什么秘密。
青衣小仙童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其实吧,前几天王母娘娘宫里的神仙姐姐来这儿取蟠桃露水,我无意间听到,这次宴会其实是王母娘娘为那位天神大人举办的选妃盛宴,那些赴宴的人,八成都是想亲眼目睹传说中俊美三界的天神大人……”
红衣小仙童攥紧了小拳头,激动着说道:“什么,选妃!原来如此,那,那位天神大人是谁啊。”
青衣小仙童说道:“还能有谁,就是三百年前,从雪境极地回来的玄逸大人。”
红衣小仙童惊觉道:“什么!竟然是,是玄逸大人!”
玄逸听到这里,诧异间把手上的金扇子给掉了下去,正好砸着了青衣小仙童。
“诶呦喂,谁呀!”青衣小仙童抱怨道。玄逸收了酒壶,一个翻身下了树。两位小仙童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白衣翻飞的人,见他一脸冰冷,小仙童吓得腿软地跪在地上,结巴道:“玄…玄逸大人,你…你……”
玄逸捡起扇子,皱眉问着:“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
青衣小仙童紧张地说道:“小,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该多嘴的。”
红衣小仙童在一旁发着愣,怕是已经吓昏头了。
毕竟能从雪境极地回来的人,开辟天地以来也只天神玄逸一人,这又过了三百余年,一传十,十传百,倒是把玄逸传成了一位极其冷漠的天神。知道这一点的玄逸,倒是也不恼,却爱用这个法捉弄人。
“我又没怪你,你到急了,倒显得我的不是,回头我要是真生气了,可不得把你吓死。”玄逸开扇,掩面笑说。
“我,我,我……”本来还能说话的青衣小仙童倒是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了。
玄逸仔细一想,倒是应该把选妃的事情先弄清楚。于是也不管那两个小仙童了,收了扇子,掐了个诀,飞到了仙山后庭院里。
仙山的后庭院中,有几棵长得不错的桃树,正飘着桃花,崖边还有个琉璃瓦盖的亭子,亭中有一身着黑色金色衣的男子,正坐在亭中,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崖下的世间。
“你果然在这。”玄逸靠了个石墩子坐下。
对面的白承凭栏而坐,喝着香气扑鼻的桂花酒,潇洒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才应该说,果然,知我者玄逸也。”一口酒下肚,白承又问道:“说吧,你不去一个人逍遥自在,跑来找我是有何事。”
玄逸开扇说道:“你白承身为玉帝与王母最宠爱的第三皇子,王母娘娘给我选妃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吧。”
听到选妃二字之时,白承就明显愣了愣,之后便是饮酒傻笑。
玄逸也不恼他,却实在头疼。
要说白承这人,上头有两个哥哥,皆是愚笨无能之辈,只知风流花间,无心政事,下头又有两个弟弟,幼小金贵,什么都不会。这老三白承,自小法术精通,聪慧过人。在天帝众多孩儿中,唯有他出生时,有十二道金光围绕王母的凤凰殿,于是乎玉帝便将所有的希望倾注于白承身上。从小带着玉帝儿子的金冠子,白承便与天神玄逸相识了。那万年来,玄逸将白承的努力看在眼里,二人也成了知己之交。只是,在三百年前,玄逸回到这天宫,所见的白承犹如另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般一心政事,而是将一切看的渺如云烟。
玄逸也曾暗自查访过,但是问到月老那里,之后,玄逸却不再过问白承那三百年前的事情了。
白承正苦恼着该怎么跟自己这个知己之交解释解释,玄逸却已然开口说:“我突然想起前两年的事情了。”
白承平复了心情,轻言:“怎么了。”
玄逸看着崖下云烟,说“三百年前我回到这里,便发觉你变了,直到两年前,我实在是按耐不住,就四处问了问,结果到月老那里,你猜,他怎么说。”
白承苦笑一下,一口酒下肚“怎么说。”
玄逸看着白承,目光沉了沉,言道:“月老说,只怕是情伤所致。”
白承神色未变,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
玄逸说道:“我被囚禁在雪境内一千年,回到天宫又是三百年,那一千年里,你我都不好过。”
“情深最使人憔悴,你何必揭人伤疤。”
“那又何必再添一层伤疤。”
“我怎么也没想过,天神也难过情关啊。”
“只是讨厌麻烦。”
两人对视一番,白承起身,也靠了个石墩子坐下“不纳妃便是了,你啊,这张脸冰冷起来着实可怕,天地间能有几人受得住,可别糟蹋了人家仙女们的一辈子。”
话语刚落,玄逸弯眼一笑“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过后又闲扯了一阵子,二人便共赴那百花殿,百花殿门前早已无人来往,只有两个看门的小仙童,直愣愣地守在那,想必其他人都在宴上了。
白承刚跨上台阶,玄逸便伸手拦住。
白承问道:“怎么?”
