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希腊神话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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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两军大战

不久,两军开始面对面地厮杀起来。战争规模空前,交战双方均投入大量兵力。盾牌碰撞,长矛交错。战场上马嘶人喊,杀声震天。特洛伊人埃刻波罗斯冲在最前面,最先杀入敌群,不料被涅斯托耳的儿子安提罗科斯用矛刺中前额,倒在地上,成为第一个牺牲的特洛伊英雄。希腊王子埃勒弗诺阿即刻上去抓住他的一只脚,想把他拖过来,剥下他的盔甲。正当他弯腰准备拖埃刻波罗斯时,被特洛伊人阿革诺耳刺中腰部,没有提防的他顿时倒在血泊中,很快便死去了。

埃勒弗诺阿的死激怒了希腊人,勇士们疯狂地在战场上拼杀,战斗越来越激烈。埃阿斯挥舞着长矛,朝冲来的西莫伊西俄斯当胸一刺,矛尖刺进前胸,从背部穿出。西莫伊西俄斯踉踉跄跄地倒在血泊中。埃阿斯扑上去,剥下他的盔甲。特洛伊人安提福斯见状顺手掷出一枪。埃阿斯及时躲过,他身旁的琉科斯却未能躲过被击倒在地。琉科斯是奥德修斯的朋友,一位勇猛的英雄人物。奥德修斯见他被刺死,悲愤万分。他小心地观察周围,找准时机掷出他的枪,但安提福斯早有防备躲闪了过去。枪却击中了国王普里阿摩斯的私生子特摩科翁,枪尖穿透了他的太阳穴,他轰然一声,倒在地上死了。特洛伊的前锋见状吓得连忙撤退。赫克托耳也身不由己地往后撤退。希腊勇士们大声欢呼,把尸体拖到一旁,继续深入到特洛伊人的阵地浴血奋战。

阿波罗见状很气恼,他给特洛伊人打气助威,鼓励他们向前冲。“你们不要轻易地放弃阵地!他们既不是铁铸的,也不是石制的。最勇敢的英雄阿喀琉斯并没有参加作战。”在另一方,雅典娜不断鼓动希腊人的斗志,鼓励丹内阿人奋勇冲击。勇士们在战争上像猛兽一样驰骋。因此,双方的英雄们死伤无数。

这时,雅典娜立即给堤丢斯的儿子狄俄墨得斯注入力量和勇气,要让他立下丰功伟绩,使他的功勋卓立在希腊人中,得到无尚的荣誉。她要让狄俄墨得斯的盔甲和盾牌像秋夜的星空一样闪闪发光,使他深入敌阵,让敌人乱成一团。在特洛伊人中有一个富裕而有权势的人,名叫达勒埃斯,他是赫淮斯托斯的祭司。他把两个勇敢的儿子送上战场,两个儿子名叫菲格乌斯和伊特俄斯。他们两人驾着战车冲上徒步作战的狄俄墨得斯。菲格乌斯挥起长矛朝狄俄墨得斯刺去,枪从狄俄墨得斯的左肩下穿过,并没有伤到他。狄俄墨得斯回手一枪,正好刺中菲格乌斯的前胸,菲格乌斯被挑下战车倒在地上。伊特俄斯见状,吓得不敢上前,立即跳下战车慌忙回逃。此时,他父亲的保护神赫淮斯托斯立刻赶来,降下黑雾保护了他,因为赫淮斯托斯不想让他的祭司一下子失掉两个儿子。这时候,雅典娜握住她的兄弟、战神阿瑞斯的手,对他说:“我们最好暂时别去插手特洛伊人和希腊人的战争,让他们各自作战,看我们的父亲希望哪一方获胜。”阿瑞斯同意和雅典娜一起离开战场。看起来,两方面的凡人似乎脱离了神祇的操纵,但雅典娜明白,她的爱将狄俄墨得斯身上还带着神力暂时守候在那里。亚各斯人又对敌人发起进攻,阿伽门农追赶着荷迪奥斯,一枪刺中他的肩头;而伊多墨纽斯则戳倒菲斯托斯;机灵的斯康曼特律奥斯不幸被墨涅拉俄斯一枪击倒;为帕里斯营造船只的菲勒克洛斯也被迈里俄纳斯杀死。此外还有许多特洛伊人在希腊人的手下丧命。狄俄墨得斯左冲右攻,一会儿冲到这儿,一会儿打着那儿,根本看不出他是希腊人,还是特洛伊人。潘达洛斯拉起了弓瞄准他,一箭射中他的肩部,鲜血即刻染红了他的铠甲。潘达洛斯高兴地大声欢呼,鼓励他的士兵们说:“前进,特洛伊人,向前冲啊!我已经射中最勇敢的丹内阿人,他马上就会倒下!他使人敬畏的声势将一去不复返!”

但狄俄墨得斯的威势依然使人敬畏,他勇敢地站起来,对斯忒涅罗斯说:“朋友,快拔出我肩上的箭!”斯忒涅罗斯照他的吩咐做了:鲜血从伤口向四周射出。狄俄墨得斯向雅典娜祈祷:“宙斯蓝眼睛的女儿,你过去曾保护过我的父亲,现在也请你保护我!保佑我的长矛能刺中那个伤害我的人,让他永远见不到阳光!”

雅典娜听到他的祈求,立即给他的四肢注入了神奇的力量。狄俄墨斯突然感到身轻如燕,伤口好像也不再疼痛,他又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中。“前进!”雅典娜对狄俄墨得斯说,“我已清除了挡住你眼睛的层层黑幕,现在你在战场上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谁是凡人,谁是神祇。你要记住,如果有神祇朝你走来,你不要跟他决斗!但阿佛洛狄忒除外,如果她靠近你,你的矛可以刺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