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略一感应,立刻便察觉到这让人心寒的杀机源头,那个瞎眼的神秘男孩。
看到黑衣人将目光投向梦生,地涡目光一闪,立刻用他那雄伟的身躯挡在了梦生身前,向那黑衣嘿嘿一笑。
“放心,我兄弟二人会看着他的,不让会让他乱来。”
黑衣人刚想说什么,便见天地大盗挡住了视线,眼中隐晦划过一丝忌惮,这两位大盗可不是那瞎眼男孩那样的潜力股,得罪也不会立刻遭到报复,在来这里担当接引使之前,便已经得到了关于天地大盗的情报。
两人联手,影级之下无敌!
这样的人决不能轻易招惹,再加上那实力未知,睚眦必报的神秘男孩,弊已然远远大过了利。
心中念头急转间,已经组织好了语言。
“希望如此,在这基地,是不允许有任何敢于挑战铁律的存在。大家以后或许会成为队友,希望不要让我太难做。”
“放心吧。”
地涡拍了拍胸脯,身前那肥肉立刻颤动起来。
黑衣人收回目光,看着远处还在争抢战令的战团。
那是最后一枚战令。
梦生缓缓平复心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借着轮一的目光,看向远处一片混乱的战团,上百的精英中忍在争抢一枚战令,至今仍没有谁取得绝对优势。
忽然,梦生看到一青年隐藏在一边,突然施展火遁,释放一片火海,面积之大,直接将整个混乱的战团吞没。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火海忽然化作一大团蘑菇云直冲云霄。爆炸余波化作风暴,甚至波及到了中央黑塔下的战忍们。
梦生看的很清楚,之前那青年喷出的火遁原本威力并不是很大,但火海覆盖的位置却是很有门道。
那片战团中,隐藏着大量爆粉。
那是一种火遁忍者常用的粉状炸药,一克爆粉炸开的力量足以与一公斤TNT炸药相媲美。
这青年在暗中不知洒下多少爆粉,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时机,真正的团灭!
所有战团中的人,全部在爆炸中被撕成碎片,断肢残臂四散,一阵风吹过,奇异的味道飘入广场上众人鼻中,那是人肉被烤熟的味道。
看着青年自火海中缓缓走出,手中持战令向那黑塔下的五百米广场走去。
梦生心中猛然一动,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心中浮现。
火,他也有,正是那可以燃烧天地间残念的,本虚心炎!
此火的威力,他是很清楚的,如果在这试炼地点燃,其火势之恐怖,没有谁可以阻挡,或许,可以凭借此火直接烧穿基地结界,这也是一个可以逃出升天的办法。
现在的他本虚心炎境界小成,已经能够保护向日葵在火海中无恙。
但不到万不得已,梦生并不想那么做,这里可是‘晓’的基地,大本营般的存在,不知隐秘性极高,防御力定然也是无法想象的,这将是一场豪赌。
小成的本虚心炎会在这基地中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能否恐怖到足以让他带着向日葵逃出去的地步,这一切都是未知,全凭运气,全在天命。
梦生,不喜欢天命。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着那衣衫破烂满脸黑色看不出表情的青年,手持战令已经成功迈入广场之上,至此,他成功的在百多名精英中忍中脱颖而出,蜕变为,战忍!
梦生只是在他身上扫了一眼,便不再去关注。只是一个心机深沉的精英中忍而已,然而,很多时候,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都如同土崩瓦狗。
至少,青年的这点实力还不被他放在眼里。
那四名上忍,天地大盗,也都如梦生一般,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这,就是弱者的境遇。
这,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
兑换过战忍身份令牌,黑衣人走到广场中央。
“战忍们跟我走,我们的目的地,中心塔楼!”
黑衣人大手一挥,便向着一个方向飞速奔去。
身后,梦生等人也都跟在后面,身形丝毫不落。
“轮一,计划可能要出现变动了。”
轮一的脑海中,梦生的声音响起。
“主人请吩咐。”
轮一恭敬的回应道。
当下,梦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为轮一讲述清楚,然后发布指令。
“拥有人间道的你,身体可与我相通,我将本虚心炎过度给你一部分,在这沿途中,我们一起将这些火种播撒四周,做的隐蔽点。”
“还有,如果绝境出现,到了我不得不引动这些火种的时候,你不必出手。”
轮一闻言心中猛的一震。
“如果我逃出去,就按照原计划进行,你我会在战场上相。,若我死在这基地之中,我会在临死之前将轮回眼真正传于你,希望你,可以成为真正的强者。”
梦生淡淡的声音回荡在轮一脑海中,宛如无数雷霆炸响,以其如海般的深沉心机,一时间竟也是失去了思考。
过了许久,轮一才回过神来,心中极为复杂。
对于梦生的许诺,他没有丝毫怀疑。
自己本就是他奴仆,完全是可以随意的玩弄的那种。
可是,梦生却没有那么做,且给了自己足够的尊重,只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忠实的下属的来对待。
在面对未知的生死时,他没有想着拿去做仆人去做挡箭牌,而是为仆人留下退路,甚至,即便想到可能会死在这里,却还在想着为仆人安排未来。
这样主人,值得他效忠,值得他舍生忘死,值得他上刀山下火海亦心中无悔。
轮一在短暂的沉默后,向梦生表达出了自己最真实的忠诚。
“如果我的死可以为主人换取一线生机,我愿意去死。”
梦生沉默了。
过了许久,梦生带着欣慰的声音回荡在轮一脑海中。
“即便你的似真的可以救下我和向日葵,我也不会让你那么做,就凭你刚刚的那番话,就凭你对我真挚的忠诚。”
轮一心中感动,从小没有人在乎过的他,第一次被人如此在乎,更何况,那个人,是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