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大家风采:天下名人世界上卓越的26位文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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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莫里哀

姓名:莫里哀

出生地:法国巴黎

生卒年:1622-1673年

历史评价

莫里哀不仅是法国最伟大的戏剧家,也是古典主义最伟大的代表作家。

莫里哀,法国古典主义时期著名剧作家,生于1622年1月15日,本名让·巴蒂斯特·波克兰,莫里哀是他参加剧团以后用的艺名。他的父亲让·波克兰是挂毯商和宫廷室内陈设商。外祖父克洛塞也是挂毯商。两家可能都有作坊。宫廷陈设商有机会接近国王,每当国王出巡,他们都要先行一步,布置行宫。据说1642年,莫里哀曾经为路易十三去过南方纳博讷布置行宫。

莫里哀10岁丧母,外祖父经常带他去看戏剧,使他从小就喜爱戏剧。莫里哀15岁时取得他父亲的职位的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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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浮宫

法国的卢浮宫,位于巴黎塞纳河畔,始建于11世纪,早期为贵族的宫殿。1791年改为国家艺术博物馆,1793年8月10日正式向市民开放。

卢浮宫总面积19.7万平方米,可展面积4.5万平方米,藏品40万件,是世界上最大博物馆之一,是全人类的一座艺术圣殿。馆藏艺术品分为古代东方文物和伊斯兰艺术,古埃及文物,古希腊、伊特鲁立亚和古罗马文物,工艺品,雕塑,书画刻印艺术,绘画七个部分。

卢浮宫一向以其收藏的历史文物珍品闻名于世,其中尤以其“镇馆三宝”——维纳斯、胜利女神和蒙娜丽莎最为著名。现在由贝聿铭先生设计的玻璃金字塔也是一件现代珍品。

1643年5岁的路易十四登基,由国母摄政。在这一年,莫里哀同十几个青年,特别是贝雅尔一家兄妹,签订合同,组织“盛名剧团”。1649年6月28日,在一位公证人的文件里,他第一次用莫里哀这个后来举世闻名的名字签字。他把宫廷室内陈设商的继承权转让给他的兄弟,成为一个被教会驱逐出教的“戏子”。但是他们的演出完全失败,莫里哀作为剧团的出面人被债主送进监牢,拘押了三五天,后来由父亲作保,应许分期偿还债务。剧团宣告解散,他和贝雅尔兄妹几个人参加了另外一个剧团,离开巴黎,到西南一带流浪了12年。这位学生出身的有产者,放弃产业,放弃荣誉,放弃现成的社会享受,到人民中间扎了根,摆脱了书生气,仗着他的人品与才华,锻炼成为一个戏剧事业活动家,成为受团员爱戴的剧团领导。他学习人民喜爱的闹剧,学习靠演技取胜的意大利职业喜剧。西南各省原为孔提亲王统治,他于1653年从巴黎监狱出来,跟黎塞留首相的后继人马萨林的侄女结婚,成为剧团的保护人。

1655年,莫里哀在剧团的根据地里昂,上演他的诗体喜剧《冒失鬼》,剧情轻快,风格清新,这次演出标志着喜剧正式诞生。1656年,他在贝济耶上演他的诗体喜剧《爱情的埋怨》,同样得到好评。可是剧团的保护人孔提亲王却变成一位“虔诚”的信士,1657年5月,他正式声明不再做剧团的保护人。他后来还以信士的名义攻击莫里哀的喜剧。他可能是莫里哀所接触的最早的一位伪君子。但是剧团的名誉蒸蒸日上,国王的兄弟出面支持剧团。1658年10月24日,剧团在巴黎宫廷演出,莫里哀和路易十四见面,国王把卢浮宫剧场拨给莫里哀剧团。

卢浮宫

1659年11月18日,他的《可笑的女才子》只演了一场,受到阻挠,便停演了。这时国王不在巴黎,很可能贵族中有人捣乱,经过疏通,终于在12月2日继续演出。票价提高了一倍,观众如旧。1660年,国王三次观看演出,还赏了剧团3000法郎。舆论改口,莫里哀在巴黎站住了脚。

1661年,国母不再摄政,路易十四集政权于一身。在英国资产阶级进行革命的年月,法国出现典型的君主专制。政府靠卖官鬻爵来增加收入,官吏有继承权与转卖权,成为长袍贵族。路易十四自比太阳,骄奢豪华,穷兵黩武,唯我独尊。莫里哀在路易十四早年有所作为的时期,为了争取他的保护,不得不博取他的欢心。没有路易十四的保护,他就斗不过剧团周围的鬼蜮伎俩,所以不得不以路易十四为靠山。

