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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见明眸的微笑(2)

送来稻谷的等级决定着泰国农民的收入。泰国香米在火砻开始了它们漫漫旅程中的第一次检测。火砻的检测主要集中在湿度和破损率这两个数值上。因为,稻谷的湿度会影响它在碾磨过程中的断米率。泰国政府规定的香米平均长度不小于6毫米、平均宽度不低于3毫米、破碎率不超过4.5%的标准,体现了香米检测的严酷性。

这个检测过程只需要一个检测员,几分钟就可以完成。火砻的检测员基本都是老板的亲信,确保他们会严格按标准检测。当然,如果火砻厂想要在检测仪器上作手脚、压低收购价,一旦被发现,他们会名誉扫地。

从火砻输出来的香米,只不过是完成了对原材料的初步加工,仍是粗坯。要想让它真正具有商品的销售价值,甚至成为出口商品,精细加工是不可或缺的。这个环节通常由物产公司和出口商来实现。精加工,就意味着香米需要再面临一次严格的等级确认,以及10道机器流程。

“金轮”是泰国出口中国的最着名香米品牌,而在泰国,人们所熟知的大米品牌,则是“蛇牌”。一般而言,一批被送过来的香米需要从物理测试、碱性测试、化学测试三个方面进行检测。首先是蒸煮实验:取100颗样米,煮16分钟,逐粒挤压,通透无白点并呈椭圆或者圆形者为香米,否则不是。

其次进行染色实验:另取100颗样米,用一种叫做ALKALL的药水浸泡染色,香米附着为淡紫色,反之为深紫色。然后进行ALKALL实验:

用17%的氢氧化钾浸泡样米,烂、软变团者为香米,形状不变为其他米种。最后进行淀粉含量实验:香米淀粉含量在16%~18%之间,高于这个值米饭会发硬。

通过了所有的实验之后,香米就进入了精加工流程。把香米导入一张钢丝大床似的机器中,这就是预先清洁处理器。它能把米中夹带的杂物分离开,之后会经过磁铁过滤器,检测可能夹带在米粒中的铁钉、铅线及其他金属杂质。接着,开始精细清洁处理。三道精细清洁过程,分别用重力离心风力去除沙石,以及依靠概率系统的分裂,吸收其他幼微尘埃。

事实上,茉莉香米所谓的如同茉莉花般的洁白,大部分应该归功于精加工过程中的抛光和研磨。当然,这会产生碎米。几个不同规格的筛子,不停地晃动,将香米按照整米、半碎、3/4碎的等级,分类地输送到不同的分装终端。那些碎米通常会以较低的价格,被卖到非洲以及东欧等地。

流程的最后一道工序是激光色选,这是一项在其他的生产线上不太常见的高科技工序。因为米粒的色泽度和大小对茉莉香米而言是最重要的感官指标。激光色选避免了肉眼检测的偏差,当香米经过时,传感器会检测是否有不够标准色泽的香米通过,如果发现,就会立刻发出信号,把不同色泽的香米吹进废米管。而通过色选的香米,才能有资格被包装成商品,运往码头,出口到世界各地。泰国香米的出口历史不过百年,真正雄据世界米市也只有20多年的时间,能够在竞争激烈的世界稻米贸易中后来居上,泰国人依靠的就是这种严格的检测标准和一丝不苟的态度。

在泰国,农活依然是由一个大家族或者一个村落里的人集中劳动,轮流帮各家劳动。强壮的男人站在稻垛顶上负责打谷脱粒,女人和男孩则在稻垛上形成运稻捆的流水线,女孩们负责帮大人递送包装袋或茶水。中午,农民们就在一个简陋的草棚里休息、吃午饭。一起干活的人们,忽然就像变魔术般地各自变出许多食物:一桶糯米饭、一袋椰汁糯米膏、一碗古怪蔬菜、一盘香料味很重的牛肉鸡肉、几个切好的青椰子,而唯独没有香米饭。原因是,糯米容易填饱肚子,另外,香米价格太贵,农民支付不起。

当你不懂得一种事物的产生过程的时候,你很难发自内心地珍惜它。

尤其在广泛消费香米的城市里,没有人看到过送稻谷的农民盯着仪器时那忐忑不安的眼神;没有人看到过检测仪把米粒按照40%的淘汰率逐颗筛选出来的残酷;更不了解农民在耕作的时光中付出了多少辛勤汗水。忽略了这个过程,城市里的消费者们怎么会有人能了解“粒粒皆辛苦”的意义。

