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卓越狂妄地说道:“这个世界上,还真就没有我卓越找不到的人!怎么样?挺佩服我的吧?”
“少废话!”冯修义给了他一拳头,以掩饰心中的紧张,“快说,她在哪儿?”
“她不在上海!”卓越看着冯修义,认真地说道,“在上海附近的某所城市,但是很抱歉,我还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
冯修义刚升起的热情又被浇灭了,低着头,半垂着眼敛,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你放心,就在这几天了,我一定会将她的具体位置给查出来的。到时候,别忘了谢我。”卓越不忍看他如此消沉,出声安慰道。
冯修义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不过……”卓越似是想到了什么,眉毛纠结着,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怎么了?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卓越微微摇头,“好像有人和我们一样,也在找她。可是……”
“应该是他吧。”冯修义倒是一点儿都不奇怪,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一直都在找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找人,除了动用他与展扬的力量之外,不会再找其他人。可是……不!这不是他!”卓越十分肯定地说道:“我敢肯定,这伙人,一定不是他。”
“哦?”冯修义终于睁开一直半眯着的眼睛,“你是说……除了我们之外,有第三方的人,也在关注若娴?”
“正是如此。”卓越打了个响指,“只是……会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管他是谁!”冯修义突然异常坚定地说道:“他都不能动她分毫,否则的话……”两眼放着嗜血的光芒,“我会让他后悔终生!”
夜晚,万籁俱寂。屋内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更衬的窗外月华如炼。
兰若娴将凡凡哄睡之后,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起身,披上衣服,来到院子里。
这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院内种着些花草树木,只在是冬风的摧残之下,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突兀地伸着,像是在祈求着什么。
兰若娴靠在墙上,愣愣地看着那些干枯的树,心里一阵怅惘。
“在想什么?”温润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自身后传来。
转回头,深蓝的眸子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强扯出一抹笑容,兰若娴摇了摇头,“你怎么还没休息?天已经很晚了。”
“你也知道天晚了啊?”忆撇了撇嘴,在兰若娴身边坐下,带来一股温暖。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兰若娴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那皎洁的月光,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你说,它每天就这样看着我们,不累吗?不会感到孤单吗?”
顺着兰若娴的目光看去,忆差点笑出来,“它会累,也会孤单,可是,若不这样看着我们,你说它还能做些什么?”
“也对哦。”兰若娴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特别的笨!
“其实有时候,能这样置身事外地看着人间的悲欢离合,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可以跟着别人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幸福、一起难过,这不好吗?有些人,连跟着别人一起看戏的心都没有,你说他会不会更可怜?”忆美丽的单凤眼儿微眯着,看着月亮,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兰若娴回过头,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张口问出心中的疑问,“忆,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而且为什么又要赖在我这里不走?”
“我啊?”忆好笑的揉了揉兰若娴的头,“我和孙猴子一样,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怎么亲?怕了吧?”
“切!”兰若娴打掉他的手,鄙夷地说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啊?骗人!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搞那么神秘!”
“其实,我也想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忆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人其实不需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只要知道会如何消失,这就足够了。”
兰若娴觉得忆的身上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而这个秘密,才是他一直冷酷的对待别人和自己的原因!不过,她没兴趣知道这个。有时候,结疤的伤口是不能乱碰的,就好像自己。
“看什么?”忆见兰若娴直直地看着自己,那目光中,好像还带着怜悯,不由冷下脸来,“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兰若娴不以为意地转过头,幽幽地说道:“我不是在看你,而是在透过你,看我自己。”
忆愣了一下,苦笑着躺在兰若娴身边,也不管地上有多凉。“有时候,我们的确很像。不过,我可没你那么笨!”
“我很笨吗?”兰若娴喃喃地说道:“也许吧。是我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的爱,也是我亲手将他推入痛苦的深渊。可是……可是谁能知道,我的心,不是像他一样的痛?他是个优秀的男人,更是个成功的男人,而我,只不过就是一丑小鸭罢了,怎么能和他站在同一高度呢?”
“所以你就为了这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将他给甩了?”忆的声音有些冷,但更多的是关心。
“我没有别的选择。”兰若娴摇了摇头,“他与我之间,差的太多。无论是家世、身份,还是地位,我都不配站在他身边。也许你会觉得我很肤浅,这不过是身外之物。可是,我不在乎这些,他也不在乎这些,但并不代表他的家庭不在乎!更何况,我还带着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子,你说,他们能接受我吗?”
“谁说凡凡生父不详来着?”忆坐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兰若娴。
兰若娴愣愣地看着他,“忆,你说什么呢?”
“啊?”忆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兰若娴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他呢,出身于大富之家,本来就不处于同一个世界。偶然相遇,不过是命运的折磨罢了。”
“能跟我说说你的那个失败的婚姻吗?”忆眨了眨眼睛,看似不经意地问道。