当时卢浮宫改建门廊,剧团没有了剧场。幸而有国王兄弟从中帮忙,要求把黎塞留用过的王宫剧场赏给剧团使用,得到路易十四的同意。从1661年6月24日上演《丈夫学堂》起,直到最后的《没病找病》止,莫里哀的喜剧都是在这里演出的。他在《丈夫学堂》里提出女子教育问题。剧中描绘兄弟两人分担教养两个孤女的义务,但严加管教的方法遭到失败。同年8月17日,他参加财政总监福该举行的盛大游园会,上演他的新作《讨厌鬼》。它写一个人要赴爱人的约会,不断受到各种相识者的打搅。戏自然而有趣。接着莫里哀又创作了五幕诗体喜剧《太太学堂》。这是性格喜剧,也是社会问题喜剧。他批判了修道院教育妇女的方式:女孩子在修道院待了13年,17岁出来,成了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白痴”。路易十四从此把莫里哀看成喜剧作家,每年给他津贴1000法郎。

嫉妒的人们不放过莫里哀,用种种流言蜚语来中伤他。他写了《〈太太学堂〉的批评》来回答。他在这个戏里谈到他的喜剧理论,他揶揄无理取闹的“侯爵”与装模作样的“学究”。敌对的剧团接着上演攻击莫里哀的戏。他当即用《凡尔赛宫即兴》一戏来取笑对方。他正式宣告:“侯爵”是当代的丑角。他在《达尔杜弗》的序中说:“人容易受得住打击,但受不了揶揄。人宁可做坏人,也不肯做滑稽人。”莫里哀攻击一切不合理的现象,特别是攻击经院哲学和经院医学;他攻击官方一再禁止而愈来愈烈的高利贷;他攻击富商不择手段的上升欲望;他特别攻击天主教的危害多端的良心导师。他居然敢在天主教的国家攻击天主教,天主教把他当作“魔鬼”看待。事情发生在1664年5月12日,他把受到宗教界激烈攻击的《达尔杜弗》前三幕演给路易十四看。这惊动了国母,激怒了路易十四的师傅和巴黎大主教佩雷菲克斯。在天主教的压力下,路易十四传诏给莫里哀,停止公演《达尔杜弗》,等全剧写完了再作决定。同年11月,莫里哀第一次在路易十四的弟媳的别墅里演出了全剧五幕。直到1666年,国母去世,顽固派失去靠山,形势才逐渐好转。第二年,路易十四口头上应允解禁,但他随即率领大军北征,这事又搁了下来。莫里哀把戏的题目改成《骗子》,人物的服装也作了改变,在8月上演,但是第二天,代理国政的巴黎最高法院院长又禁止继续公演。随后,巴黎大主教张贴告示,禁止教民阅读或者听别人朗诵这出喜剧,并以取消教籍相威胁。直到1669年2月5日,教皇颁发“教会和平”诏令,各种教派停止活动之后,莫里哀才得到这戏解禁的正式通知。他恢复《达尔杜弗》的面貌,正式和群众见面。从1680年法兰西喜剧院成立起,到1960年止,这出喜剧演出2654场,还不算其他剧团的演出和外国的演出。在法国剧作中,它的演出占第一位。

莫里哀在《达尔杜弗》禁演期间,还写了许多其他喜剧作品。为了表示反抗,他上演他的《石宴》(又名《堂璜》)。其中“穷人”一场戏,是讽刺笃信之士的。他在外省还充分了解了孔提亲王的假冒伪善的生活,他在宫廷也见惯了那些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权贵人物,这些都被他写进戏里,他把西班牙传说中人物写成法兰西贵族。演出的第二天,莫里哀取消了“穷人”这场戏,压低了全戏的调子。连续15场,场场客满。路易十四不希望莫里哀加深宗教界对他的仇恨,暗示他把戏停演了。为了表示宠信莫里哀,国王向他兄弟把剧团要过去,改成“国王剧团”,每年津贴增至6000法郎。