“这样进去,未免太过张扬了。”玄逸拿扇向庭院小道一指“我从那儿进去。”
白承笑说“也对也对,现下你确实不可太过张扬,不过我还是从前门进去为妙,不然,明天要是再出个什么趣话儿说‘大名鼎鼎的玄逸天神竟在百花宴那日与三皇子一同翻墙’,我可是担待不起呀。”
玄逸笑了半天,收了扇子转身走人,还说道:“是了是了。”
白承见他如此,摇了摇头,大步走进百花殿。
玄逸一个人漫步在小径上,穿过了松竹园间,来到了一堵矮墙前,翻了个身便过去了,然后埋头理了理衣裳,抬起头来,看着一旁的小仙童惊讶不已的表情,便做了个笑脸搪塞过去。
过了前方的水榭长廊,一旁的小仙童都端着菜急急忙忙的跑来跑去,远处还有不少的仙娥看向自己。玄逸以扇遮面,观察着这一切。
来到大宴上,一小仙娥红着脸跑上前来,娇羞地说着:“王母娘娘请您过去,请天神大人跟我来。”
玄逸淡淡地回了句:“好。”
从高台的左侧上去,来到王母跟前,小仙娥唤了一声:“玄逸大人到。”
众仙的视线,都投向高台上的那白衣男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气质,白衣蓝带,手摇着金折扇,扇上挂着一枚玉佩,一缕长发微微向前垂肩,棱角分明的轮廓,白皙光亮的皮肤,眉眼间的平淡,却掺了些冰冷,那就是天神玄逸,却与传说中的并非一个人。
台下顿时喧闹了起来。
“原来那就是玄逸天神。”
“竟是如此俊俏的男子。”
“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
玄逸看着台下众人,不慌不忙地做了个笑脸给他们看,台下的仙女们更是为之倾倒,一个个脸都羞红。
雍容华贵的王母笑颜,赐了他左侧的座位,而右侧便是已经在喝酒的白承,二人对视一眼,便马上融入到了宴会的气氛里。
一小仙娥得到王母的示令,大声宣布:“宴会开始。”
红台上的歌乐响起,穿着绫罗霓裳的娇艳仙女们,在舞台中央轻歌曼舞,妙曼的身姿引得不少男仙们垂涎欲滴,仙人们饮酒作乐,却也知不可失了体统。
王母开口轻声道:“玉帝闭关修炼,无法出席,本宫也闲着无聊,这不,办了个盛宴,大家一起乐乐。”话至此处,抿了口香酒。
白承说道:“让大伙都乐乐也好,只是这排场,似乎是大了些。”
王母看了看白承,又看向玄逸说道“排场再大些也无妨,能让众位仙家都来,便是好事。”
玄逸回了声“恩。”
随着音乐的旋律,在舞姬们水袖一挥的时候,她们围成圈的中间,出现了一身着鹅黄霓裳的女子,她点足一跃,水袖轻扬,腰间的一串铃铛也发出清脆的响声,姿势极其妙曼,相貌也是个极致美丽的佳人,应是领舞的人,却不时地看向高台上。
众仙夸赞那女子的同时,王母放下酒樽,问:“玄逸,你觉得这位领舞的女子,怎么样。”
玄逸平静地回答道:“娘娘,世间女子千千万万,她的相貌在其中,确实出色。”
王母高兴谈了起来:“是啊,论相貌是个绝妙的佳人,而且她乃紫纹仙宫的宫主,名唤叶锦晏,是叶南震仙君与本宫的堂妹,绫芸仙女的掌上明珠,身份也是高贵,才艺更是精妙,你看她那舞姿,便知是个才艺高超的女子,本宫还听说她自小精通诗词歌赋,倘若你二人能成为知己,也可谓是一件好事啊。”
白承微微有些醉了,说道:“知己之交不在乎是与谁去相知相交,能志趣相投,有同样的心仪向往之地,纵然是个凡人,也可与之共赏趣闻,玄逸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玄逸弯眼笑说:“你说的自然是对的。”
