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几时回,断肠人在天涯。
正值下班高峰期,十字路口堵等更什么似的,刺耳的喇叭声混合着周边商铺招揽生意的音乐声简直就是魔音灌耳,苦不堪言。我拎着一包零食和一瓶可乐摇摇晃晃的跟着大队人马穿行在被私家车
堵得水泄不通的大马路上,当眼前出现一辆雪白色的宝马车时我就恨不得一瓶子砸上去,这些土豪就该拿去浸猪笼!!
我一屁股坐在公路边的花坛上死死的盯着眼前那些排起长龙的私家车,心中虽然有倒不完的苦水可却不知道往哪道,只能一遍遍的在心里默念着:冷静,冷静,再冷静!穆涵,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单恋一支花呢?不是他甩了你,而是你甩了他!没了这一个下一个更乖!
一个小时之前,我的前任将我像一个皮球一样一脚踹开,而且这一脚踹得稳准狠!季云川托着行李箱,眼睛眨都不眨的跟我说:“穆涵,我腻了。”
简短的五个字就把我踹得远远的,虽然对我来说失恋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了,可我还是头一次碰上这样骂人不带脏话,分手不说客套的,季云川,你小子有种!我灌下一口冰凉的可乐,单手支着脑袋
望着车水马龙,也不知是怎的,以前失恋灌瓶闷倒驴睡一觉起来就跟没事人儿一样,可这一次心里却隐隐的堵得慌,那种毛毛的感觉令人十分不快。
“穆涵,胜败乃兵家常事,他季云川不就是靠着那张脸吃饭吗?下一次,下一次——找个比他还漂亮的狐狸精!”我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如是告诉自己,手中的易拉罐也被我当成保龄球给
滚了出去。
“喂,小伙子,垃圾桶就在你身边!”坐在一边的环卫大妈扯着大嗓门吼着。
我掏掏耳朵,抬起头吼道:“老子乐意!”
不抬头还好,这一抬头就看见一辆宝蓝色的布加迪威龙缓缓的驶过去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而那驾驶座上穿着藏青色小西装的风骚男人戴着个足足可以遮了半张脸的墨镜,可就凭他那风骚的模样哪怕是化成灰我
也认得!
不顾环卫大妈的怒吼,丢掉手中的零食包我起身拔腿就往公路中间跑去,他奶奶个腿的季云川!!
公交车贴着我的后背擦过,出租车贴着我的前胸擦过,我抬起头努力将视线现固定在季云川的身上,今天他不给老子解释清楚那最后三个字老子就把你撕了!
突然,一束强烈的灯光朝我照射过来,刺痛双眼,开大灯的找死啊!!我不禁闭上眼睛用手背揉了揉,脚步略微一顿——
砰——
汽车的喇叭声大作,甚是刺耳,我睁开昏花的双眼,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剧烈的疼痛就席卷了全身,我只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羽毛一样被风吹得远远的,还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一点点的
往外流散,同时,鼻尖嗅到一股温热的腥甜滋味,
耳边充斥着各种而已的尖叫。
当意识渐渐淡薄下去的时候我总算是知道了班主任常说的不作死就不会死是什么意思了。
可能,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