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大学论·意志升华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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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实践中的意志升华(1)

人的生活是有相与无相的综合体,所以人们追求生活的简单,却会不自觉得陷入到复杂中;有时感觉生活扑朔迷离,却又发现它的简单如实一。因此,生活不只是生下来,活下去。它需要每践个人竭尽自己的所有去体味,去实践。最美的人中生应该有最美的思想,最美的思想应该有智慧的底蕴,而智慧的底蕴是由坚强的意志做支撑、恒二久的信念做保证。

风靡一时的电影《功夫熊猫》里,有这么一段对白:乌龟大师:“看看这颗桃树,并不是我想让它开花,它就会为我开花的。”师傅说:“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可以控制,可以控制果实何时落地,我们可以控制它何时播种。那可不是幻觉,大师。”

乌龟大师:“是啊,但无论你是做了什么,那个种子还是会变成桃树的。也许你想要苹果或者橘子,但它还是会变成桃树。”

很有哲理性的一段对白。它告诉我们,天地有相,天地无相。宇宙中的万物总是处在两种状态下,一是不自觉的、恒定的状态;一是自觉的、多变的状态。冬去秋来、寒暑交替、花开花落、钻石恒久、蒲韧如丝、磐石如固、静水流深,一切皆为天造地设,千百年来依然如故,进退之间,身不由己,是为自然。在自然面前,众生平等,谁也不会多一份谴责,少一份恩赐,是为天地无相,正如种下桃核,不可能收获苹果或橘子一样,人力无须与天地对抗,因为人本身就是天地之产物,人有很多的不自觉处,如生老病死,当人呱呱坠地的时候,无论思索还是不思索,人生的画卷都会继续向前铺开,不管你是否愿意,时间总是在你身边无声无息地流走,谁也无法让其停滞。“聪明的你告诉我,我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智慧如朱自清先生者,也不能回答这一永恒的话题,所以我们只能听到先生如孔夫子般的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但人除了自然的不自觉外,还有人社会活动的自觉。人表面上是一个难解的斯芬克斯之谜,但实质上都包含在“生活”两字中,“生”是不自觉的,“活”是自觉的。人的独特,正在于“人之所思”、“人之所活”。每个人都有一种努力摆脱不自觉的意愿,而这正是人为万物之灵的优势所在。思念亲友,会鸿雁相寄,得遇知己,会把酒言欢。人能够捕捉到秋风萧瑟的悲凉,低头泪满襟;人能够陶醉于花前月下的美景,起舞弄清影;白雪皑皑,可在家中筑起红泥小炉,共饮绦蚁新醅酒;月影清清,可在院里神游天地间,细品红尘旧模样……此中滋味,只有人才能够体味,是为有相。

人的生活就是这有相与无相的综合体,所以人们追求生活的简单,却会不自觉地陷入到复杂中;有时感觉生活扑朔迷离,却又发现它简单如一。因此,生活不只是生下来,活下去。它需要每个人竭尽自己的所有去体味,去实践。最美的人生应该有最美的思想,最美的思想应该有智慧的底蕴,而智慧的底蕴是由坚强的意志作支撑、恒久的信念作保证的。

生活本身就是一首最美的歌,它应该有水墨般的淡雅舒意,诗歌般的优美韵律,只要我们用心去感知、去爱,它就会回馈给人们足够的乐趣和喜悦,以此我们便可以得到一种享受生活的超然境界,领略这种生活带给我们的洒脱和自然。而要谱写这样一首壮美的生活之歌,我们就需要一颗热忱的、对未来充满憧憬的纯洁的心,这就是我们每个人的青春梦想。

第一节人生因梦想而成功

我们的生活应该有自己的梦想!