3.梦的成全

在曼谷卧佛寺中的佛案上,象雕拥有和佛祖摆放在一起供人们祭拜的同等礼遇。泰国人家里的中堂摆的不是佛陀,就是象神,没有其他神的位置。

人们对白象的崇拜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对万物有灵的信仰。在远古时期,佛教兴起之前,东南亚人认为白象代表着雨神,是生命和丰收的象征。印度教产生后,白象信仰和印度教融合,在印度教的神话中,长着4个象牙的白象艾拉瓦特搅动天空之中的“牛奶之海”,飞溅的泡沫诞生了世间的第一头大象。白象后来成了印度教的战神因陀罗的坐骑。

佛教逐渐兴起,白象艾拉瓦特便成了菩萨的化身。相传佛祖释迦牟尼的母亲摩耶夫人40岁时,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曾作了一个梦。在梦里,释迦牟尼戴着银项圈,坐着莲花宝座,以白象的形象出现在摩耶夫人面前。白象发出悦耳的声音,跪下来,向摩耶夫人三拜,随后轻柔地走近她的右侧,进入她的腹中。王后醒来后把这非比寻常的梦告诉了占卜师,占卜师向她道喜,说她即将出生的儿子会是伟大的国王或是泽被后世的宗师。因此,泰国人认为白象是佛祖的化身,庇护王权的象征,上至国王,下至百姓,人人对白象顶礼膜拜。

所谓白象并非是全白色,凡是金黄、银白、嫩绿、淡红等肤色的大象都被称为白象。事实上,是外国人误把“瑞象”译为“白象”,久而久之就这样沿袭下来了。泰国也被称为“白象王国”。只要去泰国,大象的形象随处可见。泰国的许多民间传说、文学作品、绘画雕塑都与大象有关系。古时,如果泰国国王对哪个臣子不满意就送他一头白象,因为白象不能劳动,花费很大。所以对于臣子来说既是宝物又是御赐,那么就得更好地供奉白象,于是家道很快就衰落了。

虽然大象外形笨拙,驯化后的大象除了帮助人们开荒伐木、搬运重物外,还曾是泰国历史上转战沙场、身经百战的功臣。如同冲锋陷阵的战马一样,泰国古代将士出征时,总会骑着大象,以显示威风凛凛的气派。在泰国历史上几次着名的古战役中,大象都曾立过功。

泰国人用柚木雕刻成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的战象,形象生动地再现了泰国古代战争中大象助人作战的精彩瞬间。主帅骑着装饰华丽的大象,象背上安有木轿并冠以华盖。两头交战中的战象正用力向前冲撞、搏击,主帅坐在象背上,御象师坐于象臀之上。在搏战中,御象师的作用不可小觑,他操纵着战象伺机低头去顶住对方战象的下颌,使其头部高扬,这样坐在上面的战将便会因失去平衡而处于劣势,往往会被对手挥刀砍死在象背上。

大象虽然体态笨重、行动缓慢,但却乖巧、聪明,即便走在崎岖之地,也像走在平地上一样。在泰国的历史上,经过训练的大象,在战争中不但是交战双方帝王将相的理想坐骑,而且还是双方的主要武装力量。

在200多年前,泰国王家军队中曾有2000头训练有素的战象,当时的国王出巡也都骑着大象。

1549年~1769年之间,泰国曾发生过一次历史上最着名的象战,想拥有更多的大象是这次战争的一个原因。1549年,柬埔寨洗劫了泰国的巴真武里城,泰国大城王朝的国王马哈里帕特要求柬埔寨的国王昂陈进贡一头白象作为补偿,昂陈断然拒绝,一场伤亡惨重的战争就无法避免地发生了。

一心想打败柬埔寨的马哈里帕特派象兵出征,令他沮丧的是,泰国败给了柬埔寨,获得胜利的昂陈将取胜之地改名为“打败敌人的丰碑”。

此后十年,马哈里帕特卧薪尝胆,1558年,他再次加派重兵,在吴哥附近终于一洗前耻,大胜柬埔寨军队,马哈里帕特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他最贵重的战利品——一头白象。

当时,缅甸王子统率两路大军分别向泰国京都挺进,双方在素辇府境内展开决战。当时泰王所骑之象正处于发情期,见敌象奔逃便穷追不舍,等战象停住脚步,泰王才发现自己已陷于缅军的包围之中,此时缅甸王子正率众在树下纳凉。泰王见状灵机一动,以言语相激道:是否敢来单独比试一下?缅甸王子立即驱象冲向泰王,与之决一死战。

第一回合,泰王处于下风,帽盔也被砍破。随即,泰王抓住时机将缅甸王子所骑战象的头高高扬起,借势用手中的刀将缅甸王子砍死在象颈之上。缅军见主帅已死,无心再战,败阵而回。从此,纳黎萱王名声大振,在以后的150年内,缅甸没有再进犯泰国,更使得一度沦为缅甸属国的泰国重新获得独立。象战中泰王坐象——昭帕耶猜耶势拍,与泰王一同名垂青史。为纪念这次象战,素攀府建有象战塔。

