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冯修仁冷冷地打断兰若娴,一只手却搭在她的肩膀上,暗暗地用力,“老实呆着!”
感觉肩上的温度,兰若娴吓得立即闭了嘴。不是她没出息,而是,这个混蛋的怒气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了的!反正她是深受其害。不由开始同情起刘玉玲来,和这样一个暴君呆在一起,她难道就不害怕吗?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冯修仁冷眼看着仍站在门口不动的刘玉玲,鄙薄地说道。
“我……”刘玉玲眼中含泪,一脸的委屈,“修仁,我只是……”嘴里的话在他冷若冰霜的注视下给咽了下去,犹豫了半晌,才慢慢地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兰若娴,那充满仇恨的目光让兰若娴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兰若娴呆呆地看着门,被那目光着实给吓了一跳,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想要上前去解释,可看了看一脸盛怒的冯修仁,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埋头吃饭。好在经过刚才这么一闹,凡凡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了,不再逼着冯修仁去亲她了,她暗自庆幸逃过了一劫。
冯修仁看了看一脸深思的凡凡,“凡凡,怎么了?”
凡凡扭过头,不理他,也不吃饭。
冯修仁有些奇怪,这孩子是怎么了?忙低下头,仔细地看着他的小脸,柔声问道:“爸爸刚才吓到你了吗?”
凡凡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
“那为什么不理爸爸了呢?”冯修仁更加奇怪了,兰若娴也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停了半晌,凡凡才低着头小声地说道:“爸爸还去招惹别的女人,妈妈说这样不好!”
“呃……”两人一时都愣住了,这孩子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冯修仁不由失声笑了出来,“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凡凡,你跟谁学的这些呀?”
兰若娴更是大窘,大大的眼睛狠瞪了他两眼,继而朝凡凡怒道:“小孩子不要乱说,你懂什么?”
凡凡大受打击地低下头,眼泪也流出来了,不住地小声地抽泣着。
拍了拍凡凡的肩膀,冯修仁瞪了兰若娴一眼,“干吗那么凶他?他还小呢!”说着,将凡凡抱在自己腿上,将他脸上的泪花轻轻拭去,“凡凡不哭了哦,爸爸刚才不是故意要取笑你的。妈妈也不该骂你,待会儿回到家里,爸爸帮你好好教训她,你说好不好?”
“要打妈妈的小屁屁!”凡凡抬起头,满脸泪水的说道。用控诉的眼光看了兰若娴一眼,被她眼里的警告意味给吓住了,忙朝冯修仁怀里藏去。
冯修仁忍着笑,似有所思地看了兰若娴一眼,猛点头,对凡凡说道:“对,对,要打她的小屁屁!凡凡不怕哦,有爸爸在这儿,妈妈不敢把你怎么样!”
兰若娴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发烧了!真是太可恶了,自己的儿子将自己给卖给一个混蛋!兰若娴敢肯定,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用要吃人的目光狠狠地瞪着冯修仁,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她决定了,他是第一个让她讨厌的人!臭小子,你等着吧,他也只能再护你一个晚上,明天看我怎么治你!
冯修仁能想像,若不是有凡凡在场子,兰若娴绝对会冲过来撕了自己,也能想像他走了以后,凡凡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晚饭最后在兰若娴的恨恨地咬牙声中结束,回兰若娴家的路上,凡凡一肯不敢和兰若娴坐在一起,无法,冯修仁只得边抱着他,边开着车子,看得兰若娴牙痒痒!
天一亮,冯修仁早早地就起了床,草草地收拾了东西,反正属于他的江西本就不多,留恋地看了这个虽小,却给他带来不少欢乐与温馨的房间,这是汪家琪在兰若娴的抗议声中给自己特别开的通道。房间正对着兰若娴的卧室,只要一开门,就能看到她房间里温暖的灯光,方便他照顾和监督病人。
只是如今,病人好了,他却感动心里很不舒服,苦笑着摇头,暗咐道,难道这个也传染?
兰若娴早已给凡凡穿好了衣服,白色的小衬衫,外面罩了一件蓝色的带有卡通图案的外套,下身是同色的裤子,使凡凡看起来格外的可爱帅气!
“凡凡,准备好了吗?”冯修仁撑起笑脸,一手拎着包,一手牵着凡凡的手。
“早就准备好了!”凡凡早已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每天爸爸开车送他去上学,让他感到格外的开心。“爸爸你呢?”
“爸爸也准备好了。”冯修仁看了牵着凡凡另一只手的兰若娴一眼,掩起眼内复杂的情感,“我要走了,不准备送送吗?”
兰若娴一怔,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慢慢地摇头道:“不了,祝你好运!”笑着朝凡凡说道:“凡凡,在幼儿园里要听老师的话,不要和小朋友打架,知道吗?”
“放心吧妈妈,凡凡是最乖的。”凡凡甚是得意地说道,“妈妈再见!”挥了挥手,与冯修仁一起出了家门。
兰若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走的时候,每天都想尽办法赶他走,如今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离开了,自己心里反而涌起浓浓的失落感。
看着这经他手布置的房间,闻着空气中属于他的味道,回想着他照顾自己的种种,微笑时的阳光与洒脱,皱眉的神态,和那痞痞的坏笑,兰若娴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这个男人已经在漫漫地融进自己的生命!
但随即又嘲弄地笑了,甩了甩头,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一头埋进电脑里。冯修仁刚将凡凡送到幼儿园,笑着挥手跟他说再见,手机就响了。压下心里那怪异的感觉,冯修仁调整好心情,“喂?”
“冯少,是我。”略微沙哑的男子声音,带着一些急切。
“是你呀?”冯修仁一愣,“什么事?”
“我们少爷刚刚去了美国,临走时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男子解释道。
“哦?”冯修仁挑了挑眉,“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