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兰若娴惊喜地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林老师边说边打开随身带的文件包,打趣地说道:“现在,你这个妹妹是不是该跟哥哥谈谈你那部小说的事了?”
“荣幸之至!”兰若娴露出真诚的笑脸,高兴地说道,刚要伸手去接林老师递来的文件,却被一只大手给挡住。
“不能签!”
随着兰若娴手里的文件被抢起,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两人同时抬起头,愕然地看向来人。
“冯修义?”兰若娴眉头微皱,“你干什么?”
“我说这份出版协议不能签!”冯修义也不管两人态度如何,径直在兰若娴身边坐下,随意地翻了翻协议,浓眉微挑,看着兰若娴,“这样的霸王条款你也同意?”
兰若娴挑了挑眉,“你以为我有多出名啊?能有人帮我出书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协议?再说了,你以为出版社是你家开的啊,说改就改了?”
冯修义瞄了林老师一眼,那犀利的眼神让他不自然地碰了碰眼镜,朝他点了点头。“这样的协议对她很不公平,你难道就看不出来?”
“这个……”林老师觉得对面这个人有很大的压迫感,“这个已经做了很大的调动了,我能力有限,只能帮她到这个程度。”
“哼!”冯修义冷哼一声,显然没将林老师的话放在眼里。“就这也是调动过后的,那之前的协议岂不更无理?”
见林老师有些不自然,兰若娴忙替他分辩道:“林老师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你少在这里难为我朋友!”
冯修义冷冷地看着林老师,三两下将协议撕的粉碎。
“你……”兰若娴与林老师都愣住了,这人也太霸道了吧!
“回去告诉你们头,这本书不在你们这里出版了。”冯修义说着站起身,拉着兰若娴就往外走。
“哎,你放开我,你松手啊!林老师……”兰若娴都快被这个野蛮人给气疯了,他为什么就不学学他哥哥呢!至少他不会对自己的想法置若罔闻。
冯修义对她的叫喊直当作没听到,拖着她上了车。
兰若娴绝望地回过头,林老师正在餐厅门口看着自己,脸上,布满了悲伤。“林老师……”兰若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只是低低地叫了声。
林老师似乎听到了兰若娴的叫声,冲她一笑,挥了挥手,转身又进入了餐厅。
呆呆地看着那里,兰若娴心里满是愧疚,自己的书若是不在他们那里印刷的话,他要承担很大的责任吧!
“别看了,他已经走了。”冯修义话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边开车子边看着兰若娴气呼呼的脸颊,觉得格外有趣。
“哼!”兰若娴狠狠瞪了他一眼,低低地骂了声:“混蛋!”载着兰若娴来到一家高级餐厅,冯修义点了几个菜,斜靠在椅子上,看着仍在生气中的兰若娴,“那天晚上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哪天晚上?”兰若娴微怔了怔,不解地问道。
“哼!你少给我装蒜!”冯修仁脸上隐隐浮现一丝怒气,“就是我走之后,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你走之后?”兰若娴回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哦!你说那天哪,没干什么呀,就是喝酒。你哥他心情不好,我就陪他喝了几杯。”
“再说一遍,他不是我哥!”冯修义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吓了兰若娴一跳,周围的人也都纷纷看向他们这里,不时的指指点点的,让兰若娴很不舒服。
呆呆地看着怒气冲天的冯修义,兰若娴聪明的一个字都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出。
颓败地叹了口气,冯修义不忍看她那惊恐的眼神,“算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兰若娴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苦笑一下,冯修义举起双手,“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刚才……”见兰若娴表情有些松动,接着说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兰若娴摇了摇头,她没想到他对冯修仁的恨会有那么深!
“那天……是他的生日。”冯修义缓缓地说道:“我想他之所以会到你那里去,可能……只有你会好好地听他说些什么了。”
“什么生日?”兰若娴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谁要过生日?”
“看来他什么都没对你说。”冯修义满意地笑道:“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把什么都埋在心里。”
“你是说……那天冯修仁过生日?”兰若娴惊讶地看着他,“可是他……你们家人都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冯修义嘲弄地说道:“只不过他不屑于和我们一起过罢了!”
“是他不屑于,还是你们根本就不曾在乎过他?”兰若娴不由反问道,“为什么你们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呢?难道你们家人就没有错了吗?难道你就不曾伤害过他吗?”
冯修义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冷冷地看着兰若娴,“看来我是高估他了!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摇了摇头,兰若娴忧郁地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肯说,或许说了吧,可当时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好可惜,他们之间的恩怨,足够她写一本小说了!那天她为什么要喝醉呢?都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糗事!
“你倒是挺关心他的!”冯修义觉得心里闷闷的,让人很不舒服,应该是空调开太大了的缘故吧!可是,这样的天气,怎么可能会开空调呢!“不过,这怨不得他人,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兰若娴撇了撇嘴,她才不相信一向温文尔雅的冯修仁会做什么伤害他的事,他是那种很会替别人着想的人,才不像冯修义这种偏激的人那么冲动。不过,她这个局外人,也没什么说话的立场,张了张嘴,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
“你又想替他辩解?”冯修义决定了,她要是敢点头,他就要她好看!至于会怎么样,暂时还没想好。
摇了摇头,兰若娴淡淡地说道:“我为什么要替他辩解,我又没什么立场!这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更是你们家里的矛盾,不管他是不是活该,都由你家人说了算,我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