王母无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诶……”
白承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既然我说得好,玄逸兄,你我二人,便是那志趣相投之辈,倘若有一日有何想去之处,尽管告诉我,我定当舍命陪君子,来,与我同饮。”
“好。”二人举起酒杯,相敬一番,便一口饮下。
王母自然是不会放过百花宴这个大好机会的,下一场是唱戏,王母突然对身后的仙娥说道:“去,叫锦晏过来伺候着。”
“是。”
不一会儿。
“锦晏仙子来了。”
待叶锦晏来时,王母笑颜说道:“锦晏,好生伺候着。”
叶锦晏行了个礼,淡淡回了个“是。”
高台下的仙女们见那叶锦晏竟可以在那儿伺候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气的脸都绿了。
而叶锦晏眼里似乎只有玄逸,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白衣男子,那般近距离的看着,将他的轮廓都看仔细了,想着,果真是俊美三界的男子,方才在台下看着就已是惊艳,不想近处看,却是这么的美丽。不觉间脸都红了起来。
而玄逸却毫不在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唱的那出戏,时不时地抿一口酒,似乎对那场戏很有兴趣:“这戏子都是从方山上请来的吧。”
白承见玄逸有了兴趣,回道:“是啊,都是一等一的好戏子。”
叶锦晏见玄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自己倒是急了起来。王母心中暗自无奈,就提点提点叶锦晏“锦晏,还不给那位大人斟酒。”
“是。”
叶锦晏瞧见玄逸的酒杯空了,就跪坐在玄逸的身边,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他斟酒。
那叶锦晏见王母都那么说了,也就放开了胆,一直往玄逸身上靠,可玄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便不甘心“大人觉得小女子刚才跳的那支舞如何,大人喜欢吗。”
玄逸慢悠悠喝了口酒,冰冷地说:“谈不上喜欢。”
叶锦晏也执着着:“那大人可还愿意再看小女子跳一回,如果大人愿意的话,那。”
“你可以去伺候王母娘娘了。”玄逸脸色未变,却已经烦了。
万年来,玄逸从未近女色,碍于天神的身份,旁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当他冷情孤僻,不喜他人接近。
靠在玄逸身上的叶锦晏,抬头看着这个男人冰冷的脸,发觉着异常的寒冷与可怕,叶锦晏感觉着不安。
王母见势不妙,起身开口道:“众仙家,与本宫一同去花仙岛,赏尽百花争艳吧。”
只是瞬间,流光而过,在众人诧异的瞬间,百花殿已经变成了花仙岛。
有仙家感叹道:“这是……”
“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多花。”
“这也是表演之一吗?”
