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敢乱跑,生怕引起玉空注意。
玉空并未发现她们,眼见屋子一被大火烧成灰烬,他大笑几声离去。
眼见他离去,薛若冰方长出了口气,把陆小翠放的地上,此时她昏迷不醒,又被点了穴道。
薛若冰伸手在她腰间、肩头点了三下,“啪啪”解了她的穴,她身子一颤,渐渐苏醒过来。
谢小石见状,也照样子在东方雪身上乱点,不过毫无动静,他正抓耳挠腮时,薛若冰一笑,顺手解了她的穴,笑道:“小石头别乱动,回头我教你认穴。喏,给你。”她把双刀奉上。
谢小石眼睛一亮:“它还能物归原主?没被玉空拿走啊!”
陆小翠悠悠醒来,睁开双目,看看谢小石,又看看薛若冰,发了下呆,惊叫道:“谢少侠,你还活着?”
谢小石一挺胸:“我小石头是什么人?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死不了!”
陆小翠不错眼地打量着薛若冰,见她面似桃花,明**人,明眸皓齿,不觉自觉形秽,低着头,红着脸,指着薛若冰问:“她是谁?”
谢小石双眼瞪得鸡蛋一般,又鼓又圆:“她是冰儿啊!你的大尊者,你还不认识?”
陆小翠惊叫一声,连忙捂着嘴,低着头,偷眼打量一下薛若冰,只觉她如一泓清泉,流进了心田,非常熟悉的感觉,不由吃吃一笑,连忙给薛若冰跪地磕头:“属下参见尊者!”
薛若冰连忙扶起她:“小翠姐,千万别见外,四下没外人,还是叫我冰冰好了。”
“冰冰。”陆小翠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心里像灌了蜜一般,不由自主向薛若冰身边接拢。
东方雪才一苏醒,便银牙紧咬,跳起来叫道:“玉空妖道在哪儿?我和他拼了!”
薛若冰按住她道:“嘘——别叫。现在他已走了,我们个个受伤,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东方雪看着薛若冰,噘着嘴发呆。
陆小翠笑道:“雪儿姑娘,你猜她是谁?”
东方雪嘴鼓得像气球,脸红到脖子根,低头道:“唔——,不清楚,好像很熟。”
陆小翠笑道:“她便是尊者啊!”
东方雪“哇”一蹦三尺高,指着薛若冰,另一只手捂着嘴,结结巴巴道:“她是尊者?”
薛若冰展颜一笑,现场三人均为之一呆,树木也点了一下头,她拱手笑道:“在下薛若冰,东方姑娘有礼了。”
东方雪连忙还礼,打量了一下薛若冰,又扭头看了眼谢小石,惊叫道:“你还活着?玉空说你们俩跳崖殉——”后面的话她掩口不说。
谢小石撇着嘴道:“玉空妖道的话你也信?”
薛若冰把情况简略给她们说明,最后还说:“小石头的内伤完全好了,这还多亏了玉空呢!”她掩嘴直笑。
东方雪、陆小翠二人频频点头。东方雪见薛若冰、谢小石二人眉来眼去,心里一酸,不由自主站在二人中间道:“我们还是去小屋看看吧!”
四个人来到木屋前,这里已成灰烬,冒着青烟,整个屋子都已经倒塌了,只有一些巴掌大的火苗时不时往外窜。
陆小翠看看现场,摇头道:“可惜我的软剑葬身火海了,此时怕溶成一团铁水了”
薛若冰摇头道:“你和东方姑娘的剑让玉空拿走了,他还拿走小石头的包裹,只有小石头的双刀撂在床头未动。”
谢小石咧嘴一笑:“多亏冰冰,不然我双刀被烧化,可惜了。不过玉空怎么没取我双刀呢?”
东方雪一撅嘴:“你那两个黑铁片,谁看上了?只可惜了我们几百两黄金、白银的盘缠路费没了。”
薛若冰呆呆看着木屋,鼻头一酸,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淌下,她哽咽道:“我的房子没了,我以后住哪儿?”
陆小翠笑眯眯道:“烧了就烧了,这栋破房子,早该烧!回头盖个新的,保管又大又漂亮!”
薛若冰眉毛一挑,踢了她一脚,陆小翠直撅嘴。
谢小石道:“是这样的,冰冰在这住了好久,和这房子有感情了,就是再好的房子也是不可代替的!”
薛若冰点点头:“嗯,小石头说得对!”说完抽泣起来,不时用白丝帕抹眼睛、鼻子。
谢小石拍拍她的肩,一仰头,嘴巴一咧,暗道:“马屁拍成了?”
东方雪、陆小翠二人直倒牙齿,一人拉住一个,把他们分开道:“你们不要这样,现在要紧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谢小石道:“在原址上盖一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新房子,好让冰冰睹物思人。”
东方雪给他一个栗凿:“睁眼胡说,睹什么物?思什么人?盖房子不是一下子的事,而且我们都不会盖,那怎么办?”她又转向薛若冰道:“薛姑娘,你可千万别听信他胡说!”
陆小翠拉着薛若冰退了两步道:“我们走吧!”
薛若冰这才不吱声了,脸上飞出朵红云,低着头,手里搅着丝帕,跟着陆小翠向外走去。
谢小石一摸口袋,只有一锭十两重的赤金元宝,是他当晚在店中炫耀时拿出的那枚,其它的钱让玉空抢走了,他看看三人,又摸摸钱,一咂舌,摇摇头走了。
陆小翠冲东方雪眨巴了下眼睛,东方雪点点头,二人便站在薛若冰和谢小石中间,一人挽着一人的胳膊,隐隐向外推。
薛若冰撅着嘴,扭头看着谢小石,身子一拱一拱,想往他身边挪,陆小翠用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推开了,她直擦额头的汗,“真是好险哪。”
东方雪也拽着谢小石的胳膊,鼓着嘴,把他往后拉,落下薛若冰一段,还告诫他:“勿接近。”
谢小石摇头苦笑不已。
四人顺着弯曲蛇行的林间小道,出了紫石峪,走了五六里路,周围尽是荒山秃岭,没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