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希腊神话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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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忒勒玛科斯离开斯巴达

帕拉斯·雅典娜飞到斯巴达,在国王墨涅拉俄斯的宫殿里找到了从皮洛斯和伊塔刻来的两个青年。他们已经躺下了。涅斯托耳的儿子珀西斯特拉托斯正在酣睡。忒勒玛科斯却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他仍在想念他的父亲。突然,他看到宙斯的女儿站在自己的床前。“忒勒玛科斯,”女神对他说,“你不能再远离故乡去找你的父亲了,要知道,求婚人正在你们的宫殿里整日挥霍你的财产。你必须辞别国王墨涅拉俄斯,赶快回伊塔刻去。否则,你的母亲就会被迫和求婚人结婚了。她的父亲和她的兄弟们正在劝她嫁给欧律玛科斯。欧律玛科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比别人献出更多的礼品,而且,还答应在结婚时授予妻子更多的财富。你赶紧回去吧!不过要记住:求婚人正设计埋伏在伊塔刻和萨墨岛之间的海峡上,他们想将你斩草除根,以免你破坏了他们的计划。所以你必须绕道而行,并且只能在黑夜里航行,神祇会给你送上顺风。你到达伊塔刻岛时,让你的同伴们赶快进城,而你则去寻找看管猪群的牧人欧迈俄斯,并在他那儿待到天明,然后派人告诉你的母亲珀涅罗珀,说你已经平安地回来了!”

女神说完话就消失了。忒勒玛科斯立刻唤醒珀西斯特拉托斯,对他说:“快起来,套上车,让我们出发回去吧!”“怎么了?”涅斯托耳的儿子睡眼惺忪地问,“现在深更半夜,等到天亮再出发吧。说不定国王墨涅拉俄斯在告别时会送给我们许多厚礼呢。”

他们正在商量出发的事,不觉东方已露出鱼肚白。墨涅拉俄斯起来得比两个青年更早。忒勒玛科斯看到国王正在大厅里走动,便马上穿起紧身衣,披上披风,走了过来。他请求国王允许他当天回乡。墨涅拉俄斯友好地回答说:“亲爱的客人,如果你的确想返回家乡,我自然不会再挽留你。请稍等片刻,让我将送给你的礼物装上你们的马车。另外,我吩咐女仆为你们准备早餐。”

墨涅拉俄斯说完,命人赶紧准备早饭。然后,他和王后海伦以及儿子墨伽彭忒斯来到库房。他挑出一只金杯,又让儿子取来一把美丽的银壶。海伦从箱内找出一件她亲自织造的漂亮华丽的衣服。三个人带着礼物向客人走来。墨涅拉俄斯送上金杯,墨伽彭忒斯献上银壶。海伦把衣服塞在他的手里,说:“亲爱的孩子,从海伦的手里接过这份礼物吧,作个纪念。如果你的未婚妻穿着它参加婚礼,那么她将是最漂亮的新娘。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把它保存在你的母亲的箱子里。同时祝愿你幸福地回到你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

忒勒玛科斯收下这些礼物,表示诚挚的感谢。他们用完送行的早餐,上了马车。墨涅拉俄斯右手端着满满一杯酒,来到马前,向神祇举行灌礼,祈祷神祇让他们一路顺风、平安到家。忒勒玛科斯再次表示感谢。正在此时,他看到一头雄鹰从宫中飞来,锋利的鹰爪下抓着一只大白鹅,一群男女叫嚷着追了过来。雄鹰一直飞到两个青年的马前。看到这个吉兆大家都很高兴。海伦还说:“朋友们,请听我的预言吧!雄鹰抓到宫中的肥鹅,这表示奥德修斯经过长久漂流后将以复仇者的身份回到家乡。也许他已经到了家乡,正准备收拾那批养得脑满肥肠的求婚人!”

“但愿宙斯让这吉兆应验,”忒勒玛科斯满怀希望地说,“如果真的应验了,尊敬的王后,我将在家中像敬奉女神一样敬奉你。”

两个青年告别后驾车出发了。第二天,他们平安地到达皮洛斯城。忒勒玛科斯请珀西斯特拉托斯驾车绕城而行,直接把他送到海边的大船那儿,因为他怕朋友那热情好客的父亲又会盛情挽留。他们到了海边,珀西斯特拉托斯跟朋友依依惜别,对他说:“快上船出发吧!如果我的父亲知道你在这里,他一定会跑来挽留你在他的宫里住一夜。”忒勒玛科斯的同伴们上了船,在船桨旁坐了下来。忒勒玛科斯则在船尾向保护自己的女神雅典娜献祭并祈祷。

突然,海岸上有一个人影急急地朝他奔来,并伸出双手,气喘吁吁地呼喊道:“年轻人哟,凭着这些祭品,凭着神祇,凭着你全家的幸福,我请求得到你的庇护,让我登上你的大船吧。我是预言家忒俄克吕摩诺斯,我的家在皮洛斯,从前生活在亚各斯。我在那里由于一时冲动打死了一个人。死者的亲戚有权有势,他们发誓要我偿命。我不得不流浪天涯,没想到他穷追不舍,我已无路可逃了,恳求你让我上船吧。”

忒勒玛科斯心地善良非常同情他,便让他上船同行,并答应他,到了伊塔刻也会照顾他的生活。忒勒玛科斯从他手里接过长矛,跟他一起坐在船尾。水手解开缆绳,竖起桅杆,挂上白帆。顺风吹满船帆,船只飞快地航行在大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