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几天啦?应该是第一天吧?”康小小有些迷茫地问着。
“明天就是第三天,而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狼仿佛给康小小的打击还不够一般,还直接就给康小小来了一个神补刀。
“直到飞鹰来,为止。”第二刀也重重刺在康小小身上。
康小小眨巴眨巴眼睛,气鼓鼓地看着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什么叫直到飞鹰来,为止?!
那他要是一直都不来,脚趾头也不够剁啊!
“这样不公平。”康小小咋咋呼呼地说着,怎么能什么都是自己单方面受罚呢?!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啦。
“公平?”狼勾起唇角,笑得非常开心,“你和我讲公平?!”
呃……康小小不理解,为什么狼的表情会变得这么难看。
“难道难道不行嘛,现在人人平等,男女平等,所以要公平。”康小小自己都觉得自己其实是在狡辩,太气人了。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觉得不公平的时候,要怎么办?!”
康小小愣住了,我怎么知道你觉得不公平的时候要怎么办?!
我又不是阿拉丁神灯。
“你到底要干嘛?!”康小小深深感觉到疲惫,感觉就像是一个本来就很累很累了的大人,想要好好睡一觉,结果被小孩子,而且还是极度熊孩子的那种给打扰了。
偏生这个“小孩子”还得罪不得。真是,让人不知道要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说了,就是我刚刚那样,你同意么?!”狼若无其事地说着。
康小小在心里将狼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我同意么?!我同不同意有用么?!
有求用啊!!!!
真是的,太丧心病狂了吧!!!
“你们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么?非要把我牵扯进来。”康小小爬起来,动动自己的身体,发现恢复地七七八八了。
“我好饿……”康小小眼看狼要生气了,连忙马上就转移话题。
饿?狼耸耸肩:“不可能,这两天你都有喝营养液。”
康小小看着狼,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家伙,一个人厉不厉害,从他的吐息中就可以看出来,而这个狼,不知道有多么厉害。
估计,李傲笙他们差不多吧。康小小眨巴眨巴眼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似乎有什么样的人,只要是一个年岁差不多的男人,自己都会将他拿出来和李傲笙做一番比较,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比较的必要。
不是么!!
“我说,你这个小女人,其实还是蛮惹人喜爱的嘛,为什么学校里面会有人想要你死呢,而且还是那么的恶毒。”狼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语言组织是不是正确的,感觉上应该是正确的。
学校里面有人要害死自己?康小小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了,难道自己以前真的是一个非常招人嫌弃的人?!就是那种让人看了就恨不得一耳光招呼过去的女人?!
康小小还要说一些什么,就听见门那边一声巨响,这是炸……弹吧。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但是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抓不住。
似乎也有一个炸弹,就那么在自己面前爆炸了。
摇摇头,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烟雾缭绕之中,大概能够看到是一个人影。
“哈哈哈哈。”狼非常嚣张地笑了起来,“飞鹰,你还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冷血无情的人呢。”
康小小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面具男。很好看的面具,的确配得上他的名字。
只是,为什么心里对这个男人会觉得特别特别熟悉呢?!
难道自己失忆之前真的和他认识?!
“呃……你好……”
炸弹的烟雾还没有散去,康小小觉得气氛怪尴尬的,便想出了这样打招呼的方式来缓解尴尬的气氛,没有想到,这样似乎只是更加尴尬了。
狼也愣了一下,这个小女人,虽然看起来特别精明狡猾,但是偶尔还是迷迷糊糊,脱线可爱。
飞鹰则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只是嘴角的微动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不明白,一向都没有什么反应的自己,为什么会在看见这个小女人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痛痛的感觉,就像是针扎一样。
这样的感觉,特别特别的烦闷,却挥之不去。让他深深感到无力,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一直珍藏着的书信,就那封信,他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也不清楚那封信是不是别人为了自己而写,或者说是什么。
只是,到了现在,他都还能够清清楚楚地记得内容,一字不差。
娟秀的字迹,就那么深深地刻印在脑海中。
青春的疼痛
送给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
记忆的快乐,挡不住现实的哀伤;记忆的喧嚣,经不起回忆的轮回;记忆的湮灭,抵不过青春的疼痛。
颤抖的手里握着一封信,雪白的信封刺痛了我的眼睛。迟迟没有打开的勇气,因为信封上有夜最喜欢的图案。想起几天前夜的欲言又止,不安渐渐侵噬着我。久久的望着信封,默默的发呆,看?还是不看?