从此以后,大象在泰国就有了尊贵的地位。一头有功的战象,甚至能受到封官加爵的待遇。“没有大象,泰国的历史可能要重写”,这是泰国人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在曼谷东南的北揽府,可以看到重达250吨、约16层楼高、有着3个头颅的巨型象神。它由纯铜精雕而成,这就是三象神博物馆。

在泰国的民间故事中,三象神是婆罗门教里的天神坐骑,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敌其威力。

泰国民间流传一个女孩在博物馆的神殿膜拜后,买彩票中了大奖。因此人们信任它的灵验,每天都有无数的泰国百姓前来参拜。而在“大象之乡”素辇,每年的11月17日都会举行一年一度的大象节。

三百多头高大、健硕的大象依次坐好,用灵活的长鼻子进食菠萝、甘蔗等水果;数百头庞然大“象”身着华丽的服装走在街道上,后面跟着载歌载舞的人群。

如此奇妙而有趣的场景并不是电影片段,而正是素辇象节上的景象。

在泰国,你很难看到万马奔腾的景象,却可以看到成百上千只大象与人们共舞。这些象都经过千挑万选,长相“漂亮”、身材“健美”,身上披着彩带,脖子上挂着小铃铛,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在象群后面的是上百名穿着艳丽的素辇男女婆娑起舞,用舞蹈表演将一个巨型火箭射向天空,祈求天空降雨,五谷丰登。

只要泰国人见到大象游街,就会买来香蕉或西瓜喂给大象享用,大象也不客气,将这些食物用长鼻子送到嘴里慢慢咀嚼,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古代象战表演是大象节的压轴好戏,也是演出的最高潮。穿着色彩鲜明的古代服装的泰国战士们高坐在象背上,手持亮光闪闪的刀枪,两军对峙。随着主帅一声令下,两军战象冲向对方,它们为保卫自己的“国土”与“侵略者”展开一番激战。那一刻,烟尘滚滚,象群陷阵,炮声震天,重现了古时扞卫泰疆的大象与士兵同心协力勇猛冲锋的场面。

如今,带领部队打仗的大象已经没有了,不过大象有了其他的用途,比如跳舞、吹口琴、踢足球、游泳,甚至可以画画。大象的智商很高,它们有着惊人的创作天赋。它们的画作在Christies被拍卖,有的画作被美国和日本的博物馆收藏。大象用鼻子卷起画笔,蘸上颜料,轻轻地涂抹在巨大的帆布画面上,时而“停鼻”思索,时而挥洒自如,不一会儿,一幅美丽的图画便呈现在人们眼前。有八只会“挥鼻作画”的泰国大象,它们的作品不仅以3.9万美元的高价售出,还载入了“吉尼斯世界纪录”。

载歌载舞的人们和敦厚可爱的大象相映成趣,向人们生动地阐释着这个古老的土地与大象的情缘。一场梦,竟然成就了一个庞然大物的“登堂入室”。

第二节城市,独特的存在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风采。泰国的城市也同样有着自己的风采。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无论贫富,他们的脸上总是挂着迷人的微笑。这微笑,是这些城市魅力的呈现。

1.曼谷,奢华的留存

曼谷是泰国的首都,是一座蓬勃发展的大都市,要比泰国其他一些城市大30倍以上。不过,历史上的曼谷只是一个小村落而已。曼谷的历史起源于16世纪的两个小镇——西面的吞武里和东面的曼谷,曼谷也就是“野生李树丛中的村庄”之意。然而,为了更准确地表达出这座城市的内涵,曼谷的全称翻译过来就是“伟大的神仙之城、永恒的绿宝石之城、坚不可摧的极乐境界、天帝的皇都、被赠予九块宝石的世界大都会、因陀罗赐的都城”。

美丽的湄南河纵贯南北,逶迤而下,把曼谷一分为二,最后汇入泰国湾。最早的曼谷人依水而居。他们以湄南河为中心,向四周逐渐扩展,逐渐形成传说中的“东方威尼斯”。舟楫荡漾,民风淳朴,令无数人为之倾倒,为之沉迷。

曾几何时,曼谷市内河道交错纵横,货运往来频繁,水上集市贸易繁忙。即使到了今天,那些古老的遗迹仍然鲜活地存在着,它们好像在诉说昔日的繁华和喧嚣。看到这些古老建筑,仿佛时间从未流逝。

沿着湄南河北上,不啻于一场跌宕的时光之旅。此时两岸风光犹如一本流动的风景年历,让人沉浸在曼谷的历史变迁中。曼谷的许多现代化建筑都是临河而建,无论是气派的饭店,还是喧嚣的商业大厦,它们构成了河岸上不可或缺的风景,和那些古老的寺庙建筑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