方圆是无边无际的花海,在这样的花海里,各位仙家除了惊讶,更是惊叹这样的美,空中弥漫着花瓣儿,柔和的清风吹拂着,而在花仙岛上,种着各种各样的花树,然而整个宴席都出在了树林中央,这个圆形的空处。
“只是换了个地方,这是我送给众仙家的礼物,宴会继续。”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王母浅笑,接着坐下饮酒。
众仙仍在激动地心情中,白承看了看玄逸,见他仍是一脸冰冷,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便知他心情不好。想来也真是奇怪,在三百年前回来后,本来以为在那个地方有一番经历,性子也能改改,但他还是没有变化,也不知在雪境极地里,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这也没问过他。
白承无奈叹气一声,接着饮酒观赏。
玄逸面色不改,看着台上的戏,一边的叶锦晏却还想搏一搏,硬是要找上门儿。
“大人,喜欢这里吗,这里的花儿可真美。”
叶锦晏更加大胆了,自作聪明地故意伸出雪白的藕臂,环着玄逸。“大人,是我美,还是这花美。”
玄逸看了一眼她,也没拿她当回事儿,拿起酒樽正想喝,叶锦晏竟伸出青葱似得纤纤玉指,抵在酒樽上,这个样子,玄逸也没法儿喝下去,不免恼了,而叶锦晏露出一副勾人的表情,说道:“大人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玄逸说:“你的话未免太多了些。”
叶锦晏听他这样一说,张着口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玄逸看着她这幅诧异的表情,已经不想再搭理她了。
王母见到自己的侄女竟如此没有出息,开口解围道:“锦晏你下去。”
叶锦晏站起身,眼睛红红的,要哭的表情,淡淡回答道:“是……”
麻烦精终于走了,玄逸接着看戏,却觉得实在是无聊,只听闻王母唤了声他。“玄逸。”
玄逸正纳闷着王母又要弄出什么花样来,又听见王母说:“接下来有一场节目,叫百花争艳,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你可要好好欣赏。”
“王母厚爱了,在下定然会细细欣赏。”
胡乱搪塞过去后,玄逸百无聊赖地将手肘放桌子上撑着。
只盼你别搞出什么乱子就成。
不一会子,便轮到了下一个节目,一红衣仙女上台通报。
“接下来,是一场节目,叫百花争艳,百花争艳,是王母特地为了各位仙子们准备的,各位仙子可以……”
玄逸有些按耐不住了。
说了许多,也不过就是让仙女们自愿上台表演比兴什么的,也忒无聊了。或许还是一个人去走走比较好。
想至此处,玄逸也不管其他了,反正他来去自如,谁也奈何不了他,便端正在位置上,闭眼施了个法,元神就出窍了,留了个躯壳在那,腾云远去。
王母与白承也并非不知,可又能怎样,白承叹气一声,突然间,王母对白承说道:“如今已见你时常叹气。”
“是吗。”
“经历一番事,也长大了。”
“恩。”
转眼间,玄逸想着,不如去榕黎山看看。
榕黎山是个好地方,山间松柏较多,观赏下来也使人心情舒畅,山上云崖高耸,不足为奇,但山中有宫名榕黎,宫中有仙名唤苍寂,此人是玄逸与白承的至交。
“土地公公,那苍寂仙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小鬼头,你当真要在这里修行吗?”
“对啊对啊。”
“行吧,告诉你,榕黎山的主人苍寂仙君,是个法力高超,清心寡欲之人,他不喜入尘,便断情断欲,王母曾为他牵过多次红线,但终究没有成功,玉帝便赐了他榕黎山与榕黎宫,赐了几个小仙童给他,成全他永绝世尘的愿望,他自己也乐意的很,天宫的仙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他,但谁知五百多年前他竟带了个小娃娃回宫,还收做了徒弟,这事儿在那时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前往榕黎宫的路上,玄逸选择走小径,没想到遇到了在凉亭里谈话的土地公和山灵,玄逸听他们说的话也没多有趣,大多都是自己知道的,转念一想,听听看也无妨,不过,这些东西倒是勾起了自己不少的回忆。玄逸不免轻笑一声,接着前往榕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