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妹妹?”慕家的人,她一个都不喜欢!尤其是慕玲!这个女人是慕玲的妹妹,她同样的讨厌!清冷空灵的眸子缓缓扫过门外的去势汹汹,浩浩荡荡的人群,一丝淡淡的嘲讽划过眼底,似乎,这个礼部侍郎总喜欢招摇过市的来夜王府?当这是菜市场了么?
“哼!你装什么糊涂?你杀了我娘,又抓了我姐姐,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你快把慕玲交出来!”慕如月快速的环视了一眼慕云希的身后,并未发现慕玲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失控的大吼,心中隐隐的有种不安的预感。
“想要报仇,你可以放马过来,若你不顾及腹中胎儿的死活,现在就可以。”琉璃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清冷的波光,她所杀之人,皆是该杀之人!动手之时,绝不手软!杀过之后,也绝不后悔!
“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你以为用腹中孩子的性命来威胁我,我就会放过你吗?我要杀你,又何须自己动手?杀人偿命,你就等着给我娘抵命吧!”闻言,慕如月却是情绪激动的大声咒骂开来,还以为慕云希是怕了她身后的这群官兵,所以才会这么说。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臭婆娘!我家小姐心地善良,饶你一命,你却不知感激,反而还在这大呼小叫,无知愚蠢至极!”紫依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被慕如月这无知刻薄的话给激了出来,双眼喷火的怒瞪着她,恶狠狠的吼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分明是小姐念及她有身孕在身,才会对她多番忍让的,没想到,她却蠢的跟猪似的,还以为小姐是害怕她!
“哎呀——我的腿——”忽然,慕如月身边的于成志哀嚎了一声,满脸痛苦之色的抱着左腿。
“夫君,你怎么了?”慕如月顿时一慌,满脸焦急与关忧的看着于成志,急声询问。
“不知道……刚刚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好像不能动了!”于成志紧紧的皱褶眉头,揉着自己莫名其妙剧痛的左腿,语气很是郁闷的说道。
“虽然你有身孕在身,念及胎儿,我不会伤你,但他,可就没这么好运。”清冷空灵的嗓音淡淡响起,慕云希若有其事的把玩着一枚银针,神情淡淡的看着慕如月,漫不经心的开口。
闻言。众人俱是一惊,看向慕云希的神情之中多了几份畏惧,他们都没有看到她是何时出手的!若非她自己说出,他们还不知道。
“什么?你,是你?”慕如月惊愣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慕云希,眼中划过一惊惊惧。
“怎么?不信?”慕云希淡淡的看着慕如月满是震惊的脸,素白纤长的指间捏着一枚银针,阳光之下,点点银光耀眼,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地,玉指轻弹,银针飞去。
“啊——”蓦然一声惨叫响起,分外惊心。
于成志满脸痛苦的捂住右腿的膝盖,额头之上,冷汗直流。
这一针,慕云希灌注了内力,银针穿透膝盖,骨而入,恰恰卡在了腿骨之中,只要一走路,就会剧痛无比,若想取出银针,除非剖开皮肉,那种痛苦,非一般人可承受!
至于,慕云希为何出手如此冷魅无情,也许是将对慕如月的怒火加注到了于成志的身上,亦或者,根本就是恼怒于他之前竟敢诅咒她的澈儿!
“你,你,你慕云希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贱人!你竟敢——”慕如月脸色微微发白,伸手颤抖的指着慕云希骂道,只是,话未说完,便被身边响起的惨叫声惊到,蓦然住了嘴。
“啊——”于成志又是一声凄惨无比的哀嚎,这次伸手捂住的是自己的左眼!
“啊——”一声尖叫划过长空,慕如月脸色惨白的后退了几步,眼神有些呆滞,拼命的摇着头,似乎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竟是真的。
殷红的鲜血自于成志的指缝中流出,缓缓滴落,划过他的手背,没入衣袖之中。
“啊啊啊——我的眼睛——”于成志伸手紧紧地捂着左眼,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似在承受着无边的痛楚。
“既然,你们是为慕玲而来,子墨,将慕玲还给他们。”慕云希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他们,淡雅宁静的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淡漠薄凉的让人心寒,似乎,在那双遗世独立的琉璃色眼眸之中,这万丈俗世的三千繁华根本就是如同尘埃,可以让她凝眸驻足的,也许,也就只有她心中在乎的人……
“是!王妃!”子墨的身影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俊美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眸中似乎闪烁着几分古怪的光芒。
“把那个龌蹉女太出来吧!”子墨微微清了清嗓子,对着夜王府内大声喊了一句。然后,便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看着于成志身后的那些人。
众人皆是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夜王府的大门,生怕回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东西一般。
四周,忽而响起一阵抽气声。众人皆是不可置信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细看那夜王府大门,直到揉了几次之后,才认命般的相信,他们看到的不是幻觉,是真的!
四名身着黑衣劲装的夜王府侍卫,抬着一口黑森森的棺材缓缓走出了夜王府,停在了已经呆了的慕如月的身前。
这……这是怎么回事?那棺材里面的……
静!死一般的沉静!只有风吹树叶的莎莎声。
“不——姐姐——”蓦然,呆愣了半晌的慕如月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疯了一般的扑向那口黑森森的棺材,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快——快打开——”慕如月看着紧闭的棺材,心仿佛沉到了谷底般,对着一众看呆了的手下,厉声疾呼。
手下依言上前,动作麻利的将棺盖打开,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的瞄了一眼棺材里面,顿时,又是一阵倒抽气声。
棺材里面躺着的慕玲,衣衫不整,不!是衣不蔽体!头发湿哒哒的披散着,有的黏在了脸上,那张脸,惨白一片,如死灰一般黯然,而且,海岸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抓痕,像是被女人尖利的指甲所伤,而慕玲那一只平放在胸口的手,长长的指甲上面依稀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呃……她脸上的抓痕是自己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