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耳边响起优雅的旋律,但在青春少年的一宵良梦里,就成了不合拍的音符。“喂,谁啊!”田羽有些生气的说。“我你大哥,实在睡不着,找你说个事”马越戏谑道。“大晚上的,要跟我表白么?”田羽挂掉手机心想,但他的行动却没有丝毫怠慢,很快就穿戴整齐,因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钻进了田羽的心中,从马越的话里。
抬眼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1点,睡的时间不长,但此时田羽的脑袋感到十分昏沉,转头看了看妈妈卧房的门缝,令田羽惊异的是,居然是一片漆黑。是的,居然是一片漆黑。母亲怕黑,夜里睡觉时都比须连夜开着台灯才能入眠,但转念田羽又想:“可能是紧急手术,同事接她去医院操刀了”。想到这,田羽舒了一口气,没再去敲母亲的门,但仍旧轻声轻步的出了门。
在约定的地方与马越汇合,马越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一点也不累,傍晚的事也好像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倒是田羽,一直警惕着周围。“哎我说,我知道一家开到很晚的酒吧,环境不错,去那里说吧”。田羽无法把酒吧和“环境很好”联系在一起,但看到马越那一副虔诚的表情,只好硬着头皮,回应了一副残念的表情:“好吧”。
到了酒吧门口,酒吧的名字一下子引起了田羽的注意。“暗茧,怎么这么阴森的名字”。“挺好听的呀”马月一如既往的反调道。店内设施不到雍华,却高于质朴,尽显小资的富丽,但灯光很暗,也可谓名副其实,中间的T型舞台,满站不超过十人,此时有乐队在上面演奏。主唱拥有女性天然的柔美歌喉,或许是乐队的原因,这里和一般的酒吧不同,这里似乎,很安静。
“这个位子还不错吧”马越得意道。”“看样子你经常来这里啊”田羽笑着回答。“没,没有啊,哈哈,哈哈哈”“好了别打哈哈,告诉我吧,今天叫我出来,到底是什么事?”“这个嘛,其实也没什么,你最近不是在追邻班的班花么,其实我啊,我也有中意的人了。”马越有些害羞地说。“等等,你大半夜的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田羽有些抓狂:“亏我还担心了你一路”。“对啊,我是想和你一起努力,为了更美好的明天。。“乒零”,一声违和的玻璃碎声打破了夜场的小宁静,一个醉酒的男人拎着旁边一个女人的衣领站了起来,摔碎了桌上的酒杯之后,紧接着又给了那女人一记耳光:“你不是成天总怀疑我这怀疑我那的么,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那台上那唱歌的女的,怎么的?你还以为自己跟当初一样冰清玉洁?喂,台上的,你喜欢我吗?”男人手前的女人一言不发,全身颤个不停,眼角流下眼泪,似乎一点都没有挣扎,台上的主唱坐在椅子上,望了望碎在自己身边的酒瓶,转眼看着酒疯的男人,面不改色,但眼里流露出厌恶,还有恐惧。
“不说话是吧,那就是默许了,我一会就带你回家,等我先把这该死的女人教训了的”。眼看男人就要抬手又一记耳光,周围的人又开始各聊各的了,事情好像完全没发生,被压制的女人索性闭上了双眼。“嘿,朋友,慢着”。不知何时,马越已经站在了男人面前,并且握住了他的手:“打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找打,敢在老子面前装英雄!”男人一把扔下手中的女人,田羽这才颤抖着上前,扶住了那女人。男人起手向马越的鼻尖打去,然而与此同时,马越从腰间掏出了刀。男人的手停在半空,又好像酒一下都醒了似的:“不是,兄弟,有事咱慢慢说”。“别跟我称兄道弟,滚”。马越一脸肃穆,这个突然的表情田羽一天内见了两次,不知怎么,连田羽也被马越的气场吓到了:他手中的刀,分明是把老刀,更重要的是,他居然随身带刀!此时男人溜的没烟,马越又一副没事人似的转向田羽,使了个眼色:“你看那边,那货低着头正报警呢,咱得开溜了”。马越似乎丝毫不在意被男人打了的女人,抓起扶着女人田羽就跑。酒吧里此时已经近乎疯狂,大家都在不停的吵嚷着。望着两人出门的背影,台上的女主唱嘴角划过一缕微笑。
回到家,田羽心有余悸,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对这个和自己相处多年的死党一无所知:回来的路上几乎又是马越在带着交流的节奏,根本提不了问题。这时,他看到鞋柜旁摆放着妈妈的鞋子,心中又不禁纳闷,我才出去40分钟,妈妈最早也到11点半才出去啊,今天的手术怎么那么快?”“算了不管了,这时田羽的脑袋更加昏沉,今天的一切令他精神有些错乱。在回房的一霎,田羽又看了看妈妈卧房的门缝:“怎么回来了,又不开灯了?”然而此时田羽的心已经被无数阴云笼罩,他想要的唯一,就是休息。“管他呢,妈妈不怕黑,这是好事”田羽说完便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早间新闻,昨夜我市再次发生命案,被害者为男性青年,胸前有黑色印记,警方推测本案的凶手又是“黑山羊”!田羽盯着电视,死死盯着死者的照片,半片面包卡在喉间,惊异的僵定在座椅里。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