自然意义上的梦想是虚幻的,它只是每个人在白天所思所想的折射和反映。但是社会意义上的梦是真实的,它是一个人生命的感慨,艺术的体验,哲学的沉思,精神的引领。梦想对人心的作用和人生价值的实现是完全真实的。弗洛伊德曾断言,倘若人没有梦的治疗,人非得精神官能症不可。我们也不妨设想一下,一个人没有了梦想,没有了对未来的憧憬,生命还有什么意义?人生的画面上若少了梦想的调色和构图,那将是一个何等乏味的人生啊?我们的梦想也许永远不会变成看得见、摸得着的直接现实,但你也不必在意它是否成真,因为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构成了一种内在的现实——好的梦想本身就是一种真。

屈原一心要兴国图强,实现美政,但却蒙冤被谮,眼看自己被楚王疏远,排挤出政治舞台,满腔的爱国抱负即将化为泡影,心中充满了无比的忧愁、悲苦和愤慨。屈原在现实的斗争中失败了,但他怎能甘心呢?为了实现自己的美政理想,他决心入天国寻梦。“驷玉虬以乘兮,溘埃风余上征”,“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诗人克服了人间难以想象的艰难险阻,满怀希望来到天国门口,请帝阍——守门人开门,而帝阍只是“倚阊阖而望予”,对诗人的要求置之不理。诗人这才认识到:天国原来也一样“溷浊而嫉贤”。无可奈何,屈原来到天国高丘,因无女无才而悲哀,只好转而“相下女”了。于是一求宓妃,二求有之佚女,三求有虞之二姚,结果呢,或因其淫游无礼,或因理弱媒拙,皆以失败而告终。但诗人“焉能与此终古”?摆在屈原面前有两条路:“去楚求合”“何所独无芳草兮,而何怀乎故宇?”即离开楚国寻找志同道合的人;而巫咸则劝他“留楚求合”“勉升降以上下兮,求榘之所同”,要像伊尹、皋陶、姜尚、宁戚那样耐心等待,就定会遇到商汤、夏禹、周文王、齐桓公那样的明君。但究竟是去是留?何去何从?诗人陷入痛苦之中。经过痛苦的思索,诗人认识到:既然党人“嫉妒”、“专佞”、“慢”、“谣诼”,陷害忠良;既然连自己苦心培养出来的人才也改变气节,“兰芷变而不芳”、“荃蕙化而为茅”,那么“留楚求合”已毫无希望。因而诗人决心“及年岁之未晏”,“去楚求合”:按照灵氛的劝告,“周流观乎上下”,“远逝以自疏”。于是诗人“道夫昆仑”,由天津到西极,涉流沙、遵赤水、经不周、指西海,听《九歌》,看《舞韶》,姑且借此良辰而娱乐自慰。正当诗人飞升到光明灿烂的天宇时,“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故国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都在吸引着他。诗人将自然界和神话传说中的花鸟草树随手拈来,妙笔点染,赋予其不同凡响的象征意义,如用佩饰兰蕙表现自己的高洁志趣,用香草美人象征明君,用善鸟芳草代表贤臣,而与之对立的萧艾恶禽则象征谗佞小人,由此大大增强了诗歌的艺术表现力,使全诗都充溢着精彩绝艳、绚烂芬芳的审美意境,散发着迷人的艺术魅力。屈原之梦,精神之梦也。

由此可见,人的梦想可分为精神之梦和物质之梦。物质之梦的内容是实际的,得高官厚禄,娶美人而归,买彩票中奖,赢得身前身后名等,这种梦想太实际了,所以其价值就在于能否变成现实,如果不能,就会被人讥笑为“白日做梦”。精神之梦的内容与实际无关,其本身就是梦想者的自我享受与陶醉,庄周梦蝶,陶潜梦见桃花源,鲁迅梦见好故事,但丁梦见天堂,包括你我梦见了平生不得见的七色祥云,这样的梦能否变成现实已无意义,重要的是它给我们留下了最好的精神体味,所以到今天,我们可以读到《离骚》《逍遥游》《桃花源记》《好的故事》《神曲》,我们都竭平生之力追寻自己的精神家园。这些梦想都变成了人类的共同精神财富,它给予了人们无穷的遐想和向往。我们不能武断地说做物质之梦的人就庸俗,做精神之梦的人就高尚。