突然一阵微风习来,替我打开了信封。看着里面同样洁白的信纸,低低的叹了口气,低到连我自己都听不真切。展开信笺,夜情清秀的字映入眼里:
“丫头:
我走了,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念书了,要想我哦!我会回来的······”
后面的内容已无心再看。“走?走了?夜走了!不辞而别······怎么会这样?”我喃喃的问自己,“夜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不辞而别?她一定什么都知道了吧!”
眼泪,随着树上最后一片梧桐叶的离开而狠狠地砸了下来,看着那在风中奋力飞舞,哪怕最后只有湮灭的梧桐叶。“叶子的离开,是风的无情,还是树的不挽留?”说着说着,无力了,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了一般。靠着梧桐树,缓缓蹲了下去,把头深深埋进膝盖。眼泪夺眶而出,溃不成军。
夜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在我脑海里,像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回忆着。夜的好,夜的孩子气,夜的无厘头······全是夜······
那么关心我,照顾我的夜走了,会回来?不!我知道夜不会回来的,那么好的夜,不会再回来,不会再叫我丫头了。
青春的疼痛,是自己的自私,自己的任性,而害得与曾一起走路又一起迷路的朋友走失在某个路口。
夜应该更难过吧!可是她居然为了不让我内疚,而不辞而别了。讽刺么?我真的好自私啊,为了让我释怀,夜没有说出真相,我真的好任性啊。
想着想着就陷入了沉思,苦苦挣扎的我们,最后除了遍体鳞伤还能留下什么?不,不!可以挽回的。一口气跑到家。手指颤抖却流畅的按下一串电话号码。关机?怎么会是关机?夜,是不想听我的解释了么?夜,真的离开了么?原来那天······
“丫头”,夜静静的望着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微笑,不可以流泪哦!什么事都要学着释怀,原谅,还有遗忘哦。”
那天的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来,夜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所谓的微笑,不流泪,释怀,原谅还有遗忘,全是她自己说给自己听的。愣愣的放下电话,挽留不了了。
属于夜的舞台还没有落幕,我这个群众演员路人甲却退场了。“夜,不会忘记的,记得你说过‘纵然是满天星辰也太过落寞,不如无夜吧?’无夜?无夜?你成了我的无夜?消失了?消失了!”看着满天的星辰,“夜,你说对了,真的好落寞,真的好落寞,真的不如无夜!”
那天,夜走了,带着满天的星辰,走了,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从此,真的无夜。
如今,我才明白。
青春的疼痛,是自私而害得与朋友走失,从此无夜;青春的疼痛,是走失后的离别,淡淡的感伤,却久久挥之不去;青春的疼痛,是离别后的落寞,真的不如无夜啊;青春的疼痛,是落寞后的回忆,回忆里的尘埃,在哀伤的空气里,坠落,升空,蒸腾;青春的疼痛,是回忆后的释怀,释怀着内心最深刻的伤疤,最后,留下淡淡的伤痕,时刻提醒我们,终究无法释怀。
这便是青春的疼痛。
青春的疼痛,该释怀,也该噬骨;青春的疼痛,该原谅,也该悔恨;青春的疼痛,该铭记,也该遗忘。
这便是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
整封信的内容,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他的脑海中回响了一遍之后,越发清晰。
心里面尖锐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
这样无所适从的感觉,让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本来,那个吊坠对于他来说,也是没有印象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自己的身体到了极限,觉得说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只要打开吊坠,看看里面的那个小女孩儿。
沾着鲜血的手指甚至都不敢触碰那照片,就怕自己手上的血腥,会玷污了这样的小天使。
他有时候,特别无聊的时候,也会想过,也许,这是谁谁谁比较珍贵的东西,只是不小心遗失了,然后让自己给拾到了。
至于是不是这样,对于没有过去的飞鹰来说,是真的不是特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