1666年6月4日,上演他的五幕诗体喜剧杰作《愤世嫉俗》。这是一出精致的贵族世态喜剧,受到法兰西学院院士、文艺理论家布瓦洛在《诗艺》中的特别称赞,被看作莫里哀的最高成就。就语言艺术来说,他把宫廷社会的虚伪和嫉妒写到淋漓尽致的地步,但情节单薄,没有力量吸引普通观众。他在这里创造了两个人物:男主人公阿耳塞斯特和寡妇赛莉麦娜。赛莉麦娜爱在背后评头论足,说朋友的坏话。阿耳塞斯特恨这个社会,要她抛弃这种虚妄生活,而女方却割舍不下她所诽谤的社会,结果他们分了手。阿耳塞斯特是喜剧人物还是悲剧人物,后人为之一直争论不休。莫里哀马上换了一出性质不同的闹剧,背景放在农村,讲一个有家庭暴力的农夫,在妻子的报复下,被当地富老爷的仆人暴打而不得不去给小姐治病。小姐由于被父亲逼迫而与心上人分离,于是突然生病,不会说话,老爷四处求医,也未能将小姐的病治好。小姐情人知道情况后,缠着农夫以便找机会见到小姐,最终在“名医”的“精明治疗”下,小姐的病好了。小姐情人由于继承了万贯家产而得到老爷的赞许,与小姐终成眷属。这是莫里哀著名的《屈打成医》,它的上演纪录仅次于《达尔杜弗》。

——传世佳言——

爱神是一个伟大的导师,他会使一个视财如命的人变成个慷慨的君子,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变成勇士,一个粗野无比的人变成彬彬有礼的绅士,使一个最笨拙的人变得敏捷,使愚昧无知的人变得聪明伶俐。

莫里哀在1668年写成题材不同的三出喜剧:《昂分垂永》、《乔治·当丹》和《吝啬鬼》。《昂分垂永》明写天帝尤皮特,实际影射路易十四。《乔治·当丹》是庆祝路易十四凯旋的,在凡尔赛宫演出。《吝啬鬼》和《昂分垂永》一样,题材是旧有的,他加入新矛盾,让矛盾激化了。歌德在1825年5月12日同埃克尔曼的谈话中说:德国人演这出戏时把父子之间的冲突改成亲戚之间的冲突。这出戏证明金钱被神化后所起的巨大破坏作用,即使是温情脉脉的家庭关系也会变质。

怀着一种喜悦的心情,莫里哀接着写了两出独具一格的喜剧——舞剧《浦尔叟雅克先生》和《贵人迷》。两剧都由路易十四宠爱的意大利人吕利谱曲。前者写一个外省的土财主到巴黎同一位小姐结婚。但小姐早已有了心爱的人。一群流氓起来反对他的奢望。土财主却把祸害他的人当作救命的大恩人,在落荒而逃时,还依依不舍地和他告别。《贵人迷》写巴黎一位大富商妄想当贵人,被人耍弄,还自以为乐,当不成本国贵人,就做土耳其的假贵人。

1671年,莫里哀写了一出闹剧《司卡潘的诡计》。背景是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剧中主人公司卡潘原来是意大利职业喜剧的一个定型人物,胆小怕事。莫里哀就完全改变他的性格。他爱打抱不平,为此常服劳役。他把性命置之度外,而且睚眦必报。老爷说他坏话,他把老爷装在大口袋里臭打一顿。他不再是小丑了。“下等人”在莫里哀的笔下有了奇异的光彩。

1672年,他完成了喜剧《女学者》。他讽刺妇女在科学上不能取得成就。他的目的是要人不做那些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的事。

这期间,野心勃勃的音乐家吕利当上了皇家音乐学院院长,对一般的商业演出在乐器上有所限制,莫里哀不能和他进行合作。莫里哀觉得路易十四不肯支持他了,他写的《没病找病》本来预备进宫廷献演,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在演出3场之后感觉异常疲惫,他对他的夫人和一位青年(由他培养后来成为大演员的巴隆)讲:“我这一辈子,只要苦、乐都有份,我就认为幸福了,不过今天,我感到异常痛苦。”他们劝他身体好了再主演,他反问道:“你们要我怎么办?这儿有50个人靠每天收入过活,我不演的话,他们该怎么办?”他不顾肺炎,坚持继续演出,勉强把戏演完,夜里10点钟回到家里,咳破血管,就与世长辞了。这一天是1673年2月17日。

他的去世震动了巴黎。天主教不给他行终敷礼,也不给他坟地。莫里哀夫人只得向国王请求。路易十四认为巴黎大主教有些过分,可能会引起人民的公愤。最后,大主教勉强批准了出殡,限制在天黑以后,把他埋葬在一个小孩子的墓地。

莫里哀将自己毕生的心血献给了戏剧事业,人们在他的石像下面刻上了这样一句话:“他的光荣什么也不少,我们的光荣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