关键的问题在于你对梦想度的把握,只做物质之梦而没有精神之梦的人,将会变成物质的奴隶,单纯地追求精神之梦的人也会陷入到虚妄之中。当然当一个时代陷入到物欲世界中时,能沉醉于自己心灵空间的人就会越来越少,所以有好梦就是福,好梦联翩就是福上加福,从这个意义上讲,好梦不成真,也是一种境界。“可以确定的是,不做梦的人必定平庸。”周国平先生如是说。

梦想是一种信念,一个目标,也是潜伏在心底的另一个自己,美好的梦想让人变得高尚、积极、充满活力。很多人的梦想都萌于很早的童年,无论是在村落的残垣断墙上,还是在放牧归来的牛背上,还是在幼儿园上的旋转滑梯上,还是在人头攒动的公园里,好奇而纯洁的心灵中开始孕育着一个个纯真的梦想,晚上拥它而睡,清晨携它而醒,梦想的种子由此开始生根发芽,随着生命的延展,其逐渐根深叶茂,不断地激励我们的奋斗。林语堂在《读梦想》一文中曾这样说:“人们为梦想而斗争,正如为财产而斗争一样,于是梦想即由幻想的世界走进了现实的世界,而成为我们生命中的一个真实力量。梦想无论怎样模糊,总会潜伏在我们心底,使我们的心境永远得不到宁静,直到这些梦想成为事实为止。”因为梦想,使我们才真正拥有了生的力量和奋发的精神,生命也会因为梦想而更具价值,更加绚丽多彩。

在梦想面前,人人平等,永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文学大家可能凿壁借光,书法大家可能铺沙为纸,营销大师可能顶着烈日送外卖,足球名宿曾经光着脚在沙滩上奔驰。只要我们有梦想,就有了实现梦想的可能。梦不是我们对现实的虚幻无奈表现,而是让我们追寻另一个更美好的世界的途径。这其中当然需要艰辛的跋涉,痛苦的折磨,坎坷的历练,甚至是失败的打击,绝望的侵袭,但不经历这些磨砺,我们又怎么能体味到生的快乐,活的超然,梦的美好呢?

生命,因梦想而更加光彩夺目。

第二节人啊,忍、韧、仁

王国维先生在著《人间词话》时,选用宋词中三句话,引申为人生三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这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此乃第一境界也,观堂先生之所以将这句词定为第一境界,其意境之妙在于一个“独”字。人的一切严格意义上的灵魂生活都是在独处时展开的,它是人灵魂的守望。独是中国文化的核心内涵之一,所谓的独不是无聊亦不是寂寞,所以体味独的境界首先要学会忍。看破红尘易,忍受孤独难。忍不是简单的忍受或忍耐,它需要人们去除无聊的吞噬,寂寞的侵扰,享受孤独的心静如水。

无聊的前提是,无所事事,无聊的人肯定是一个意志匮乏,漫无目的的人,没有恒定的目标,没有非做不可的事,有着大量可自由支配的时间,却“闲着没事干”,心不在焉,百事无成,觉得做什么事都没意思,眼前一片茫然,没有足够的耐心寻找人生的方向,有欲望却空无对象,有精力却无所寄托,因此,无聊的产生在于人类的目的和过程的分离,孩童般的单纯和哲学家的缜密荡然无存,“我只是想要,但是不知道究竟想要什么”。这种对追求人生过程的疏远和灵魂守望的隔膜心境就产生了无聊。

寂寞是决定人命运的情境。人生就像一条长河,绝大多数情况下,它都是默默地、波澜不惊地、单调地流淌。只有在特定的天文、地理条件下,它才会产生波澜壮阔的景象,就如钱塘江般。人生不可能总是在辉煌中度过,更多的是这种平淡、单调甚至是几近乏味的生活,因此,每个人在向往和追求自己的每一个辉煌时刻的时候,必须去忍受更多的平淡、单调的日常生活,而恰恰在这个时刻,便是寂寞不断来袭的时候。人面对这样的心境,就需要足够的忍耐力。所以寂寞是自我对话,用热闹的方式——诸如打牌、喝酒、看电视、睡觉等来排遣寂寞都会沦为庸人(庸人自扰),这样便滑到无聊的境地。“喜山林眼界高,嫌市井人烟闹”,靠内心的禅定来战胜寂寞,你将走向另一个人生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